又於東萊即墨縣買下一個小漁村(青島),建立青島港。
大軍到達徐州東海郡朐縣,佔領了還是一個獨立島嶼的鬱州山(雲台山),在此建立鬱州港的同時,全軍休整。
曹性帶著諸將,踏上徐州大地朐縣,而朐縣最有實力的就是商賈之家糜家。
糜竺先祖世代在朐縣經營墾殖,傳到糜竺,養有僮仆、食客近萬人,資產上億。
徐州州治郯縣同屬東海郡,聽聞曹性到來,刺史陶謙也過來了。
“想不到陶使君大駕光臨!性受寵若驚也!”只是與糜竺有約,與陶謙並未交集,曹性想不到這位大軍閥之一卻主動來了,主動行下官禮。
陶謙眼神透露著疑惑,連忙回禮:“討逆校尉來到家門口,我豈能不迎!”
我來了你就要迎接?好像我官才是上官似的,曹性有些懵了,不過很快想了起來。
我怎麽忘了現在劉焉還沒向漢靈帝進言,如今刺史只是六百石的監察官,將軍也未掉價,中郎將、校尉、都尉都是比兩千石的高官,軍職頂尖的存在,連軍司馬都是比千石,雖有文武之分,但名義上還高過陶謙這次刺史。
想通歸想通,曹性沒有端起架子掩蓋剛才的尷尬,保持著尊敬:“就聞陶使君大名,如今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性年幼,還望陶使君多多指教!”
沒有人不喜歡尊敬自己的,包過陶謙,當初受命出任刺史,鎮壓徐州黃巾,雖也成功了,但很多都是張角三兄弟先後死去,徐州黃巾沒了奔頭,主動投的陶謙。
黃巾解決了,多出了十余萬整編黃巾而來部曲,人多了實力是強了,整個徐州無不尊重自己者,可十多萬張嘴卻不能不解決,這些原黃巾挨餓了,活不下去了,再重操舊業,把陶謙再趕下馬那是毫無壓力。
當初征糜竺為文官之首的別駕,有一定的原因就是糜家回饋的錢糧,之後又是提攜家中頗富的曹豹、陳圭陳登父子。
一人頂數個糜家的曹性到了,陶謙怎麽也不願意放過機會,對方整編的黃巾更多,不僅為其所用,還立下赫赫戰功,就衝學些經驗也是好的。
為此,陶謙的姿態也低。
兩人相互寒暄試探著。
曹性老練的未透露任何重要信息,卻把陶謙的想法探的十之八九,不怕你要的多,就怕你什麽都不要。
曹性含著笑,語言刺向陶謙除糧草外的另一個死穴:“性剛離開洛陽,那時與前將軍袁公路還有家師皇甫左車騎多有溝通,據可靠消息,因天下天災人禍不止,聖上有意加強地方實力,改一些地區的刺史為州牧,位在太守之上,總領一州軍政,方便控制地方。”
曹性這一說,陶謙表現的更加不淡定了,什麽聖人教誨,什麽喜怒不形於色,都丟到了海裡去了,激動的胡子直跳:“曹討逆此話當真?”
見陶謙的情緒被自己很好的撥動了起來,曹性微笑著肯定道:“千真萬確也!不如你我先去朐縣,性再獻上好酒,使君你出好菜,我們邊喝邊談!”
這點小事,此時真激動又有事相求的陶謙哪有拒絕的道理,兩人並駕齊驅前往縣城,糜竺、陳楊一左一右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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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沉的夜空不見一絲星月,東海上的海風激起轟轟的海浪聲,曹軍海師停在了剛剛開始建設的鬱州港內休整,十余條單桅海船散布在外巡邏。
“大帥!曹性那廝已經去了朐縣,隨之而去保護他的精銳親衛一定很多,
這次您深夜偷襲,一定能出奇製勝!” “六子說的多,大帥,李大麻子、姬虎牙這兩個為官軍鞍前馬後,出力甚多的叛徒,這次我一定要親手砍下他兩的腦袋當夜壺。”
黑夜中的海面傳出細微的咒罵聲,可惜風浪太大,周圍巡邏的單桅海船並未發現。
一艘掛著大燈籠單桅海船在海上巡視著,指揮艙內的趙石放下兵書,神了下腰,起身前去巡查:
“李屯長,情況如何?有無發現?”
甲板上的船長拍著胸口保證道:“趙軍侯您就放心吧!一看天色就知道暴風雨將要來臨,就海寇那小漁船還敢出海?到時全喂了魚也是活該!”
趙石也有些認同,海寇的平底小船可經不起一點風浪,可謹慎的他還是在甲板上往外觀望巡視了一圈,見無所獲才起身回艙。
“屯長!您說這趙軍候一個小隊長, 放著自己的三桅海船不坐,跑來咱們這小船上來有何意思?”一小兵小聲問著。
屯長罵到:“你懂什麽?趙軍侯嚴謹奉公,戰場上更是奮勇爭先,鐵錚錚的好漢!今夜怕起暴風雨,韓都督未安排小船巡邏,只有我等十余艘單桅海船,卻要巡視五十裡海域,趙軍侯不放心,放棄休息也要一起參加。”
“是!”小兵羞愧的紅著臉應道。
進入船艙,趙石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乾脆不睡了,掌燈繼續讀兵書。
“嘭~嘭~”
細微的撞擊聲響起,趙石瞬間站起身,放下兵書就往外跑:“怎麽回事?”
“怎麽了?”剛剛換防下來準備好好睡一覺的船長說道。
趙石將手指放在嘴邊讓對方禁聲,屏息凝神聆聽著。
“嘭~”
又是一聲細微的仿佛幻聽的撞擊聲響起,趙石瞬間長刀出鞘,開口大喊:“敵襲!敵襲!所有人集合!”
趙石一聲吼,嚇得船長後退了一大步,張開口還未說話,甲板上傳來叮叮當當的刺耳聲音。
“該死!小的們,不用藏著了!殺上船去,斬一位曹軍賞萬錢,斬船長者賞一金!”海面上六子回應趙石的大喊聲響起。
黑暗中殺出無數海寇漁船,一個個飛勾扔到了單桅海船的甲板上,海寇們迅速往上爬。
甲板上一位曹軍連忙去砍飛勾的繩子,剛到船邊,一根利箭飛了過來,曹軍慘叫一聲掉入海中。
“哈哈!大帥好箭法!”
海寇六子跳上了船頭大讚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