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西園八校校場,台下正中是一群被繳械了的士卒,哪怕一個個都是垂頭喪氣,也不能掩蓋他們帶來的壓迫感,如同病了的老虎,雖無精打采,但虎威猶在。
這就是精銳,大漢百戰精銳,北校羽林軍。
六萬西園軍及雜牌軍,將他們包圍起來,手上拿著兵器,劍拔弩張,卻依舊感覺到重重壓力。
這些人不時看向高台兩側後面,與台下羽林軍俘虜,保持著兩百步,隨時準備衝擊的兩百虎豹義從,這些人,正是六萬大軍的主心骨。
六萬人看押手無寸鐵的一萬五千俘虜,卻要依靠兩百人為主心骨,可笑嗎
在場的每一位都覺得就該如此。
同樣的路,大箱大箱的龍幣、五銖錢,擺在羽林軍的面前,以補發克扣、拖欠的軍餉,卻無一人上前領取,讓西園軍臉紅不已。
高台上,曹、李儒、黃忠、張遼、張揚五人,正大碗大碗的喝著茶水,上好的紅茶,猶如牛嚼牡丹。
“朝廷的詔書來了嗎”
曹的聲音很是沙啞。
“快了”
回答的是李儒,其聲音同樣沙啞,同時透著無奈。
五人都很無奈,喝完茶水之後,快冒火的咽喉,總算緩解了一些。
五人就這麽乾杵著,直到左豐拿著詔書到來。
“中平五年十一月六,董皇太后、何皇后、皇長子曰封冠軍將軍曹為羽林中郎將,總領北軍五校、西園八校、司隸校尉部”
長長的詔書,讓皇城內外、司隸地區,所有人馬,都名正言順的歸屬了曹。
代表這一切的羽林中郎將印,落到了曹手裡。
曹一手拿詔書,一手拿印,走到了台前“朝廷詔書、官印在此爾等需不需要驗證一下”
聲音還是那麽的沙啞,但卻鏗鏘有力。
台上五人,唱黑臉、唱白臉,喉嚨都啞了,都無動於衷的一萬五被繳械的羽林軍,這次拜服了“拜見將軍”
此刻還是將軍,不是主公,也罷,這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勁旅
一張詔書,一個官印,得到了一萬五精銳的認同,讓曹有些舍不得放下它們,依舊保持著高舉狀態
“好現在我命令你們,將你們該領的軍餉領回去
在我麾下,沒有欠餉的先例哪怕是你們也不可以
未來,該給的不會少你們,但誰敢拿軍餉、獎賞以外的不義之財我的巨闕劍,也絕不會留”
平時可以讓麾下沸騰的演說,此刻沒了激動人心的效果,換來的是台下一萬五羽林,簡簡單單一個字的回答
“諾”
有這些也就夠了
曹自我安慰一句,對著台下的呂范、曹青等將揮揮手“好了將兵器發給他們吧以後他們就是我們的一員,同生共死的兄弟”
“主公”
“不可啊”
“稍等幾”
台下的呂范、高升、杜遠,台上的黃忠、張遼等,都發出了勸阻。
曹手一揮,毅然決然的道“發”
主命不可違,再是不樂意,三千西園軍、連同三名虎豹義從,都隕落在上面的兵器,回到了他們主人的手裡。
看著全副武裝的羽林軍,圍在周邊的西園軍、雜牌軍都有些瑞瑞不安起來,台後,虎豹義從坐下,通人的戰馬,開始打起了響鼻,不時前蹄刨地。
曹也定睛看著他們,隨時準備扔下雙手的詔書和官印,以方便拔背後披風下的巨闕。
這是一場豪賭,顯然曹賭對了。
一萬五羽林,再次拜服拱手,發出遠超前面的響亮聲音“多謝將軍信任願為將軍效死”
被俘虜了也沒解甲,也沒捆綁。
如今剛剛宣布服從,
又要將兵器發給他們。人心都是長的,主將何進、何苗死,大將吳匡張璋拋棄了他們,再遇曹如此信任,台下羽林軍不過是心硬一些,此刻也動容了。
“好好”
曹連連叫好衝著黃忠、呂范等人點點頭“如今北軍五校缺額過半,現在我宣布,五萬西園軍、一萬麾下曹軍、一萬五北軍,打散混編。
依舊分為北軍五校、西園八校。
另選最精銳者,組建羽林、虎賁二軍,每軍八百,最底層士卒任羽林郎、虎賁郎”
時下,不比西漢,東漢以來,本屬南軍的羽林、期門被取代,都歸屬北軍五校,靈帝又設西園八校,乃至執金吾麾下的人馬,名義上都歸九卿之一的衛尉管轄, 都是駐扎在洛陽及周邊,都可以稱作為羽林、禦林、虎賁。
如今曹就是要將他們,如西漢一般,單獨劃分出來編為兩支王牌部隊。
守衛皇城的軍隊,分兩種,一為衛士一為郎,區別就在於,前者是兵,後者是官。
因此郎又稱郎官,本為高官子弟、士家子弟、博學之人,所設,歸光祿勳統領。
分議郎、中郎、侍郎、郎中。
李儒此前就是在郎中這個官上,混跡了十年。
而且,東漢以來,設有尚書台,郎官歸屬尚書台,已經變成了文官的質,且幫助尚書令處理各項事宜的實職。
曹一下就拿出了兩軍,一千六百個名額,就是一百六十個三百石的官,哪怕武官比實質的尚書台郎官低一點,那也是一個比三百石。
統領百人的屯長,才比兩百石。
普通虎豹義從,不過等同屯長。
這讓曹過後,都開始盤思,該不該將虎豹義從,也提成虎郎、豹郎。
北軍羽林的戰力,讓曹印象太深刻了,從黃巾戰場初見,再到昨,一直都是他心中向往擁有的軍隊。
張遼能以倍數訓練不過半年的新卒,抵擋住他們那麽久,毫不誇張的說,充分的展示了他的才能。
曹的命令下達,北軍五校的一萬五將士,未露出什麽,倒是西園軍看向他們,多少有些不適,同時還有為郎官的向往。
一千六百郎官啊都是從他們中選,說不準就能落到他頭上。
如此,曹麾下,有了虎豹義從、獵豹、羽林、虎賁,四支王牌。章節內容正在努力恢復中,請稍後再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