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廣成澤,就已經來到大山的腳下,此處為秦嶺的余脈,山勢高聳,直『插』雲霄。
作為華夏南北的分界之山,造就了很多,易於常地的特景。
如南面綠樹成蔭,挺拔茂密,鬱鬱蔥蔥,山上以橘子、橙子、夏季小棗,等南方果子為主。
而北面,樹木稀疏、岩石『裸』『露』,荊棘、灌木,還多過大樹,與南面的大樹森林,形成鮮明的對比,且山上果子也以梨、山楂、秋季青棗等北方水果為主,運氣好,還能看到從西域傳來的蘋果樹。
同是一座山,北面再也不見有橘橙,南面也見不到蘋果、山楂。
北方的寒風與南方的暖風,在這裡交替,還造就了這裡的大山,霧氣遠多過他地,山頂之上,常年雲霧繚繞。
其中最有名的就是神農架,在那裡,就算是烈陽天,依舊是濃霧不散,宛如人間仙境。
廣成關,就坐落在這樣的大山山谷中間,雖沒有神農架那麽誇張,但正中午的天,山頂一樣可以看到雲霧。
兩百余騎,身穿甲胄,打的也是“漢”字旗,未亮歸屬旗號的來到廣成關下。
曹『性』看著高過兩丈多,磚石結構的厚實關城,高達三丈的城門樓下,一大兩小,三座拱門。
漆紅的城門,漆成金黃『色』的門釘,嶄新的刺眼。
黃忠仰著頭:“荊州第一城宛城之宏偉,都不能與之相比!”
黃忠的加入,讓曹『性』興奮了好久,此刻其說話了,曹『性』本能的做出了回應,其對著黃忠笑了笑,主動充當著解說員:
“過了此關,就是司隸了!中平元年,黃巾叛『亂』,陛下命大將軍,於司隸八個方向,建八關,拱衛帝都。
某第一次入京時,是從虎牢關而過,相比較這裡,虎牢關更是宏偉!城之高達三丈多,同樣有山險相助,用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來形容,好不誇張。
某推測,天下雄關,也就潼關能與之相比。”
“有機會,定要去一睹風采!”
黃忠發出感歎,其為南方人,一直在荊州活動。
南方戰『亂』較少,規模也不大,哪怕是轟動全國的戰『亂』,往往也在後期才影響到南方,不似戰『亂』爆發的最是平凡的中原。
且南方多高山、河流,又險可依,同時地廣人稀,山中多宗族山寨。
戰『亂』爆發,往寨子裡一躲,往山裡一鑽、往湖心蘆葦『蕩』一躲,藏身的地方不要太多。
北方一馬平川,無險可守,也無處可逃,能藏身且能糊口的藏身之處,少之又少。
城池成了戰『亂』時期,唯一的相對安全的地方,城牆的高度,也顯得重要的多。
北方少雨水,城牆的使用年歲,要比多雨水衝刷的南方,高的多。
因此,城與城牆的地位,南北也有著很大的差異。
總體就是,北方多高城堅城,南方城牆多殘破。
除了黃忠,長沙人寇起,以及大漢最南還南方的人,釋普基。
簡直就是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來,看釋普基那目瞪口呆的樣子,說他自此留下心理陰影,曹『性』都相信。
一個釋普基,作為佔人中的“大個子”,身高近七尺,以漢尺一尺約等於2.3厘米來算,他就是一個一米五的“大高個”。
在平均身高六尺的佔人中,難得的“七尺大漢”。
這還是其母是日南漢人的原因。
廣成關高兩丈有余,兩丈有余等於二十多尺,等於四個普通佔人那麽高,三個半釋普基那麽高。
怎麽能讓釋普基不留下心理陰影。
廣成關下,正大門緊閉,兩處側門洞開,身穿北軍五校軍服的將士,在城門下值守,不多的商人、行人,正在排隊過關,接受盤查。
過關人稀少,還多是較富庶者,普通百姓,是過不起關的。
天下大『亂』,軍餉無以為繼,軍紀愈加松散的北軍五校,早不如以往,身為皇城軍的威風、嚴明了。
曹『性』一行兩百余人,近千騎的到來,讓守軍嚇了一大跳,城門樓上,梆子聲敲的“嗙嗙~”響。
守衛連忙回到關城內,兩側剛剛還開著的側門,被迅速關上,連帶著一些來不及交過關錢的行人,也被關在了外面。
行人一見曹『性』等人,嚇得撒腿就跑,可山路被關,後路被堵,兩側是峭壁,真是逃無可逃,躲在山腳下,不要命的往上爬,哪怕幾次摔倒翻滾而下,也不放棄。
伸出手,『揉』了『揉』臉的曹『性』,自嘲的道:“我有這麽嚇人嗎?”
“哎~”
身後十九將,滿滿的都是歎息。
城門樓上,一位身穿校尉服,著鐵甲的男子伸出半個身子,對著曹『性』等人大喊:“來將者何人!”
龔都請示一下曹『性』,之後策馬向前,保持著一箭之地,雙眼怒視:“我等是並州牧前將軍董公麾下,有要事經過此地,還不快快開門!”
龔都剛剛說完,王雙又起策馬上前,對著城門樓上就是大喝:
“呔!你這鳥人!我家將軍與皇甫左將軍,在陳倉苦戰,我這身後都是冠軍將軍,支援前線的輜重,還不快快開門,耽誤了軍機,爾等承擔得起責任否!”
剛剛還在奇怪,遠在關西,與涼州叛軍作戰的董卓, 怎麽會有一支人馬在廣成關南面。
王雙這一跳出來,再看他那西北風沙,吹出來的特『色』粗獷面容,守將想起了曹『性』與皇甫嵩、董卓相關的一些事。
曹『性』遠在南方,但出了名的富庶,也出了名的重情義,多義務支援邊軍。
加上皇甫嵩為其師,董卓亦何他多有往來,送往兩人處的錢糧物資,不知幾何,有時還會換來大批的馬匹、戰俘,從各處關卡南下。
董卓黃巾戰場失利入獄,其麾下部曲於河東群龍無首,那時,支援董卓部曲,從荊州,經廣成關北上糧隊,最是常見了。
只是董卓出獄且前往西涼,討伐羌族叛軍以來,就很少再有曹軍的糧隊,從這裡過了,多從武關,或直接從黃河船運逆流而上。
“將通關文牒呈上去!”曹『性』吩咐一句。
別說是董卓軍開的通關文牒,以曹『性』的人脈及財力,皇帝親自開的通關文牒都能弄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