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逢當場就要反駁“陛下,高祖光武祖製”
太傅袁逢的話還沒說完,曹已經公然出列,其洪亮的聲音,完全不是袁逢這文士能比
“陛下大漢祖製,漢人永不為奴,宦官雖是陛下您的近臣,但閹割之舉,已經和天家奴隸沒有什麽區別,臣提議,廢除漢人宦官”
漢末宦官、外戚輪流把持朝政,以至於三公常為附庸,廢除宦官就是無數人心中所想,曹此話一出,瞬間將注意力從內閣、國會中分散了開來。
袁逢的話,再也吸引不了他人,被無限期的拖了下去。
曹此話一出,劉辮怯生生的回頭望向垂簾後的何太后,此時的何太后以絲巾掩面,淚如雨下,劉辮頓時不知所措,臉上寫滿了心痛,昨晚背的流程被他拋到了腦後。
“咳咳陛下”
新任中常侍連連咳嗽並小聲提醒劉辮,垂簾後,服侍何太后的同樣是新面孔,其板著臉,附耳跟何太后提醒了幾句。
何太后擦幹了淚水,發出沙啞的聲音“後將軍,沒了宦官,宮中起居將由誰來服侍”
這母子連心的一幕,讓為人父的曹揪心了,以歷史上兩人的結局安慰自己,毅然開口道
“回稟太后,臣是提議廢除漢人宦官,並沒有要廢除宦官,臣這次西征,以及以往的南征,收有佔人、羌、氐、雜胡少年無數,願選出百位填充宮中”
“百人怎麽能夠”
袁逢立馬反駁。
曹一臉冷笑不做回答,袁逢剛以為對方怕了,三位三公頓時像父母被侮辱了一般,瞬間炸毛,大帽子一頂又一頂的扣了上去。
太尉許相最先開口“袁太傅,您這是不願清除為鍋朝綱的宦官乎”
許相說這話時仿佛忘了他以前就是閹黨。
以前就落後了許相的司空丁宮,這次又被許相搶了先,時機落後以努力補。
丁宮吹胡子瞪眼,厲聲大喝“袁太傅,國難當頭,你還想讓朝廷浪費多少錢糧,放在養這些無用的宦官之上還是說宦官之中有你的人我可聽說張讓、趙忠等十常侍可與你關系匪淺,前些子,你還私會他們了吧”
王啟唇反擊“我可聽說在袁太傅家中,有不少十常侍的收藏,十常侍府中更有不少太傅你家的傳家私藏
聽說張讓新納的小妾還是太傅你給贈送的呢你說一個閹人,那玩意都沒了,還要納妾”
三人說的有理有據,偏偏很多就是事實,比如小妾,袁逢整個無力反駁。
這時三公帶領著大半朝官拱手道“臣等附議後將軍之策”
這時又有許多原屬於袁家一系的朝官,在廢除漢人宦官面前,忍不住出列附議。
袁逢看著中孤零零的幾個沒有附議的人,眼中滿是悲哀,堂堂四世三公,門生故吏遍布天下,竟然會落得如此地步
袁隗一直保持著沉默,默默的看著這一切,看著許丁王三人的表演。
這時勢必要壓許相一頭的丁宮開口道“陛下,如今國難當頭,宮中養育著數千於國無利的宮女、宦官,這可是誤國殃民之舉啊
臣提議除宦官編制改到百人以外,宮女同樣如此,百余宮女服侍陛下,足夠天家的繁衍了。
陛下,宮女貴精不貴多”
何太后臉色是蒼白的
“那洛陽宮如此之多,怎麽打理的過來”
何太后這話一出口,頓時後悔了,果然丁宮再次反駁,語氣無比的偏激“奢華的宮都是致命的毒藥,迷惑人心、使人玩物喪志、貪圖虛榮的源泉,臣提議一把火都燒了”
此話一出口,從小住在道觀的劉辮還好,深住宮中的何太后,如遭雷擊,
整個人都僵硬住了。曹露出心疼之色,搖了搖頭,張開了嘴,神奇的事發生了,萬石的太傅說句話,全反駁,兩千石的後將軍剛張嘴,全都安靜了下來,所有目光的匯聚,宣示著這場朝會的主角。
“光武皇帝之時,天下百廢待興,京師洛陽,只有北宮,後慢慢又增西宮,直到先帝桓、靈皇帝,又增南宮、東宮。
如今天下大亂已久,正如同光武皇帝之時,萬業凋零,百廢待興,正應該恢復光武皇帝之仁政
但已經建好的宮也不能摧毀,這是天下人匯聚的財富,摧毀就是可恥的浪費
臣提議,將北宮繼續留作皇宮,將南宮改名文淵太學院, 將天下太學生,搬入其中,以後所有地方所舉的孝廉、茂才,在上任為官之前,先與太學生一起同居文淵太學院,必要時代理授課先生。
東宮改做國會所在,為辦公之所
西宮分割開來,閣樓為獨棟,分賞國勳宗親王爵、柱石公卿公爵
大太過寬敞,有違帝王禮儀,臣提議,以磚石分割開來,一化數十,分賞於侯、伯之爵,再以更小的分割房,賞於子、男爵”
曹話一說完,在場九成朝官大聲附議。
何太后眼看孤掌難鳴,忍著心頭的疼痛“準了袁家累了,散朝”
話音剛落,何太后掙開了白皮膚新任中常侍的攙扶,來到龍椅,與劉辮母子相依著離開。
袁逢有話難言,只能拖後,他不知道的是這一拖,錯過了唯一的機會,讓這內閣國會成了定局
百官散朝袁家後跟隨的朝官,其稀少的數量,破了新紀錄,只有寥寥數位,這並不是說朝官都背棄了他們,而是很多朝官因為剛剛朝堂之上,沒有跟他保持一條戰線,而心有愧疚,選擇躲避著獨自離開。
可這些袁逢並不知道,前些子百官一致的推舉袁隗為太傅,之後又推舉袁隗為丞相,自己為司徒,那時百官據後恭送,何等的榮耀、風光,如今成了過眼雲煙
另一方面,後將軍後的朝官卻是從未有過的多,達四十余名,佔了朝官的三成,司徒、司空、太尉這三公,如同下官一樣,走在了後將軍後。
曹內心感歎不得不針鋒相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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