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奉拿著曹的令箭,坐上巡邏船隊,一路南下,從比景、朱吾等南老五縣,帶上了數十位醫匠、數百學徒,南下楚縣,這些人都是曹軍屯兵,在看到曹令箭之時,他們又多了一個份,那就是軍醫,為董奉之徒,並歸屬董奉這個軍司馬麾下。
艦隊過交趾,進合浦,經合浦郡最南端,也就是雷州半島的最南部,時下的徐聞縣。
收的一員神醫的曹,渾神清氣爽的站在船頭,有些像囉嗦的老太婆一樣,口中一直嘀咕著張仲景、華佗。
這類事,回到他的貼侍衛龔都,早就見慣不慣了。
一正是曹這股子隨,才讓龔都養成了嘻嘻哈哈的格,偏偏又生憨厚,使得他顯得格外的不倫不類。
徐聞縣南岸與海南島形成一條海峽,海峽北岸是實際人口萬余,在籍人口千余的縣城,海峽南岸是此刻的崖山,也就是海南島。
百年前,漢武帝討伐南越,哪裡被置了兩郡,名珠崖、儋耳二郡,後因山高皇帝遠,脫離朝廷管控,又有海峽相隔。
駐守海南島的官吏貪汙受賄,過度的征發徭役,搜求珍寶,民不堪役,引起反抗鬥爭連年不斷,最後導致先廢儋耳並入珠崖,又廢珠崖並入海峽北岸的合浦,從兩郡降成了一縣,為朱盧縣。
有著海峽的阻礙,平底船在這海峽上極容易翻船,就算有官員僥幸到達朱盧上任,但休沐之時,想北上回家,又要冒一次生命危險。
朱盧成了與世隔絕,又有土著作亂不斷,一時間,北岸無人再去崖山,更使得朱盧縣成了虛構。
崖山不在歸屬朝廷的管轄,整個崖山島,成了海寇、土著的樂園,南海無數海寇巢安居在此,已然是一片法外之地。
曹軍龍川到南的航線建立,過往的西方海商在南西卷,就可以購到想要的絲綢、陶瓷、漆器等財貨。
並且曹軍還會以一個公道的價格,收購他們帶來的貨物,並給他們下大量的訂單,將曹軍最需要的貨物,收購價格最貴的單名帶到了西方,下次,將有了目標,讓賺取的差價、收獲的利益,得到更大化。
這樣以來,本就不多,且憑靠一條像舢板一樣的小船,遠洋航行的西方商人,不再冒著暴風雨的風險,再多走一段路程,也不再需要面對崖山上密集的海寇軍團。
沒了西方的商隊可搶,又被曹軍趕的東躲西藏,很多海寇更是收起刀劍,安心坐起了農夫漁民。
崖山沒有官員,但土地還在,漢武帝時,開發的耕地還在,沿海的海產資源還在。
曹看著聳立在南岸的群山。
“龔都,你說南面的海寇們會有多麽的恨我”
“末將不知道”
龔都回答的那叫一個乾脆。
“咳你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啊怎麽,前幾我的提問你還沒回答呢呂范養病期間,武藝精進你也是養病,怎麽樣,可有學到什麽”
龔都紅著臉,羞澀的像個小姑娘。
曹搖了搖頭“龔都,我知你不願統軍,隻願跟隨我左右,但你想過沒有,隨著我們曹軍的勢力越來越大,敵人也變得越來越多樣化,你那二流的手,再也不是力壓眾人,應付一切的高手了。
象林之戰,你我死裡逃生,正是最大的教訓,就算是我,為主公,依舊不忘提升武藝,何況與你這位我的後盾呼”
曹、呂范兩人武藝的提升,他親眼所見,不羨慕是不可能的,但錦衣玉食、妻妾成群,讓他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傳宗接代上。
曹這番話,就如冰水淋頭,龔都幡然醒悟,重重的點了點頭“末將定勤練武藝,做一位合格的護衛”
曹見他聽進去了,
欣慰的點了點頭,人與人之間相處,或多或少都會有感萌生,這種氣味相投,更是感飆升,如果龔都能抗住貼護衛這個位置,用慣了他,又對他放心的曹,是不想再換新人的。哪怕是陪養親信,也只需再設一位貼護衛,等忠誠度陪養的差不多了,再下派,而一心隻想當護衛的龔都,可以成為常任。
“去吧將韓季、呂范叫來,對了再叫上張白。”
曹微笑的吩咐一聲,龔都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同在旗艦上的三人,被叫了過來,龔都識趣的領著虎豹義從清場警戒。
“韓都督,你這個老南海艦隊都督,在南海也待了數月,這南岸崖山,我曹軍踏步過幾次”
曹首先向官職最高,當初憑借海船的優勢,抓住暴風雨的天時,險之又險的將水戰、海戰指揮頂級的蔣欽打敗的韓季。
有些這輝煌的戰績,不僅讓他的名聲拔高很多,還讓他從中學到了很多海戰的經驗,一項好學的他,更是放下段,從蔣欽這位新加入的水戰、海戰指揮頂級的內河艦隊都督處,學了大量的海戰、水戰知識。
從大漢最東,鴨綠江口的揚曹港島,一路將滄海、東海再入大江,入湘江,過靈渠,進珠江,通南海,最終到達南新地楚縣。
沿途佔領島嶼數千,大江以北,鴨綠江口揚曹港島以南,所有島嶼,更是全部收入治下。
近在咫尺的崖山,怎能不垂憐
韓季鴨公嗓子響起。
“主公,明裡暗裡,不下數十次,末將親自登島兩次,曾遠遠的觀察過朱盧古城。”
曹與呂范、張白三人都看向了韓季,曹軍佔據的數千大小島嶼,開始還是被人唾棄的荒地,現在已經顯有成果,耕地、鹽場、養殖場開墾出無數。
每年不僅產出大量豆類粗糧,海魚、海蝦、海帶等海產品,海鹽等天然資源,石油礦、鐵、銀等小型礦產資源。
還為沿途的海師了新鮮的果蔬,防止他們常年海上漂泊的敗血症等職業病。
並了港灣供海師沿途歇腳、遊玩、消費的場所,還建有大量轉運、儲存物資的倉庫。章節內容正在努力恢復中,請稍後再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