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力本就慢人一步,哪怕有了紀靈的加入,但是先機已經錯失了,在於禁組織的抵抗下,楚軍右軍和紀靈所領的齊軍眼看對方已經搖搖欲墜,但就是拿不下來。
戰場的西面,最喜歡讓頭髮在空中飄蕩的曹操也戴上了鐵盔,倚天劍成了背負,手中所拿的是一柄從益州商販高價購買而來的白蠟杆做成的長槍。
白蠟杆通體潔白如玉、堅而不硬、柔而不折,杆身可彎曲到180度不劈裂,柔韌性強,自身纖維密度稠,有較強的自然拉力,在乾燥的地方不劈裂,在潮濕的地方不變形,其彈性、韌性是其它木質不可比擬的,最適合做騎兵用的槍矛。
騎馬衝刺,槍矛如果太硬,那麽巨大的衝擊力刺穿敵人的同時,你的手也會脫臼,搞不好還會從馬背上摔下來。
槍矛如果太軟,又形成不了殺傷力,而且容易被挑開。
白蠟杆就不同了,雖然需要特殊的養護和培育生成的樹幹才能用於槍矛之杆,耗時極長,雖然白蠟樹太過柔軟,少有天然可以用來做槍矛之杆的白蠟樹。
但是經過特殊培育的白蠟樹可以說是所有槍矛之中,除製造更加複雜成本極高的槊之外的最好選擇。
單論槍矛,可以甩西方幾條街了,西方到了冷兵器最巔峰的時候,騎兵長矛還是中間折斷又綁起來,一碰就斷的一次性產物,不管是可以反覆使用的白蠟杆還是槊都是沒有的。
所以在槊還沒有發明、白蠟杆還沒有普及的時下,曹操手中的白蠟杆長槍就是騎兵最好的長兵器。
當然僅僅是一柄長兵是無法改變十萬人的戰局的。
通體潔白的長槍高舉,引得曹洪、曹純、夏侯廉聚集而來的中軍紛紛仰望,數百雙眼睛隨著長槍槍刃的下滑看向了正在與趙軍右軍廝殺的楚軍左軍。
“諸位!以我的長槍為旗,隨我殺!”
曹操下完命令,人已經跨馬提速,曹洪、曹純、夏侯廉三將連忙統領親衛及中軍追隨曹操而去。
曹操並沒有直接殺向楚軍,楚軍上萬,人數是他們的三倍,精銳程度也要乾活曹操部的趙軍,要不是為了分散包圍,哪裡還有他趙軍什麽事情。
直接殺過去只能是送死,這種是曹操是做不出來的。
只見曹操坐下爪黃飛電馬蹄飛快,只是走都發揮出了跑的效果以至於曹操不得不停下來等等沒追上的中軍。
就在曹操手中白蠟杆槍的引領下,曹操親衛與中軍在軍陣中轉了個方向,繞了差不多半圈,來到了曹操預計的位置,看著前面正在與趙軍右軍交戰的楚軍左軍,已經零散支援而來的齊軍將士。
曹操很應該感到慶幸,慶幸紀靈是從趙軍右邊來的,如果是左邊,那就是撞個正著,想回天都乏術了。
“將士們!成敗在此一舉!殺!殺出去勝利就屬於我們的了!”
能把突圍逃跑喊的這麽有氣勢,也就是曹操這類人了,呼喊著曹操已經身先士卒,軍中出了名的怕死如他都敢身先士卒,趙軍將士們都受到了極大的鼓舞。
這麽怕死的人都敢帶頭衝鋒,那麽這次衝鋒可能真沒有什麽危險,而且說不準真的成敗在此一舉呢?
這就是曹操的藝術,瘸子都能忽悠好了,好人都能忽悠成瘸子的藝術。
“殺!”
曹操喊殺聲不斷,座下的爪黃飛電卻沒有走多快,直到夏侯廉追上他,領著親衛擋在了他的前面,他才放開一些步伐加速前進。
“殺!”
趙軍在自家陣中繞了半圈,將自家隊伍差點沒衝散了,如今總算發揮作用,最精銳的親衛加相對精銳的中軍如同天兵神降一般殺向了楚軍空虛的側翼。
曹洪已經衝在了最前面,他不善於統兵,但善於理財,更重要的是他武藝高強達常人很難達到的一流水準,至於頂級戰將,那是可遇不可求的。
“去死!”
曹洪大喝著,一頭扎進了楚軍的側翼,側翼本就空虛,楚軍八旗兵多注意前方,沒有想過突然殺出這麽一批人馬,更因為太黑沒有看到這些人,他們是沒有夜盲症,但不表示單靠火把能看到百米之外。
就算是從百米之外突然殺出,八旗兵再做防范也來不及了。
隊列整齊的趙軍在曹洪為劍刃的帶領下,一下子打出了筷子扎豆腐的效果,一時間八旗兵一篇混亂,不過並沒有潰敗的跡象。
雖以不備對有備而來,雖慌亂,依然自發抵抗,道理很簡單,不管是什麽情況,不管敵軍來自哪裡,總之打倒敵人就對了。
一次衝鋒打出了筷子扎豆腐的效果,這是曹操想到的,沒想到的是對方不是豆腐,而是麥芽糖糖,扎進去容易,想拔出來就難了,自發反擊的八旗兵就像是黏附上去了一般。
反正不管是那種情況下取下的敵人首級,該記的功勞一樣少不了,沒看軍紀官正在後面拿小本子記著呢!
就知道楚軍不是這個好對付的!曹操內心感歎,長槍一揮:
“曹純!上!”
曹操處,鼓手敲出了特殊的鼓點,鼓聲穿透了喊殺四起的聲音,傳到了曹純的耳中。
其扭頭看了看還是少年的曹昂。
“子脩,想不到要你與我一起冒險!”
曹昂正了正自己的頭盔:“叔父無需多言,父親有難,做孩兒的隻當在所不辭!”
少年郎義正詞嚴,哪怕是曹純也不知道怎麽反駁,曹純是他的叔叔沒錯,但作為曹洪最小的親弟弟,比曹昂的年紀也大不了多少。
一切竟在手中的長槍之中。
“破!”
“破破!”
曹純、曹昂領著曹操辛辛苦苦攢起來的三百余騎兵,在曹洪之後,衝殺進了楚軍的側翼。
突然衝出來的步卒還有反應的時間,突然從黑暗中衝出來的騎兵,八旗兵連個槍陣都無法組織,就算槍陣在騎兵面前都少不了傷亡慘重,而無序無組織的軍隊在速度沒有降低之前的騎兵面前,除非真正的不怕死,否則再精銳也是烏合之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