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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啟山!”方雪薇真的生氣了:“你是不是想氣死我?”
“當初是你自己和我說的,你會游泳,不會讓我面臨世紀難題,我也說了,我媽也是會游泳的,所以,這個難題不存在,你不用擔心。”
“我現在說的是這個嗎?我要去和你媽談哈,你就不怕我們意見不和打起來?”
“你不會欺負一個年邁的老人家,我相信你。去吧!該說什麽就說什麽,憋在心裡怪難受的,晚上睡不著,你都變得憔悴了。”這幅放任不管的態度,讓方雪薇無可奈何,本來她還想找老公尋求些勇氣,可他鼓勵得太直接了一點,她一時間還有些不知道怎麽接受?
“怎麽?你該不會是慫了吧?”霍啟山悠悠地問了一句,方雪薇立馬理直氣壯轉身往門外走去。
“我偶從來都不知道什麽叫慫。”
認真說起來,方雪薇之所以這麽喜歡雲瑤,大概是兩個人在某些時候,脾氣有些相似。志同道合的人,會互相喜歡,正是這個道理。
見妻子走了,霍啟山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繼續看自己手上的書。
就昨天晚上輾轉反側的樣子,還是讓她去找母親問問清楚比較好,不然,還會連累他晚上也睡不好。
霍啟山不擔心,那是因為他知道,兒子有這個能力把事情處理好,那可是自己的兒子,那麽優秀的男人,怎會不知道處理這些家庭裡出現的小問題。小輩們的感情問題,他從來不會過問,兒子喜歡誰,選誰,只要沒有觸犯到原則,他尊重孩子們的意見。
他的想法是,兒孫自有兒孫福。孩子長大了,應該有自己做選擇的權利,並不是讓他們一味將自己的想法強加上去,這樣一來,反而會影響到他們以後的生活。順其自然,那才是最好的。
不過,女人總考慮得多一些,妻子會擔心,想多幫一點忙,也就隨她去了。兒媳婦善解人意,自然不會有什麽想法,更何況,妻子是在幫她。
至於何柔那個孩子,不管是不是故意的,霍啟山認為,明知對方已經成家,還不知道避嫌,她的形象在霍啟山的心裡已經大打折扣。他不信兒子是個處處留情的男人,在這之前,他們應該說清楚了才對。
不然,何柔不會直接去找自己的母親,這擺明了是想用長輩來壓著,若不是妻子有自己的想法,指不定,她也會成為支持何柔的那一個,到時候,局面才是真的讓人頭疼。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方雪薇做事方法則不同,既然認為有問題,她就必須盡快解決。孩子們不好跟老人家溝通,那就她來出面,至少摸清楚,老人家心裡到底是怎麽想的。
此時,何柔還沒有來到老宅,找老太太說這件事,正是時候。
她敲了敲門,推開門進去,見老人家正在選今天出門要佩戴的首飾。方雪薇甜甜地叫了一聲‘媽’,走了過去。
“您今天這是要出門嗎?”
老太太點了點頭:“我打算去一個飯局,你幫我看看,是用珍珠項鏈更陪我今天這套旗袍,還是這串翡翠的。”
方雪薇笑著比劃了一下:“珍珠項鏈給人的感覺更溫和,翡翠的貴氣,兩條項鏈都很適合媽媽。看媽媽想給人感覺親和一些,還是貴氣一些?”
“那就翡翠的吧!”出席飯局,要顯得自己貴氣一些,這是要彰顯身份,方雪薇明白了。
她順著話問了一句:“媽媽,今天怎麽突然有了飯局?您的身體,還是要多留意著,出席飯局,會不會太累?您一個人去,我終究是不放心的。”
老太太笑道:“我年紀大了,去了飯局也就是擺個身份露個面,不是主角。而且,我會帶著小柔一起去的,她照顧人很貼心,你不必擔心我。”
又是帶著何柔?
之前是茶會,現在變成了飯局。一般也只有自己家裡的人才會帶著出席露面,方雪薇聽著就感覺不對勁,就算老人家裝糊塗,那自己還是提醒她兩句比較好。
“媽媽,你去飯局,帶著小柔?會不會不大合適?這種場合,不如我跟您去吧?我也可以照顧好你的。”
“你要照顧小凌越,我可不能讓你陪我去。”
方雪薇一想,順口說道:“那就讓洛丫頭陪你去,給她打個電話,她肯定會很樂意的。”她說著就要打電話了,被老太太給攔下來。
“洛丫頭有自己要緊的事情,我這種小事,不要讓她耽誤了工作,就讓小柔陪我去,挺好的,你別操心這些了,好好照顧小凌越,我就盼著小家夥好好的,他越長越可愛,像極了彥辰小的時候。”
老太太心情好,似乎也沒意識到,自己帶著何柔去飯局有什麽不對的對方。
方雪薇覺得,事情都到了這個份兒上,她不說都不行了。
“媽,其實,有些話我一直憋在心裡,沒跟您說。 我怕,我說了以後,您會不高興。”
“可你不是特地過來找我說了嗎?有什麽話就說吧!你好歹叫了我將近三十年的媽了,我們兩個,還有什麽是不能說的。但說無妨!”她們婆媳關系一直很好,老太太很滿意兒媳婦,有什麽話,在她這,就沒有需要忌諱的。
“媽,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覺得,您這樣帶著小柔進進出出的,很容易引起別人的誤會。如果是別人,那也就罷了。可小揉這個身份,卻是有些尷尬的,容易讓人誤會。前幾天您帶她去茶會,還被人拍到了,亂寫一通。”
“那些人,就是喜歡捕風捉影的,不用管。”
“咱們是可以不用管,可那些話有些難聽,咱們是不是也該顧及一下洛丫頭的感受?就算她心裡不在意,聽多了閑言碎語的,這心裡頭,總是會不好受的。那丫頭是個好孩子,您不是也很喜歡她嗎?她才是您正兒八經的孫媳婦,有什麽,陪著你一起去,這都是她該做的,那丫頭也會願意,媽你還生分了。”
想來想去,方雪薇也隻想到這個辦法,順著話題切入,也許老人家更容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