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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我?”何柔皺緊了眉頭:“那你是不是應該先告訴我一聲?我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什麽都不知道。你沒看見今天的情況有多危險!”
“那幾個弱雞,在你面前根本沒有還手的余地,我是知道你的能力才去挑選的人。那些路邊的小混混,根本不配你動手。我特地找的這幾個人,還是不錯的。今天的效果應該有了吧!”
“你知道那些是什麽人嗎?你怎麽會找上癮君子?他們發狠起來是不認人的,萬一真的傷到了其他人怎麽辦?”
“其他人跟我有什麽關系。”阿黎說得輕松又淡然,好似別人的生死都和自己沒有一點關系。就算因為她丟了性命也沒關系。
何柔突然覺得,自己和阿黎的想法差距有些大。
“你怎麽能這麽說?那些人都是無辜的,不能因為我個人的事情,牽連到別人。“
阿黎用奇怪的眼神打量著何柔,仿佛從來不認識她一樣:“小柔,你這是怎麽了?你現在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像是我認識的小柔,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你別忘了,我們是什麽身份。人命在我們的世界裡,根本不算什麽。”
“那是以前!正因為,我不想過那樣的生活,我才不惜一切擺脫組織,我想要過正常的生活。難道你不覺得,我們以前的生活太可怕了嗎?”
“我不覺得!我只知道,誰有能力,就能主宰一切,不是嗎?在我們這些人眼裡,人命不算什麽。我都是為了你!今天有這麽一出,霍家的人肯定會很感動。你可是為了他們才受的傷,他們會對你刮目相看的。你可以借著傷勢,讓霍彥辰多關心你一下,這不是很好嗎?”
何柔張了張嘴,突然不知道自己還可以說些什麽。
阿黎說的好像有些道理,可那又不是自己想要的。這樣不擇手段,一旦被霍彥辰知道,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的。
“阿黎,今天這樣的法子,你以後不要再用了。霍彥辰不是簡單的人物,你今天找的幾個癮君子,他同樣可以用其他方法讓他們說出,是誰讓他們這麽做的,你以為,這些伎倆能瞞住他的眼睛嗎?”
“他們都被送進去了,我的手段,你還不知道嗎?他們不敢說出來。就算說了,霍彥辰也不知道我是誰。我們的身份那麽神秘,他不可能查得到。”
話是這麽說,可何柔還是覺得,阿黎的做法太危險了。
“不管怎麽說,我不希望你因為我的事情,讓其他無辜的人受傷。再說,那是霍彥辰的家人,他很在乎自己的家人,你以後不要這樣做了。”
阿黎從何柔的話裡聽出了她對自己的責怪,她的說辭,阿黎無法理解。
“你這是在怪我多管閑事嗎?你說交給你自己解決,可這麽久了,你還是沒有一點進展。到最後還做出的讓步,霍家人根本沒想過接納你,你還沒看出來嗎?你不用些非常手段是看不到效果的。霍家的人精明,尋常手段怎麽可能管用?”
阿黎有些生氣,看著何柔,恨鐵不成鋼。
“你以前不是這樣的,現在變得這麽優柔寡斷。你這是婦人之仁,能成什麽大事。那個孩子,是他和別的女人生下的。有那個孩子在,他和洛雲瑤就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哪怕以後洛雲瑤離開霍彥辰,他只要看到那個孩子,就會想起洛雲瑤,你同樣不會過得幸福。”
“孩子已經有了,你我沒辦法改變,還能如何?我相信,我對那孩子好,那個孩子也會同樣對我好的。”
阿黎冷笑了起來:“你怎麽這麽天真?如果是因為你,讓洛雲瑤離開了那個家,那孩子只會恨你,又怎麽可能對你好。他只會記得,是你拆散了他幸福美滿的家。霍彥辰看到孩子就會想起洛雲瑤,那會成為你心頭永遠的刺,在你不經意的時候刺你一下,你痛了,還沒地方說,只能自己忍著。”
那樣的日子,只會更憋屈。
有了孩子,就會有牽絆,那就是個定時,沒人知道什麽時候會爆炸。
“那我能怎麽辦?那是霍彥辰的兒子,霍家的長孫,我也無能為力。”
“必要的話,他不需要活在這個世界上。解決了這個問題,以後你和霍彥辰在一起才會幸福。”阿黎說起這件事的時候,臉上竟然毫無表情,就像她說的是捏死一隻螞蟻一樣。
“那是一條鮮活的人命,阿黎,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冷漠了。”
“殺手,不都是這樣子嗎?你忘了,自己踩著無數屍體,渾身沾滿鮮血成功活下來的樣子嗎?你和我,都是一樣的,你何必強迫自己去改變?”
“我沒有,我不一樣。”
何柔離開組織,就是想擺脫那冷血的生活。可是,阿黎總在關鍵時候提醒她,她曾經多麽冷血。
她只是想過平靜普通的生活,怎麽就這麽難呢?
“曾經有過的經歷,那是無法抹去的,你何必一直強迫自己呢?這樣,你只會更痛苦。已經發生的事情,為什麽要強迫自己去忘記呢?如果他真的愛你,就會接受你的一切,包括你那些痛苦的過去,不是嗎?”
“現在不行!我怎麽敢告訴他這些?我現在都不確定,他還愛著我,我不能冒這個險。如果他不能接受,我寧可永遠戴著面具生活,只要他喜歡就好。”
“可那樣,你太累了。而且,你要隨時防備著你的敵人,不能讓別人知道你的過去,你不會安心的。小柔,你聽我的,坦然接受過去的自己,該是什麽樣,就是什麽樣。我都是為了你好,你自己應該感受得到,我的法子應該管用的。你的仁慈,得不到別人半分感激,這又何必?”
何柔痛苦地保住了自己,如果沒有那場車禍,她的人生應該很幸福的。為什麽要讓她遇到那場車禍?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辦。霍彥辰會懷疑到我身上的,他沒有這麽好騙。”
可是,他今天關心自己了。那片刻的關心,已經勾起了何柔對他的渴望。他那樣溫柔,一旦嘗試過,她再不想放手。
她不願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