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下菩提之後,楊廣感覺身體一暖,經過改造過的身體越發強壯起來。一股從丹田迸發出的濃鬱的純淨的氣息籠罩了他的全身,莫名的震撼讓楊廣呆呆地站在那裡被動地接受著靈氣的洗刷。
情蠱目瞪口呆地看著楊廣的變化,只見他周身釋放出淡淡的光芒,一股純淨的親和的氣息讓它忍不住靠近,靠近再靠近。
茶壺裡的金蓮仿佛也感應到了楊廣的不同,騰空而起向著楊廣所在的方向漂浮過去。
楊廣詫異地張大了嘴巴,定定地看著金蓮的浮動。
沒有任何意外,恍惚之間金蓮順著楊廣的嘴巴鑽進了他的丹田內,在那裡安家落戶。
“這是多大的氣運啊!”情蠱看著楊廣喃喃地說道。
許久,楊廣從呆愣中清醒過來,幽深的寒眸更加深邃,周身的光芒慢慢地收斂,氣息平和沉穩,眉宇間竟然帶著一層聖潔的氣息,讓人忍不住信服,靠近。
“我要出去了,你還留在這裡嗎?”楊廣看著那隻情蠱嘴角勾著淡淡的笑意問道。
“老大,以後你就是我的主人,我跟著你混。”情蠱毫不猶豫地把自己賣給了楊廣。
“可我沒地方收留你啊!”楊廣的臉上露出絲為難,不想再讓情蠱寄居在自己身體裡了。
“我只在你的身體裡佔一點點地方,我能幫你解毒,能幫你吸引美女,你若是喜歡男人我也可以幫你。”情蠱極力推銷著以自己。
“這些我好像都不需要了。”楊廣坐地起價,打了情蠱一個措手不及。
“我不呆在你的身體裡也可以,只要你時刻把我帶在身邊就可以。”情蠱為了接近楊廣身上的金蓮開始沒有下限地讓步。
楊廣其實不是真的想拋棄情蠱,他若有所指地說道:“師傅曾經給我講過一個故事,說帶有靈智的動物可以跟人類簽訂血契,有了血契約束,再凶猛的動物也不敢傷害到主人。”
“血契?”
情蠱的腦海裡有血脈傳承,知道那是什麽,一定跟主人簽訂了血契,生死都要追隨者主人。
情蠱猶豫了片刻,最終沒能抵抗住楊廣身上那股純淨氣息的誘惑,狠了狠心,嗖地一下子跳到楊廣的手上,對著他的中指狠狠咬了一口。
十指連心,情蠱這一口咬得夠狠,疼得楊廣直咧嘴。看到楊廣面目扭曲的模樣情蠱的心裡舒坦了許多。
“主人,血契定好了,現在你可以收留我了吧?”
楊廣竟然在這隻毛毛蟲樣的蟲子臉上看出了笑意。
“你是故意的吧?”楊廣伸出手指輕輕戳了戳情蠱。
確實是故意的,但情蠱不會承認,它用力搖了搖頭。
接著岔開話題道:“主人,帶著茶壺,茶碗咱們出去吧。”
好事成雙,當楊廣伸手把桌上的東西都收走之後,石室的牆壁突然發生了變化。原先光禿禿的石壁突然亮了一下,接著浮現出一片字來。
楊廣博聞強記,精通上古文字,所以看到這些古怪的文字雖然有點驚訝但卻非常熟練的讀了出來。
這是一套功法,名曰‘修心’。修心,顧名思義就是通過修煉人的心靈,溝通人的靈魂來強大自己的功法。
這套功法文字很少,一共六層,每層只有十幾個文字。
第一層淨化心靈。
這一層在金蓮的滋養下,楊廣已經基本達到了。
第二層舒心健肺,顧名思義就是通過一定的吐納法則,壯大自己的五髒六腑。
楊廣按照示意圖試著練習了一遍,很快體會到了吐納的好處,每運行一次功法,渾身上下從裡到外,
就連精神都感到舒暢,仿佛在溫泉中浸泡過一般說不出來的舒坦。良久,楊廣停止了修煉,轉頭看到旁邊的情蠱,此時它正像一個初學入門的小和尚一般一本正經的呼吸吐納。
楊廣微微一笑,沒有打攪情蠱的修煉默默地背誦起剩余的幾層功法。
默念幾遍之後,楊廣對功法的感悟越來越深,修為也在緩慢地提升,目光更加清明氣息更加平和。
等情蠱停止修煉的時候,楊廣並沒有繼續修煉下一層功法,直接帶著情蠱返回了河底。
“王爺王爺”
遠遠地就聽到河水裡有人在一遍遍地呼喚著自己。
由於金蓮的作用,楊廣在河底也能很好地看清楚周圍的一草一木。
“是李靖嗎?”他故意問道。
“王爺”
聽到楊廣的呼喚,李靖撲騰著向他遊了過來。
“你去了哪裡?擔心死我們了。”李靖像個怨婦一般抱怨道。
雖然泡在水裡,可楊廣還是感覺到自己身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楊廣的心情好,忍不住想逗李靖。
他是笑非笑地看著李靖,挑了挑眉毛:“咱們倆的關系好像還沒到可以交命的程度吧?”
嘴角含春,眉角含情,就連語言都帶著之意。這讓李靖心裡一陣惡寒,以為楊廣受到了什麽刺激,慌忙往岸邊遊去。
“紅拂,紅拂,晉王爺找到了,腦子好像出了點問題。”李靖一邊遊一邊大喊道。
再見紅拂,楊廣的心境平和了許多,言談間沒有了以前的那種苦澀,看著她心裡竟然真的有種看小妹妹的感覺。
“看來金蓮改變的不只是我的身體,還改變了我的心境。”楊廣暗道。
陳出塵在岸邊站了三四天了,每天都盼望著楊廣能從水裡冒出頭來對著自己笑著揮揮手,說聲:“紅拂,我回來了”
可是一天一天的失望,讓她不敢再相信自己的眼睛,等楊廣真的對她笑著喊聲:“紅拂”的時候,她竟然遲疑了。疑惑地看著楊廣,仿佛看一個陌生人一般。
“晉王殿下”陳出塵疏離地跟楊廣打了聲招呼。
“幾天不見紅拂竟然不認我這個大哥了”楊廣的臉上臉上浮現出受傷的表情,嘴角下彎,仿佛受到了極大的傷害一般。
“不不是這樣的”善良的陳出塵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此時的楊廣面容平和,眼神間沒有了以前的那種凌厲,讓陳出塵有點想親近卻又感覺很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