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這句話說得沒錯。
聽到了完顏洪烈的承諾,士兵們激動了,拿著手裡的大刀,朝著楊鐵心三人步步緊逼。
“住手!”
見情況不妙,包惜弱勇敢的站了出來。
她掏出一把匕首,抵在自己的喉嚨前,做出一副你們再動,我就抹脖子給你們看的樣子。
這麽一來,士兵們果然【】止步不前。
他們不敢動,擔心王妃自殺,會引起趙王完顏洪烈的不滿。
這就是投鼠忌器。
“如果鐵哥死了,我絕不獨活!”包惜弱威脅道。
為了證明自己說話算數,她甚至抹了下脖子,血,從匕首上流了出來,紅的可怕。
楊康擔心的看著包惜弱。
完顏洪烈心好痛,費勁了心機弄到手的王妃,就這樣跑了,但為了不讓包惜弱自殺,他只能妥協:“退下!”
“全都退下!”
士兵們依言緩緩後退。
包惜弱繼續說道:“開城門!”
面對威脅,完顏洪烈只能選擇妥協,他忍痛下令:“放行。”
士兵們打開城門。
包惜弱三人快速的離開。
“娘!”
楊康大喊一聲,但包惜弱理都不理他,他隻好看向騎在馬上的完顏洪烈:“父王,我們該怎麽辦?”
“回王府,找歐陽少俠他們幫忙。”
完顏洪烈說完就騎馬返回王府。
楊康也上了馬跟隨而去。
至於士兵們同樣一路跟著回去了。
一場大戲就這樣結束了,蘇夜躲在暗處看完,隻覺得索然無味,便返回了客棧。
剛進門,就聽到上官丹鳳關心的聲音。
“蘇公子,你沒事吧?”
“我能有什麽事?”蘇夜笑著說道:“明天我們就走。”
“去哪裡?”上官丹鳳問道。
“我也不知道。”蘇夜說道:“反正不能繼續待下去了,外面的動靜你也聽到了吧?”
上官丹鳳點了點頭。
“聽到就好。”蘇夜把他剛才看到的和想起來的記憶跟上官丹鳳說了一遍,然後才說道:“這大興府要亂了,早點離開,就能早點擺脫這攤渾水。”
“我都聽你的。”上官丹鳳說道。
“那好,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們就走。”蘇夜說完就離開客房,到隔壁休息去了。
第二天,清晨。
蘇夜起床後,就去叫了上官丹鳳。
兩人吃過早飯,便去買了兩匹馬,然後離開了大興府。
雖然昨晚的動靜很大,但大興府沒有封鎖城門,禁止外出。
蘇夜和上官丹鳳騎馬離開。
但他卻是不知,他們兩人前往的方向,正好是昨天楊鐵心三人的逃跑方向。
昨天逃離了大興府後,楊鐵心三人躲在附近的一個草屋裡,那裡是全真教的丘處機教導楊康學武的地方。
包惜弱擔心楊鐵心的傷勢,於是就帶了楊鐵心來這裡,一方面是他們三個不可能逃離完顏洪烈的追殺,找個地方躲躲,另一方面也想請丘處機幫忙。
天色大亮,丘處機和他的師兄馬鈺回來了。
因為看到房前的血跡,丘處機有些擔心,小心的推開房門,卻遭到了穆念慈的偷襲。
這個紅衣姑娘使得一手好刀法。
然而卻不是丘處機的對手。
最終被丘處機給製服。
當丘處機準備審問下穆念慈的時候,包惜弱從房子裡走了出來。
“王妃,你怎麽在這裡?”
丘處機好奇的問道。
這裡是他教導楊康習武的地方,包惜弱知道不奇怪,但她怎麽會在這裡呢?
還有這紅衣小姑娘是什麽人?
穆念慈弱弱地喊了聲娘,就跑到了包惜弱身後站著,小心的提防著丘處機和馬鈺兩個道士。
聽到了丘處機的詢問,包惜弱尚未回答,房子裡的楊鐵心走了出來。
看著沒怎麽變化的丘處機,楊鐵心很激動。
他顫聲道:“丘道長,你還記得我嗎?”
“你是?”
丘處機看著楊鐵心,終究沒想起在哪裡見過他。
“十八年前,牛家村……”楊鐵心接連說了兩個關鍵詞,丘處機還是沒有想起來,他便說出來自己的名字:“楊鐵心。”
丘處機還是有點不相信,楊鐵心當初不是死了嗎?
他問道:“楊二哥,真的是你嗎?”
楊鐵心點了點頭。
包惜弱也說道:“丘道長,他真的是我的丈夫楊鐵心,我不會認錯人的。”
“楊二哥,你沒死,這真是太好了。”丘處機喜出望外,他記得十八年前在臨安牛家村與楊鐵心和郭嘯天共殲敵人的事,只是多年未見,楊鐵心變化太多,所以他沒認出來。
之後一行人進屋暢談。
而在另外一邊,趙王完顏洪烈帶兵追蹤,同時讓楊康帶著投效趙王府的武林人士去追擊。
蘇夜和上官丹鳳兩人因為跟他們同路的緣故, 不免被完顏洪烈帶的士兵給誤會了,他們想要抓住蘇夜和上官丹鳳兩人,但蘇夜他倆不可能束手就擒,於是只能大開殺戒。
“蘇公子,我們不該走這條路的。”上官丹鳳說道。
“是我的錯,早知道過幾天再走了。”蘇夜皺眉道:“現在換路也來不及了,我們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只能如此了。”上官丹鳳說道。
兩人達成共同的意見,就繼續上路了。
不過剛經歷了一場大戰,兩人的馬被殺了,所以現在只能步行,然而不知道是不是意外,他們去的方向,正好是楊鐵心等人所在的草屋那邊。
草屋裡,楊鐵心、包惜弱、丘處機和馬鈺四人坐在一章桌子前,而穆念慈則站在包惜弱的身後。
楊鐵心握住包惜弱的手,深情款款的說道:“十八年了,我總算又見到了惜弱……”
“要不是完顏洪烈撒謊,說楊兄已死,你們夫妻也不會分開這麽多年。”丘處機怒道:“這個卑鄙小人,我就不應該相信他說的話!”
包惜弱歎息道:“康兒他現在都不肯相信鐵哥是他的親生父親,這該如何是好?”
丘處機連忙說道:“我去跟他說。”
楊鐵心說道:“這不怪康兒,他現在不認我,我也不怪他,只希望他日後能明白這一切是……”
說到這裡,楊鐵心突然捂著心口咳嗽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