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痕賢侄啊,老夫與你說一件喜事!”陸康笑著走向夏建仁,一旁的橋玄則是捋著胡須看著夏建仁點點頭,那副欣賞和滿意的眼光,讓被盯著的夏建仁覺得頭皮有些發麻,陸康拉著夏建仁的手說道,“今日賢侄已經任為廬江騎都尉,便是老夫的麾下將士,今日老夫特意為賢侄說了一門親事!” “親事?!”夏建仁聞言不由得額上有些冷汗流了下來,“那個我不喜歡包辦婚姻・・・”可惜夏建仁的語音實在小的可憐,絲毫也起不了多大的效果,而且夏建仁似乎心中隱隱有些明白了,說不定這親事跟橋公有關,如果不出夏建仁所料的話,隻怕這親事定是自己和喬氏二姐妹中的一人,要不然橋玄也不會擺出那副曖昧的眼神了。
“怎麽,賢侄有些不願?!”橋玄看著被陸康拉扯到面前的夏建仁吹胡子瞪眼問道,“要不是老夫十分欣賞你這臭小子,怎麽會同意任梁兄的說媒?!想我那小女兒橋婉有傾國傾城之貌,若不是念你這小子與老夫有些緣分,再加上任梁兄一再說媒,老夫方才忍痛許與你,你這小子好像還不怎麽領情?!”
“橋公息怒,橋公息怒!”夏建仁見橋玄臉色有些不好慌忙開口說道,接著施禮回道,“能得橋公與太守大人重視,乃無痕之大幸,隻是無痕自覺其貌不揚,德才不備,相配橋婉小姐卻有些自慚形穢了,雖有太守大人做主說媒,橋公看重小子答應親事,可是不知橋婉小姐是如何看的,所以這・・・”夏建仁也就沒有說下去,隻是陪笑著搖了搖頭。
“小女什麽心思老夫豈能不知?!”橋玄聞言哈哈一笑,捋著胡須說道,“我這兩個女兒很少出得家門,自幼便在老夫的書房裡翻閱書籍自學,論相貌也有傾國之貌,論德才也不差於尋常男子,只可惜我這兩個女兒涉世不深,容易被那些個道貌岸然的家夥哄騙,所以老夫一直都護在身邊,前些日子賢侄殺虎救人,又在揚子江上力戰九江賊子,想來小女也早已看在眼裡,老夫回去詢問一番,定會給個滿意的答覆!”
“額,橋公此事且先別急,如今孫策領軍攻城,廬江城危在旦夕,這時候說親事是不是有些不妥?!”夏建仁苦笑一聲說道,“要說親事也得在打退來襲兵馬再議不遲啊!”說到這裡夏建仁不由得有些奇怪,要說橋玄這時候開始為兩個女兒謀劃婚事倒也說得過去,畢竟喬氏姐妹已經年滿十七十八了,在這個年代準備婚嫁也很正常,可是陸康插手其中就有些古怪了,要知道陸康現在是廬江太守,孫策領兵攻打廬江,這個做太守的不擔心這件事,反而去操心夏建仁的親事,其中肯定是有什麽打算的。
只可惜夏建仁現在絞盡腦汁也不知道陸康這招玩得什麽花樣,畢竟夏建仁的特技洞察隻適用於戰場,對陸康這一招根本起不了效果,不過想了想夏建仁覺得陸康這一招應該不會害自己的,到還有些討好自己的想法在裡邊,畢竟喬氏姐妹花可是貌美照人,娶一個都是三生修來的的福氣,陸康要是真的打算害自己也不會用這麽好的事情來陷害嘛,更何況陸康為人在史書上可是有口皆碑的,自己也與他沒有什麽仇恨,想來想去夏建仁實在搞不懂這中間的古怪。
不過現在也不由得夏建仁去想這件事了,上前對陸康施禮說道:“稟太守,先前有孫策領軍攻打廬江城,不過被魏廖和陸英二將擋了下來,無痕趁敵軍不備之時領軍出城交戰,與孫策大戰數十回合,後施展偽退暗施冷箭射傷了孫策,
當時孫策臂膀受箭,兵器也失落在地,不過無痕不忍下殺手,放了他一條生路,此無痕一意孤行,若犯了軍條,還請太守責罰!” “這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陸康看了一眼準備說話的橋玄,微不可查的搖了搖頭笑著對夏建仁說道,“孫伯符性格雖魯莽任性,但也不失為一方豪傑,賢侄想必是頗為欣賞孫伯符的為人,方才不忍心下手殺人倒也沒什麽大不了的,更何況孫伯符畢竟是朝廷欽封的懷義校尉,死在廬江這裡也不是件好事!此番只需要打退孫策兵馬就行了,如果真的抓到了孫策恐怕還會讓老夫頭疼不已!”
“既然太守大人這般說,末將也就沒有什麽負擔了!”夏建仁聞言點了點頭,“今日末將雖然放過了孫策,不過卻也略施小計,想必孫策現在也正在苦惱末將的計策,以末將所料孫策接下來定會強攻廬江幾日,然後便會領軍退回壽春,所以隻要撐過幾日廬江可暫時保得平安!”
“保得了一日如何保得過一世呢?!”陸康聞言歎息一聲,說罷笑著對夏建仁說道,“不過有賢侄相助,老夫的擔子一下子也輕巧了不少,這廬江城防之事就多多有勞賢侄了!”陸康拍了拍夏建仁的臂膀便轉身和橋玄二人邊走邊談消失在夏建仁的面前。
“・・・”夏建仁看著走遠的兩個老人不由得搖頭苦笑,心想看樣子自己還真是操勞的命啊,這廬江城在怎麽堅固也無法抵擋天下大勢,擋得了孫策一次進攻也擋不了孫策再次進攻,看陸康等人的樣子似乎他們也早就知道這些,但是為什麽陸康還要頑固抵擋呢?!
夏建仁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個浪費腦細胞的古怪問題,轉身便往自己的房間裡走去,因為夏建仁初來廬江城,陸康沒有給他準備單獨的府院,不過為了表達出自己對夏建仁的重視,陸康在自己的後院給夏建仁安排了一間房,這間房離陸康的書房也不是很遠,在古代時期紙張還沒有普遍使用的時候,古代的諸子百家基本都是被竹卷記載,同時也隻有豪門貴族才能夠保留這些稀有的珍貴書籍。
夏建仁雖然是生活在現代的人,知識信息爆炸的年代,可是夏建仁這個宅男本性的人除了玩玩遊戲,看看電視什麽的,也很少去看那些個古代的諸子百家,頂多因為喜歡三國演義看了看《孫子兵法》,《三韜六略》之類的兵法書籍,至於那些古代治政的經典論著,夏建仁是一個都沒有看過,所以在回房間的時候夏建仁覺得還是先去書房看看古代的書籍也要好一些。
夏建仁走進書房,三國時期的豪門貴族書房擺布都十分的講究,畢竟這年代一來沒有書架子供你擺放書本,而來幾乎所有的諸子百家都是厚厚的竹卷,如果不好好擺放很容易破損的,走在充滿清香的房間裡,夏建仁在一堆竹卷面前跪了下來,這竹卷被三根細繩捆著擺放在一個小桌台上,桌台前有竹片刻著“管子經注”,想必應該是春秋戰國時代一代名相管夷吾的治政經驗。
夏建仁打開細繩,拿起第一卷打開一看赫然寫著“牧民第一”仔細看下去:“凡凡有地牧民者,務在四時,守在倉廩。國多財,則遠者來,地辟舉,則民留處;倉廩實,則知禮節;衣食足,則知榮辱;上服度,則六親固・・・”正是管子治國第一理念,保障百姓安居樂業,這好像一直都是管子治政的第一理念。
夏建仁還準備繼續看下去,忽見一相貌俊秀,面如美玉的小少年走了進來,夏建仁看了看少年微微一愣,暗自裡有些歡喜,這少年莫不就是自己一直日思夜想的小正太陸遜?!好像陸遜長得很英俊,這小子小時候就這麽英姿俊秀,長大了還得了,最少也是個萬人迷啊。
“議兄長且等等我啊!”夏建仁還在打量面前這個小正太的時候,忽聽見後邊有一聲稚嫩的聲音喊來,再看時便見一個比眼前這個少年還要小幾歲的小鬼頭喘著粗氣扶著屋門好奇的看著夏建仁,接著用手碰了碰身邊的小少年,“議兄長認得這人麽?!”
“我也不識得他,不過他能夠自由出入從父祖的書房,想必也是個有才能的人!”小少年看了看夏建仁手裡看著的竹卷出聲說道,接著走到夏建仁身邊施禮說道,“小子陸議,敢問先生名號?!”
“怎麽,你這小鬼想要知道我名號作甚?!”夏建仁聽了少年的話語心中大喜,因為陸遜幼時本名陸議,後來才改作陸遜的,眼前這自稱陸議的小鬼果然就是夏建仁的目標小正太,不過夏建仁沒有因為心中的歡喜而表現出一副怪蜀黎模樣,反而冷淡地看了看陸議,接著便又看向手裡的管子開口問道。
“先生年紀不過二十,卻能閱覽管子這般深奧的治政書籍,想必先生應該是精通政治的高人!”陸議沒有因為夏建仁的態度冷淡而惱火,反而依舊謙遜的施禮說道,“小子年幼,對這些治政論著實在是無法看懂,從祖父又事忙無暇管教小子,所以小子想要請先生指點一番!”
“你想拜我為師?!”夏建仁聽了陸議的話語差點咬了自己的舌根,本來夏建仁還在準備想個什麽法子把陸遜拐帶在身邊,卻不想這陸遜竟然自己主動入甕來,如何不讓夏建仁驚喜。其實是夏建仁有所不知,因為三國年代諸子百家被豪門壟斷, 所以一般寒門和儒家子弟都通過拜師來學習,而一些大賢也喜歡收些弟子教導,以傳承自己的思想,諸如名士馬融、鄭玄等人。
而陸議雖然身在江東四大家族的陸家,可是一來陸家現在的家主陸康年歲有些大,但是卻擔任廬江太守,被政事所煩,沒有時間來教導陸議,二來陸議年紀幼小,不過是十歲大小雖智力要比別人開發的早一些,但是那些諸如《管子》,《商書》之類的大賢之作就不是陸議所能看得懂的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陸議為了學習那些深奧的治政方法,也就隻有拜師求藝。
隻是現在廬江深陷戰火之中,陸議也就沒有機會像別人那樣出訪名士拜師求學,再加上陸議父母皆亡寄身從祖父陸康門下,陸康似乎因為擔心陸議安危不肯放出廬江,這也就導致了陸議隻得在陸康的書房中自己學習諸子百家,偶爾陸康有功夫便會來指教一番,但是那種機會實在是少得可憐。
所以待見到書房裡有一個年紀比自己大,相貌俊雅還在看著管子這樣對自己來說難如天文的書籍津津有味的青年人,陸議便萌發了拜師求藝的想法,不管這面前的年輕人是不是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博學多才,單憑他能夠看懂管子一書就證明這年輕人還是能夠教導自己這管子一書的知識的。
夏建仁看著面前帶著渴求目光的小正太有些愣了,可是時間不給夏建仁考慮,隻聽見腦海之中一聲玄奧傳來,一時間夏建仁打了一個激靈・・・
(ps:本章一問:陸遜在三國志11裡面的特技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