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水不忘挖井人,紀念毛爺爺!今天是他老人家的誕辰124周年,在此緬懷他老人家,您為中國人民做出的貢獻,我們都牢記在心裡,謝謝您,給您鞠躬!今日之中國,這盛世如您所願!
“查出來是什麽人乾的了嗎?”
“公子,我們這兩天動員了全漢中所有的地頭蛇,初步查出來是一個叫趙錢的人是這次行動的主事人,當時我還去過他們住的貨棧倉庫,沒有問出什麽東西來。”
“結果因為這次疏忽,造成了公子差點沒命,前天我又去了一趟,當時已經是人去樓空,據碼頭上的地老鼠說,他們在行刺公子的當天下午就已經走了。”
“根據這幾天匯集的情況來看,他們分為兩撥人,一撥在明處四處活動,掩人耳目,一撥在暗中行刺,公子放心,我們會挖出他們的老根。”
陳遠宏點了點頭,於天端來一個白色的小碟子遞給了他,“公子,這就是他們暗算你的暗器。”
陳遠宏把碟子拿到眼前,仔細的觀看盤碟子中的牛毛針,針長一寸,細如牛毛,通體銀白,這應該是一根純鋼打造的鋼針。
以陳遠宏的眼力,可以看的清清楚楚,針尾打製成三棱形,這樣在高速中可以穩定定向,內部是空心的,裡面應該就是藏毒藥的藥室,針的做工簡直是巧奪天工,精巧絕倫。
按照自己當時中毒的情況來看,這應該是一種神經性毒素,自己的解藥不怎麽對症,接下來幾天估計很難熬。
三天裡,陳遠宏在鬼門關裡裡外外徘徊。
針上的毒物藥性猛烈而霸道,一陣陣周期性揮發,一次比一次強烈,陳遠宏所承受的痛楚,也是一陣比一陣凶猛。
高燒令他口乾舌燥,口腔和喉嚨裡像著火了一樣,筋骨肌肉猛裂的抽緊收縮,痛徹心肺,痙攣幾乎抖散了他的骨格,昏而後醒讓他的神魂在天堂與地獄之間飄蕩。
陳遠宏憑藉的是一些並不對症的藥物,與忍受精神和肉體上的痛苦的耐力,還有堅強的求生意志,他在心中不住的告訴自己,你不能就這樣死掉,你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於天任千他們真的是辛苦,三天三夜在床邊照料他,不斷地給他用冷水抹身,不斷灌他大量的冷開水,喂他一小碗一小碗的肉汁,以加強他的體力,不斷拍揉他抽緊的骨骼肌肉,壓迫胸腹幫助他呼吸。
就這樣折騰了四天四夜,所有人都疲倦的快倒下了。
痛苦的浪潮終於像退潮一樣退去了。
可愛的陽光,從窗外透入這充滿異味的臥室,陳遠宏從連續不斷的惡夢中醒來,赤裸裸的身體全是冷汗。
眼前出現罕有的光明,這幾天仍然朦朧的視力恢復了,他看到了陽光,看到伏在床邊的於天,沉睡得像個流著口涎的嬰兒。
他感到口渴,但不忍叫醒困極睡去的於天。
虛掩的門悄悄地打開了,任千輕手輕腳的走了進來,陳遠宏輕輕的做了一個喝水的動作,任千點了點頭,倒了一碗涼白開給他。
臥室中非常安靜,他伸出手,接過水一飲而盡,把碗遞給任千,揮了揮手,任千輕手輕腳的掩門而出。
他握了握拳,伸了伸手臂,不錯,可以活動自如了,但由於大量的失水,手上肌肉瘦得見骨而不見肉,瘦得蒼白難看極了。
能活動自如,陳遠宏心中一定,閉上深陷眶內的雙目,他陷入沉思境界。
前情往事紛至遝來,所有的情景在他的幻覺中—一的重現,
像是真實的,記憶是那麽的清晰,感覺似乎更為敏銳,一切的變化如在眼前一般,一舉一動清晰地在他的腦簾中幻現,巨細無遺。 明末的天災人禍,接近三億人口到我大清定鼎還剩不到一億人,所有人被迫剃發易服,從文明社會進入了奴隸社會。
直到TG出現,國人才擺脫了噩夢般的境況,一個偉人在天安門前莊嚴的宣布,中國人從此站起來了,前輩們勒緊褲腰帶,肩抗手抬,吃盡了所有的苦頭,飽受白眼與委屈,終於在一片廢墟上建立起了繁華盛世,在此之前,甲午海戰,八國聯軍,日本的侵略,所有不平等的條約······。“你們······。”他睜目大叫。
“哎呀!公······公子······。”於天驚跳而起,任千推門搶入。
陳遠宏抬頭看著兩人,口中說道:“小天,任千!”我沒事,只是做了一個噩夢而已。
他臉上嚇人的神色消失了:“你們在家裡做農活,閑時打點零工,一年賺多少銀子?”
“哦!放勤快些,不亂花一文錢, 一年攢三五兩,家裡面勉勉強強可以活下去。”
任千又給他倒來一碗水:“家裡面種的地,就算是積蓄了,三年五載,我就可以買牲口打水井,以後即使再鬧災,或許能撐過一兩個荒年。”
“你覺得這樣過得下去嗎?”
“是的,公子爺。”任千臉上有異樣的神采:“我認真乾活,每年回家看一趟,活得安心,活得有希望,苦雖然苦,但也滿足了。”
“哦!願天下所有良善勤勞的人,永遠平安快樂!”他由衷地說道。
但他的心中,卻感到沉甸甸的。
他活得不平安,也不真的快樂。
因為他不甘心,他不以為活得心安就可以快樂。
他與這個時代的人是截然不同的兩種人,心境也就有了很大的差異。
這天晚上,陳遠宏坐在書桌旁,開始繪製記憶中的沿海平面圖,這樣讓人看得更直觀,也更容易懂。
而豐都的極樂宮,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他的名字,在今晚卻傳入了豐都鬼母李瓊花耳朵內,讓她永世難忘,並且咬牙切齒,恨不得將此人挫骨揚灰,以泄心頭之恨。
豐都是一座依山傍水的古城,春秋時稱“巴子別都”,東漢和帝永元二年從枳縣劃出單獨設縣,定名為“豐都縣”,至今有兩千多年歷史。
在豐都城北的一座小山谷裡,修有一座佔地面積廣,氣勢恢宏的大莊園,這裡就是彌勒教的四川總壇,佛母李瓊花給它取了一個響亮的名號,極樂宮,她又自稱為極樂宮主,意思是,‘無生老母,極樂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