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為什麽不能?”陳遠宏憤怒的—拳錘在牆壁上,牆壁搖搖:“你們在山東、直隸肆虐一年,直接造成上百萬人死亡,幾百萬人上千萬人流離失所,運河也被你們搶劫,數不清的大戶人家家破人亡。”
“你們卻冠冕堂皇的稱之為起義聚義,你們起的什麽義,聚的什麽義?”
“其實你們就是利用邪教欺騙單純的老百姓,為了你們教主徐鴻儒稱帝的私欲而發起的叛亂,他自稱什麽狗屁‘中興福烈帝’,還搞了一個什麽年號叫大成興勝。”
“看看你們的幾個頭目吧,徐鴻儒、王好賢、於弘志哪一個在當地不是家資巨萬,良田萬畝的大富豪,大地主,他們暗地裡無惡不作,罪惡累累,滿手血腥,在稍微有見識的人的眼裡,這些人就是品行卑劣的土豪劣紳,豪強惡霸。”
“這些人從小就是泡在蜜罐裡面長大的人,他們平日的用度無不奢侈糜爛,每個人一天的花費足夠平常老百姓開支一年還綽綽有余,他們打出冠冕堂皇的口號是救民於水火,解民於倒懸,他們自己信嗎?你自己信嗎?”
“你們簡直集卑鄙、無恥、陰險、惡毒之大成,我鄭重在這裡發誓,在我有生之年一定把一切邪教密教通通一掃而光。”
“對於你們這些垃圾人滓雜種,我是見一個殺一個,絕不手軟,所以對於你,我當然有權把你化骨揚灰,我要破你的內功,我要用最陰毒的手段把你弄得神形俱滅,我要······。”
“你······我什麽都不會告訴你,什麽都······。”元元子厲叫道,奮余力扭身猛撲。
陳遠宏滾身閃讓,再扭轉身軀把元元子按住。
再一次更凶狠的撲打,更痛苦的痛擊,最後,元元子攤開手腳躺在地上像死屍,發出微弱的痛苦呻吟,再次哀叫著求饒。
陳遠宏重新開始調息,這次元氣恢復得更快些。
“天殺的狗雜種!我師弟懷疑你會道術,果然被他料中了。”久久,元元子緩過一口氣軟弱地說道:“沒想到你出乎意外的高明,你練了幾年?”
“你去猜好了。”陳遠宏懶得和他多說。
“你能用遁術脫出我的九幽煉魂誅仙陣,最少也練了半甲子歲月,你難道練成了長春術?你幾歲了?”
“等我宰你的時候,我會告訴你,讓你死得瞑目。”陳遠宏凶狠地說道。
“何必呢?本教可以給你任何你想要的東西,珍寶、金錢、美色、名位······。”
“閉上你的狗嘴!”
“陳遠宏,人活在世間······。”
“你誘惑不了我的,妖道。”陳遠宏一把抓住他的頭髮按牢:“因為我的血不是冷的,我的宏圖大志豈是你們這些臭蟲蟑螂垃圾所能理解的。”
“你要向我解說做人的道理?”元元子咬牙切齒但不抗拒。
“有用嗎?”
“沒有用。”
“所以沒有說的必要。”
“你也該聽聽本教的天道宗旨。”
“不要汙染我的耳朵,你如果認為我揍不死你,認為你的五行道術可以逃脫我的掌心,你說吧!我可以讓你死一千次。”
“好,我不說,說好聽的。”
“你還有好聽的話?”
“當然有。”
“你說。”
“我可以給你上萬金銀珠寶請你放了我,你卻不領情,本教勢力遍天下,人才濟濟,高手如雲,舉目天下,
沒有任何人敢和本教作對,王森教祖與徐鴻儒二教主兩度起兵,雖然功敗垂成,但聲威仍在,三度舉事勢在必行······。” “你們起兵一萬次,同樣會失敗。”陳遠宏厭惡的說道:“你們用謀財害命,劫掠大戶等所有一切能用上的卑劣手段來籌措軍費,以神道妖術裹脅百姓,如果能成功,那真是老天爺瞎了眼。”
陳遠宏心中一動,他腦中突然冒出一個想法,此時他的聲音突然變得非常奇怪,忽遠忽近,忽高忽低,話語變得神秘而幽遠。
“我很奇怪,你們白蓮教平時是怎麽運作的?”
元元子的雙眼開始變得有些迷茫,他木然地說道:“本教培養了大批的俊男美女,專門和各地的達官貴人、高手名宿聯絡感情。”
“實在不行就誘惑他們的妻女子侄,最後積極的讓他們參與各種賺錢的事業中來,我們在各地都建了很多秘密的山門,多虧了這些人的幫助。”
“哦!看來你們非常厲害。”
“你到底是什麽人呢。”
“我是白蓮教祖師堂的守護天師。”
“我可以向祖師堂推薦你為川陝的總壇主,兼任本教的副教主,你將在本教一人之下眾人之上的······。”
“且慢!你可以向白蓮教推薦我為副教主?”陳遠宏心中一動, 開始仔細的詢問。
今天,他總算碰上白蓮教地位高的中樞重要人物了。
“不錯,本教設兩位副教主,一主外一主內,我是祖師堂重要的長老,地位很高,由我發起的提名,有權推薦你為副教主,我非常有把握成功。”
“哦!失敬失敬,你們目下在川陝的總壇在哪裡,我做了總壇主,那現任的總壇主怎麽辦?他叫什麽名字?”
“她姓······該死的!你在探口風······。”元元子猛然醒悟:“你居然會迷魂大法,但你的心還是太急了,呵呵,你還是太年輕了,活該功虧一簣,我勸你不要枉費心機了。”
“你會說的,哼!”
“說不說無關宏旨。”元元子呼出一口長氣:“本教的兄弟姐妹,都有許多化名和身份,你就算逐一去查,也查不出所以然來的,只有等你成為自己人,才能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你會成為副教主嗎?”
“不會。”陳遠宏斬釘截鐵肯定地表示。
“考慮考慮吧!不要等到本教精銳齊至,那時想改變主意就來不及了。”
“哦,你們的精銳都來山區了?”
“那是當然,費大人親自邀請,我們怎麽會錯過呢?“
“那你們總壇主也來了,呵呵!你猜。”
“那我等著你們川陝總壇主親臨!”
“那時······。”
“那時,就是決定性的時刻了。”
“你決難抗拒本教精銳的全力一擊。”
“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