狹鋒單刀的刀尖,抵到一名斷了左腳的幫眾咽喉上。
“你們在這裡幹什麽?”陳遠宏沉聲問道,刀尖隨時可以貫入此人的咽喉。
“準備將······將一個叫陳遠宏的······抓捕或殺死,這······這是幫······幫主的命······令。”
這人在死亡的威脅下乖乖招供。
“柴房裡那些人是誰下令做的?”
“幫······幫主的姘······姘頭紅娘子南······南宮倩。”
“你們幫主在哪裡?”
“村······村中最······最大的一座大······大宅裡。”
幫眾的回答,證實了陳遠宏心中的猜想,他臉色一沉,刀尖一送,貫入此人的咽喉。
隨後,他無情的揮刀,把還活著的人一一斬盡殺絕,對於這些人面獸心的東西,他心中沒有一絲的憐憫。
陳遠宏提著刀,按此人的口供,向村中最大的一座大宅飛掠而去。
大宅內,趙順清和一幫心腹,還有幾名衣衫靚麗的貴賓。
正如臨大敵,緊張地聽逃來的一名警哨,訴說事情的經過和結果。
警哨驚恐的神情,暴露了他心驚膽落的心態。
主客雙方都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物,也臉色大變心中發寒。
“你是說······。”趙順清嗓音大變。
他似乎難以相信此人的話:“他一個人,就······就幾乎殺光了步快巡丁?可能嗎?”
“是的,幫主。”稟告的警哨仍陷在震驚中,好在話仍然說得清楚簡單:“好慘,沒有人能······能接得下他一刀。”
“我不信,我······。”
一聲長嘯出自大門外不遠處的曬谷場,隨後出現了渾身浴血,手中單刀也血跡斑斑的陳遠宏,他大踏步走入曬谷場,雙眼中的冷電懾人心魄。
“他······他他······就是他!”警哨顫抖著,伸手指著陳遠宏驚恐地大叫。
“咦!”趙順清訝然驚呼,一眼便看出陳遠宏非常的年輕。
看到陳遠宏真的一個人前來,他先前的擔心,隨即煙消雲散,在他的認知裡,這就是一個血氣方剛,有勇無謀的毛頭小子。
“真把自己當成了無敵金剛了?”他搖了搖頭,帶著這些人走出大門。
主客雙方共有十余人左右,這些人隨著趙順清走出大門,陰沉冷靜地列陣,人數雖多,卻沒有一絲聲響發出。
“嘎!”響起一片兵刃陸續出鞘聲,令人心中一沉,看著前面雁翅排開,站著的十幾個高高矮矮的人。
刀劍鉤鞭種種兵刃已握在手中,這十幾人,雖然面無表情,但從感覺中,陳遠宏已覺得對方所流露在外的強烈氣勢,充滿了令他毛骨悚然的凶兆。
似乎,光天化日之下,這些家夥不像是真實的人,而是從九幽地府冒出人世的厲魄幽魂,來自不可測的世界盡頭的妖魔鬼怪。
他們手中每一把兵刃皆鋒利無比,妖氣衝天;每一把劍,都煥發著懾人心魄的幻光怪影。
陳遠宏對比了一下眼前的形勢,以一比十幾。
如果對方是一流高手,他有機會宰了這些人,但如果是超等的身懷絕技異人奇土,他能有多少的機會?
一比十幾!四周的房屋內恐怕還潛伏著不少高手。
看情勢,這些人已久候多時,早就張網以待,就等他出現了。
對面十幾個人絲紋不動,不說不動,幾十雙怪眼緊緊的盯著陳遠宏。
他還來得及撤走,相距約三十步左右,只要他突然轉身,以絕頂輕功飛逃,一定可以遠走高飛。
在無數次的搏命中,積攢下來的經驗,讓陳遠宏第一次感到進退兩難。
他又不是血氣方剛的毛頭小子,而是兩世為人的人,以往敢鬥敢拚,不知畏懼為何物,膽氣超人,對死亡毫無恐懼。
但真正面對不可測的死亡凶兆,面對刀山劍海,他會積極尋求對策,而不是莽撞的衝上去送死。
以往,他的確是無畏無懼,氣吞山嶽,信心十足,因為所發生的變故,幾乎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今天這件事,這些人,就超出了他的掌控。
照理說,江湖人,不會像對面這些人那樣的冷靜列陣,他們只會一擁而上,這其中有古怪。
對面這些人流露的迫人氣勢太強烈了,他們的身手必定出乎想像的高深難測。
陳遠宏心中一動,他慢慢的向後退,一步,兩步。
這些人仍然絲紋不動,十幾雙怪眼像惡魔的眼睛,遠遠地狠盯著他,相距三十步外,仍然可以感覺出眼中的妖異氣氛。
他退至第三步,緩緩地轉頭四顧。
身後沒有動靜,遠處樹林幽靜,鳥雀絕跡,似乎是空茫死寂的絕域。
左邊房屋的門徐徐拉開,發出吱吱咯咯的怪響。
“要走了呀?”嬌滴滴的俏甜嗓音悅耳極了。
陳遠宏遁聲望去,又是一怔。
一個梳高宮髻,彩衣綠裙的絕色少女立在門外。
這位美得令男人心動神搖的綠裙絕色美女當門而立,像是仙女臨凡,一雙勾魂攝魄的明眸,正遠遠地向他眺望。
她嘴角含春,笑意極為動人,令異性想入非非,魅力十足。
香風入鼻,紅影入目,隨後又出來一位火紅色紅勁裝女郎,紅得像一團火,長得也像一團火。
女人成熟的體態極為撩人,可惜勁裝卻帶來剛強與威嚴,令人不敢褻瀆,不敢想入非非。
相距這麽遠,他仍然覺得綠裙美女的笑令人目眩,美得令人目眩。
陳遠宏不是個好色之徒,任何絕色美女也不會讓他色授魂與。
一股冷流起自尾骨,直衝天靈蓋。
誰敢相信在這裡為了殺他的人,只是一群幫會成員和公人?
天空中的驕陽雖然不豔,但這裡的景象簡直就像妖異的幻境。
“這位就是南宮和你要找的正主,陳遠宏陳公子。”遠處的趙順清朗聲回說道。
“陳公子,別來無恙啊,我可是對你神交已久了,左壇主想你想到骨頭裡了。”綠裙絕色美女嬌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