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我相信你。”
一名屬下上前,將幾張圖形在袁忠面前逐一展開。
先展開第一張,彩繪著一位劍眉虎目,戴儒巾穿藍儒衫的英俊青年人。
“認識這個人嗎?”白英說道:“他姓高,名棋。
很可能改了裝或易了容,書生打扮,聽說會幾手三腳貓的功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懷疑此人是個高手。”
袁忠仔細的看了一眼,閉上眼睛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
“其他六人呢?”
屬下將圖逐一讓袁忠過目,圖出自丹青妙手,畫得栩栩如生而且傳神。
每個人的圖形都有兩張,一正一側,正面圖上都有名字。
“真的沒見過這些人,至於是不是假名字,就更不清楚了。”袁忠如實回答道。
袁忠被帶了下去,白英對著兩名下屬點了點頭。
指著左手邊第一個叫劉江的人,表示就是這個人了。
“你叫劉江是吧。認識高棋嗎?”
“無可奉告。”劉江冷冷的說道。
“皮鞭伺候。”白英冷酷的叫道。
“啪啪啪!”皮鞭聲震耳。
“說不說?說不說?”
“在下沒什麽好說的,你們嚇不倒我的。”這人大叫道。
“給我狠狠的打。”
“啪!啪!啪······”
一鞭一條血痕,一鞭一抽搐。
十幾鞭後,開始破皮;二十鞭之後,開始傷肌,鮮血開始滲了出來。
劉江前胸後背全是血,血珠隨鞭飛濺,“說不說?認識高棋嗎?”
這人也算是個硬漢,咬著牙忍受奇痛澈骨的鞭刑,成了個血人。
即使劉江嘴再硬,也說不出話來了,又抽了幾鞭,人昏厥了。
一盆水澆醒了劉江,白英的叫聲令他毛骨悚然。
“箍上他。”
劉江被放了下來,人被綁在一座木架上,白英將一隻鐵頭箍套在他的腦袋上。
鐵頭箍是雙層的,中間楔入一枚木楔子,由一人扶住鐵頭箍,一人用木槌敲下木楔子。
內箍便隨之收緊,壓迫頭骨,滋味真不好受。
“楔下去!”白英大叫道。
木槌敲打著楔子,內箍逐漸迫緊。
劉江忍受著無邊的疼痛浪潮,一陣比一陣猛烈。
第一根楔子已完全楔入,白英又道:“加楔!”
打擊楔子的木槌並不大,敲擊力也並不重。
但劉江的感覺完全不是那麽回事,感到木槌變成了重錘,一下下沉重地擊向他的腦門。
他感到腦袋正在隨槌爆炸,痛得他眼前金星飛舞,渾身在痙攣抽搐,跳動、顫抖。
上到第三根楔子,人又暈了過去。
冷水又潑醒了他,白英冷酷平靜的聲音,無情地鑽入劉江耳中:“說不說?”
“呸!”他吐出一口血水。
“很好,我不信你是鐵打的金剛,就算是金剛,我也要讓你變成繞指柔,烙刑伺候!”
堂下的隊員們應了一聲,沒過多久,就弄來了炭火熊熊的火盆和烙鐵,往劉江身邊一放。
天氣本來就夠熱,加上這麽個熱流滾滾的大火盆。
似乎所有的人都在冒汗,火氣更旺了,吊著的三人卻感到渾身發冷,冷得直打顫。
一名烙手在搬弄烙鐵,裡面的烙鐵逐漸變的通紅,烙手大眼死死地盯著劉江。
他拉開了劉江殘破的胸襟,露出鮮血淋漓的胸膛。
“劈裡啪啦!”烙手把燒紅了的烙鐵置在他的胸前,熱浪逼人,暗紅色的烙鐵象魔鬼的舌頭般可怕。
“上刑!”烙鐵慢慢的接近劉江的胸膛,“嗤!”烙手在烙鐵上噴了一口水,
霧氣升騰。“說不說?說不說?”
“你們如果不殺了我,你們將永遠後悔。”他聲如狼嚎。
“成全他。”
“嗤!”
“啊······”劉江的慘叫聲震耳欲聾,胸口冒出的青煙,讓整個花廳裡充滿了一股焦臭味。
烙手非常的有經驗,隻烙了三分深,這樣既加重了受刑者的痛苦,也不至於讓他死掉。
劉江隻堅持了三烙,就陷入了重度昏迷,冷水也無法把他潑醒。
他已經面目全非,人已整個變了形,全身上下衣褲,無一片完好。
燈籠褲已被鮮血浸透,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肉,全是鞭打的血痕,胸口上有三塊焦黑的皮膚。哪還象個人?倒象是一條遍體鱗傷的死狗,氣息微弱,人離死也不遠了。
這人倒也是一條硬漢,白英走上前去,冷酷的砍下了他的腦袋。
“拖出去埋了,下一個。”他不帶感情的說道。
花廳裡又響起了皮鞭聲,當把人打得半死的時候。
白英沒有用烙刑,而是換了一種更殘忍的刑法。
“帶錢虎!”他冷冷的叫道。
兩名下屬解下只剩下半條命的錢虎,挾著上前,抓住此人的頭髮向下一按,這位硬漢無可奈何地被迫跪下了。
“認不認識高棋?”白英陰森森地問道:“不要妄想隱瞞什麽,除非你是鐵打的金剛。
就算你是鐵打的,在下可以讓你生不如死,放聰明些,從實招供才是你唯一活命的機會。招不招?”
“官府······官府鷹犬······犬,我呸······”錢虎擺出亡命光棍態度。
“本官再次嚴重警告你。”白英沉聲說道:“問什麽,你就答什麽,這是最後的警告。
招!認不認識高棋?”
“錢某一······一身傲骨,不怕你用······用任何手······手段對付我。
英雄豪傑可······可殺不······不可辱,你······你瞧著辦好了。
要命,拿去好了,要口供,休······休想,你······”
“你一身都是傲骨?”
“錢某曾經是一······一代豪雄······”
“當漢奸賣國賊的傲骨,你這種不是傲骨,而是一身賤骨頭。
我不相信你這種賤骨頭會有傲骨。準備,把他的左手食指指骨剔出呈上來。”
“遵命!”兩名行刑手大聲應喏,把錢虎踢倒、拉平、跪膝壓牢,取出柳葉小刀。
踏住錢虎的左掌,劃開皮膚,開始割肉,剝出食指的三節指骨。
然後把三節白晃晃、血淋淋的指骨,往破舊的方桌上一放,連眉頭沒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