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了一壇好酒,我敬你一杯,如果您喝了這杯酒。
我就相信你是真的勇士,我帶著我的子民永遠追隨你。
如果你不敢喝,那麽你就是一個懦夫。
我們是不會向一個懦夫臣服的,哪怕是戰到最後一個人,最後一口氣,我們也會頑抗到底!”
成吉思汗很高興也很為難,高興的是這個首領的主動降伏。
為難得是這杯酒,不喝,自己成了懦夫,這對一個蒙古勇士來說是一個奇恥大辱。
喝了,怕酒裡有毒。
成吉思汗是一個非常聰明的人。
他端起酒杯,用右手的無名指蘸了一下就彈向天空說:“我敬天,是長生天父親的庇佑,我們才能生活的如此富足。”
之後由蘸了一下彈向大地說:“我敬地,是水草豐美的大地母親,哺育了我們草原兒女和肥壯的牛羊!”
第三下他蘸了酒抹向自己的額頭說:“我敬我自己,我鐵木真是草原上真正的英雄。
因為我將要統一草原,建立前所未有的強大部落!”
成吉思汗的右手無名指上戴了一個銀戒指。
這時候酒已經順著手指流到了戒指上,戒指沒有反應。
成吉思汗知道酒裡沒有毒,於是將酒一飲而盡。
從而完成了他統一蒙古大漠的宏圖大志。
從此,喝酒前用手指蘸三下逐漸成草原上喝迎客酒的習慣,到後來變為一種習俗。
眾人邊吃邊談,“除了無素外,還有哪些人是火落赤部的?無素住在哪裡?”
“呵呵呵!有個百十來人吧,這些人都唯無素馬首是瞻。
靠近河邊那一段最豐美的草場就是他的,就在台吉上岸的右手邊。”蘇尼特笑呵呵的說道。
“蘇尼特啊,我有一個不成熟的想法,你說,我把打下來的這些草場和牛羊,全部分給牧民。
牛羊屬於你們的私人財產,但這些草場是屬於朝廷的,
任何人不得買賣,每個月你們隻交少量的稅,怎麽樣?”
帳篷中頓時一靜,所有人都懵了。
“這······這······”蘇尼特口瞪目呆,嘴裡含糊不清的喃喃道。
畢竟草原自古以來就沒有這個規矩,草場永遠都屬於王爺的,和他們這些賤民一毛錢關系都沒有。
他的手下意識的去抓酒碗,“啪”的一聲,酒碗落地而不知,手還在桌案上摸索著。
“哈哈哈!你慢慢想。
阿爾斯楞,走,跟我去把無素這幫雜碎解決掉。”陳遠宏大笑著長身而起。
遊騎四出,跑馬灘的各處要道被封鎖了,上百平方公裡的草灘上空彌漫著緊張的氣氛,風雨欲來。
中午時分,近500先鋒騎軍包圍了無素的草場。
騎軍合圍的前一刻,無素正在帳中置酒高會,正在商量著以後的事情,氣氛好得不得了。
這幫人以為陳遠宏跟以往的官兵一樣。
斬殺了主將,向朝廷報功,然後勒索搶掠一番,凱旋而歸,皆大歡喜。
所有人齊聚一堂,包括昨晚上逃過河的漏網之魚。
無素左右坐著36名彪悍魁梧的漢、蒙、番、回各族大漢。
這是他這些年重金網羅而來的,全是大名鼎鼎的勇士,號稱36天罡。
其實這些人全部是搶劫各族的強盜土匪。
他們手段凶殘,搶劫時殺光搶光燒光,基本上是雞犬不留,一般的百姓牧民對這些人恨之入骨。
巨大的帳篷裡,百十來人席地而坐,無素笑容滿面,正頻頻的舉杯邀飲。
“銀定台吉不幸戰死,我感到很難過,這杯酒,敬升天的勇士們。
”他將酒潑在地上,順便擠出幾滴鱷魚眼淚。
隨後臉色一變,滿臉堆笑的對著眾人說道:“等官軍離去之後,楊兄弟管阿羅圈。
蘇和兄弟管上河,那日松管克騰······”
陳遠宏還沒走,這廝就開始大肆的劃分地盤兒了,牧場被他流水階兒的劃了出去。
“無素大人,我怕西海的其他三部台吉不會同意啊。”額頭上有一道刀疤的楊育說道。
“現在松山賓兔系的台吉死的死,逃的逃,再加上他們這一系在西海爭地盤又輸給了火落赤大人。
不同意有什麽用?按塞外和草原上通行的規矩。
誰的刀子利,誰的拳頭大,誰就應該多佔地盤,大家不用擔心。”
“火落赤大人會同意嗎?
他可以派他的兒子們來統領這個部落。”高鼻深目,眼珠褐色的溫赤說道。
無素的臉色陰沉了下來,陰陰的說道:“大人正和其他幾部重新劃分地盤。
台吉們都忙不過來,哪裡還有心情管這裡?況且,不是還有你們嗎?”
“哈哈哈!”大帳中爆發出一陣狂笑。
眾人正在做著美夢,氣氛高漲,突然,帳外跌跌撞撞的衝進一個番人。
他嘶啞地叫道:“阿爾斯楞那個狗崽子,帶著官兵來了。
大概不下五六百人,我們已經被包圍了,無素大人,怎麽辦?”
無素愣了一下,隨後一竄而起,向帳外奔去。
“走,大家跟我去看看。”他邊跑邊吼道。
“大人,我們還是躲一躲吧,我看官兵是來者不善啊。”楊育跟在他身後說道。
“躲得了嗎?官軍來意不明,也許是過河呢?
咱們一躲,不是顯得咱們做賊心虛,有所圖謀嗎?”
“轟隆隆······”大地震動了起來,蹄聲如雷,煙塵滾滾,鐵騎如潮湧而來。
領頭的是精赤著上身的阿爾斯楞,他旁邊跟著劉海軍,後面是全副武裝的先鋒軍。
一拉韁繩,戰馬紛紛減速,劉海軍打了一個手勢。
騎隊一分為二,左右兩翼一抄,片刻後就形成了合圍。
無素眼睜睜的看著官兵把十幾座帳篷團團圍住,斬馬刀出鞘,箭上弦,五人一隊,惡狠狠的盯著他們,等待陳偉宏下令。
阿爾斯楞對著臉色鐵青的無素裂嘴一笑,緩緩的讓開道路,右手撫胸,在馬上躬身行禮。
陳遠宏緩緩的從後打馬而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無素。
“你就是西海火落赤派駐在松山的代表?實在不怎麽樣,一點眼色都沒有。”陳遠宏嘲諷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