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手力,寫輪眼的血繼界限之一,是二柱子的空間忍術,可謂功能逆天,凡是被看到的物體,都能瞬間進行置換。
但是,這門忍術和寫輪眼綁定。
唐樓看得分明,剛才元赤樓的雙目瞳孔,黑白分明,沒有半點紅眼病的征兆。
“唐樓兄弟,你既然救我,我便讓你死個明白,我雖然沒有寫輪眼,卻將天手力這門忍術做成卷軸,可以無血脈激發一次。”
元赤樓脫困而出,心中快意之極,現在身陷囹圄的是唐樓,他卻自由了。
這一刻,元赤樓快活的很,他可不管被坑的唐樓死活,重要的是自己得救了。
唐樓聽了後,若有所思點頭,“看來你得了不少好東西,火影的世界嗎?”
元赤樓攤開雙手,“你放心,什麽輪回眼、寫輪眼,甚至是白眼,各種血繼界限,統統比不上我體內的血液尊貴,至於什麽尾獸,更是不成氣候的妖怪,對我來說,隻有屈指可數的幾門忍術,還算有些新意,可以作為參照!”
說完後,元赤樓拍拍雙手,“不行了,丹道神宗立派至今,果真有不少手段。我不能多留,你還是自求多福吧!”
說完後,元赤樓駕著死星,消失在積薪山上空。
現在,空間循環還在,隻是困在內部的人,換成了唐樓。
河中善客一時沒能反應過來,怎麽回事?元赤樓和唐樓不是兄弟嗎,為什麽要坑害他?
許久,他們才反應過來,這對兄弟面和心不和,竟然就此撕破臉皮,元赤樓為求脫身,將唐樓拉入空間循環內部。
“太好了,這二人沒法聯手了。”青羊老君鼓掌大笑。
“好什麽好?”河中善客怒喝,“雖然困住唐樓,卻走了更凶殘的元赤樓,這對我們是好事嗎?”
“更何況,對方隻是暫時退走,有可能再度來襲。”
剩下的金仙政老大呼,“這還得了,我們必須請宗主出山,不然丹道神宗危險了。”
剛才發生的一幕看似平淡,實則驚險萬分。
元赤樓被困時間循環,本以為十拿九穩,再難有脫身的可能。
但是,等到唐樓出現後,元赤樓坑對手的手段太過詭異高明了。
河中善客等人,可不知曉天手力這門忍術,他們親眼所見的是,仿佛有看不見的大手,將唐樓和元赤樓當成棋盤上的棋子,一眨眼調換位置,堪稱天神才有的手段。
元赤樓脫身後果斷遠遁,空間循環困住的人變成唐樓,積薪山的危機仍未消除。
“快去請宗主請來,打殺此人。”青羊老君建議道。
唐樓和元赤樓,在三位金仙政老眼中,屬於同一類人,年紀輕輕便是金仙,除了虛空法寶外,更擁有數不清的怪異手段,饒是他們老辣幹練,也覺得非常棘手。
眼下唐樓看似受困,但沒人敢保證,他不會擁有類似元赤樓的手段,再度逃出空間循環。
丹道神宗內,唯有丹道神君本人,才能破開空間循環,將內部的唐樓打殺。
“好,你們在這裡看著,我去請宗主出關。”
河中善客看了透明圓環一眼,唐樓安靜站在當中,就像是被裝在玻璃瓶內的蟬。
積薪山面積廣闊,僅僅對所有弟子開放三成區域,就足夠數以萬計的門人活動,但是剩下的七成土地,潛藏著無數秘密,隻有五政老級別的金仙才能踏入。
丹道神君隱居閉關的場所,就在剩下的七成土地內,即便有外人闖入其中,想要找到這個地方,不亞於大海撈針。
河中善客是丹道神君最心腹的師弟,輕車熟路走入禁地內,破開重重幻陣和禁製,最終來到某個山洞內。
山洞在大山背陰面,常年找不到陽光,但是內部卻乾燥涼爽,沒有絲毫潮濕感。
河中善客走入山洞,洞內九曲十八彎,看似下一刻就能走到盡頭,但拐過彎去,卻發現又是一段漫長到沒有盡頭的道路。
不知過了多久,河中善客停下腳步,在他的面前,狹窄的山道豁然開朗,竟是別有洞天。
寬闊的山洞內,清湛的池水倒映幽綠的光波,充斥四周岩壁,雖然不通向外界,卻並不陰暗。
在池水的正中央,高大如豐碑的玉璧聳立著。
玉璧兩頭尖尖,一端插入池水伸出,另一端高聳指向天際,但正中央卻光滑如鏡。
“師兄,強敵來襲,我們開啟護山大陣方能困住,請你出手相助,滅殺此敵!”
河中善客將這句話,重複三遍,在空蕩蕩的巨大山洞內不斷傳播反射,漸漸衰弱之余,混雜成含糊不清的碎波。
聲波尚未散盡,光滑的玉璧表面,如同被石子砸入的水面,開始泛出一圈圈漣漪。
漣漪的中央,從淡變濃,浮現一名頭戴金冠,身披玄色長袍的老者,眉心紋著閃爍火光,身上散發出淡淡的威嚴。
“河中,來敵有幾人?”
“一人。”
“一人?”
“不不,實則有兩人,一個逃了,一個被困住。”
河中善客開始敘述唐樓和元赤樓的實力,他記憶力超群,口才極佳,寥寥數語便將二人原本描述出來。
老者聽完點頭,“難怪你們不是對手,這二人都是大氣運加身之輩,除非是我親自出面,普天之下無人能應付得了。”
河中善客大吃一驚,他沒想到師兄對唐樓二人的評價這麽高,反而問道,“師兄,是否有些誇張了?”
老者搖頭,“半點也不誇張,我丹道神宗立派千萬年,可謂是佔盡修行界的氣運,凡事過而不及,天意降下這兩個氣運之子,也是對我等的考驗。對這二人的舉措必須乾淨果斷,不可拖泥帶水,否則讓他們以我丹道神宗為資糧,以戰養戰最後壯大起來,真有可能滅亡我宗門。”
聽到老者的話,河中善客心頭變涼,朝著玉璧拜下去,“還請師兄出面,為我丹道神宗滅此宿敵。”
玉璧晃動起來,老者的聲音在四周繚繞,“那是當然!”
原本光滑的玉璧表面,仿佛煮開的熱水波動起來,老者原本是倒映其上的影子,此刻卻從玉璧上走出來,瞬間從平面變成立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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