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聲,浪花高高濺起,打在狐番首臉上。
狐番首摸摸臉龐,急忙打撈海中浮沉的物體,等看到是虎番首的無頭屍首,隻覺得天旋地轉。
豹番首暴跳如雷,“我要殺了你!”
狐番首阻攔不及,“快停下來。”
已經來不及了,豹番首看著唐樓手持虎番首頭顱,不顧雙臂斷折的重傷,瞪紅雙眼飛撲上去。
唐樓一手抓著人頭,分出另一手應付豹番首。
金光圍繞豹番首幾圈,刷刷交叉衝刺,又是一顆人頭落地。
唐樓手掌抖動,將豹番首的頭顱撈住,然後氣定神閑看著狐番首,“閣下是四大番首中的狐番首?”
狐番首心中驚怒交加,點點頭,“我是!”
“聽說獵頭番信奉強者為尊,聞戰則喜,每戰必取敵方首級。”
狐番首看著唐樓手中兩個頭顱,強忍悲痛點頭,“沒錯,野人陋習,一向如此!”
唐樓拍拍手,“這次衝突,說到底是我過錯,挖掘人面椰子時,斷送你們島上的靈根,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但你們舉族來攻打我的艦隊,想必是要滅族而來,我反擊殺人,問心無愧。”
狐番首連連點頭,“我獵頭番四大番首,最強的三個被你殺了,只剩下我這個不成器了,剩下的晚輩都不是你的對手,今天是你贏了,開出條件吧!”
唐樓微微吃驚,“開條件?你怎麽知道不想滅你全族?”
“獵頭番習性血腥野蠻,但勝在心思單純。但是你們外族人就不同了,什麽仇恨友情在利益面前,都有商量的余地。”狐番首停頓片刻,“開條件吧!你要如何才能放過我獵頭番一族。”
唐樓沒有立刻答應,而是反問道,“如今你獵頭番元氣大傷,縱然我繞過你們,任何能幸存下去?”
狐番首心知獵頭番樹敵過多,先前有四大番首鎮壓,敵人實力弱小不敢招惹,但如今以他孤掌之力,恐怕護住全族的安全。
“實不相瞞,我獵頭番比鄰九虞國南方邊境,南方總督先前傳來意向,想要招撫我獵頭番移風易俗,先前被虎老大拒絕了,現在”狐番首長歎一聲。
唐樓笑了笑,突然問道,“九虞國的南方總督,聽來是好大的官兒,不知番首可否代為引薦下?”
狐番首聽唐樓話裡有話,急忙問道,“閣下同意罷手了?”
唐樓點點頭,“我有條件。”
“請講,我獵頭番富庶,從來不缺金子寶石,珍珠珊瑚。”狐番首痛快答應。
“不要金銀珠寶。”唐樓說道,“聽說貴族修煉法門獨樹一幟,能達成天人合一的極境,我很感興趣。”
狐番首遲疑片刻,忍痛答應,“能保全獵頭番全族,這個代價倒也值得,我給你。”
“且慢!”唐樓解釋道,“我隻要原本,聽說獵頭番的功法源頭,都來自本島上的岩壁傳承。”
“休想。”狐番首怒了,本島上的岩壁傳承,是獵頭番的命根子,若是就此斷送,他豈不是成了全族的罪人。
唐樓幽幽說道,“也不需你答應,我殺你了後,自行去島上取。”
狐番首如同被一盆冷水當頭澆落,想起虎、豹兩位番首的死法,拚死的心思頓時取消大半。
“狐番首,聽說你曾到九虞國學習知識,因此你是最不像獵頭番的獵頭番,我殺了虎豹兩位番首,唯獨留你活命,便是因為你有他們二人不具備的理智,懂得權衡利弊,不會因為衝動而誤了大事。”唐樓冷酷的聲音傳來。
狐番首心頭冰涼,許久才仰天笑道,“罷了,死者為大,這份罪過都由我承受吧!”
半月後,狐番首跪倒在空蕩蕩的山洞內,刻有傳承內容的岩壁都被挖走了,獵頭番的傳承沒了。
“傳我的命令,舉族向九虞國投降,獵頭番沒了。”狐番首嚎啕大哭
一旦舉族並入九虞國,必將要接受移風易俗,獵頭的野蠻習俗必將取消,幾代之後,獵頭番這個名字將消失在歷史的長河中。
獵頭番是當地最大的部落,人口數千萬,一直是九虞國拉攏的對方,先前南方總督幾次派人拉攏,統統被虎番首趕走,若非狐番首極力勸阻,恐怕使者的腦袋早就被掛起來。
如今,狐番首做主,答應南方總督的要求,簡直是意外之喜。
以南方總督的身份地位,收服人口數千萬的部族,兼之為帝國開疆辟土,這是一份能名留青史的大功勞。
南方總督高度重視,派遣麾下心腹前去接洽,並詢問狐番首為何改變主意?
“獵頭番錯惹強敵,如今元氣大傷,不得不托庇帝國羽翼之下。”狐番首一五一十說出其中原委。
獵頭番舉族歸降,狐番首身為殘留的唯一番首,必須跟著南方總督入京拜見九虞帝,呈上歸降文書。
南方總督派出人手,測量獵頭番領地面積,並按照國內規製設立州縣府道,並派遣官員接手。
在九虞國的官員體系接管下,獵頭番的原始領地被逐漸摧毀,可惜這是大勢所趨,盡管不少族人反對,卻都淹沒在大勢中。
一小部分獵頭番族人,不願接受狐番首的恥辱投降,搶出大量木筏離開本島,前往祭祀島。
這些族人僅有數千人,來到面目全非的小島後,徑直來到祭壇前。
由於走得匆忙,獵頭番們沒帶禮物,這時候殘忍的天性暴露出來,竟拔出木刀石刀,各自切割肢體封為祭壇。
“祖靈,不孝後人拜見!”
“虎、豹、狼三位番首戰死了,殺他們的是來自大唐國的唐樓。“狐番首被嚇破了膽子,竟向外族人投降。”
“不能再獵頭了,我們族人要滅亡了。”
血液潺潺,鋪滿祭壇,這幾千個獵頭番突然同時倒下,轉眼間氣息全無,竟悄無聲息死去。
祭壇劇烈抖動, 然後傳遞到整個小島上,再劇烈震動當中,小島開始崩潰成浮土石塊,滾落海水當中。
刷,一道白影從裂開的祭壇飛出,然後懸浮在半空。
這是一位全身白袍的青年,身上服飾類似遠古的祭祀,雙目幽遠深邃,看向海面的盡頭。
“大唐國!唐樓!”
話音剛落,青年便化作一道長虹,消失在天空,去的方向竟然是大唐所在的大陸。
祭祀的小島,已經完全沉入海底,不見絲毫存在過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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