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會兒也實在不想跟小面癱再多說什麽。

　反正怎麽說怎麽錯！

　小面癱認準了此事就是沐清雅在後頭當推手，他特麽的有什麽辦法?

　“說！”

　“說，說了，我我，我全都說了啊！”儲程飛幾乎想要哭了。

　他怎麽覺得跟眼前這婦人這麽難溝通的啊！

　儲程飛此時忍不住看向了站在一旁看好戲的墨蓮，那眼神中竟帶著幾分求救之意。

　“殿，殿下，不，不知可否還記得在下?”

　墨蓮面無表情地望了他一眼，“不記得。”

　眾人:……

　儲程飛可憐巴巴地說道，“在，在下就，就是灰坪村，土靈大陣……”

　墨蓮眉目微微一動。

　這人提到灰坪村，提到土靈大陣，墨蓮忍不住心中一動，上下打量了他一眼，點點頭道，“我記起來了。你就是天運放在灰坪村的一顆棋子，用來培育灰坪村地下屍傀用的。”

　“你當時在一名天級大符師的基礎上，撿了個現成，用別人的陣法，布置了一個自己的土靈大陣。”

　“外層土靈大陣，內層防禦則是那位天級大符師設下的陣法。”

　喬木眼睛忽地一亮，便說道，“就是朝陽先祖布置下的那個符陣麽?”

　這老頭兒，胡吹大氣還說什麽布置了一個十八重符陣，並沒有任何人能夠破開。

　結果墨蓮卻看到了底下有聖脈的存在。

　說起這個，小面癱想起來了，朝陽先祖留給她的那條聖脈，也該找個時間去接收一下了。

　不然放著那麽一頭肥羊在灰坪村那種地方，豈不是可惜了……

　“你是當時被我殺滅肉身之人?”墨蓮上下打量了一眼老頭。

　如今他這副身軀破破爛爛殘缺不全的，也不知是從哪裡奪舍而來，比起原來那身體，外觀更難看了幾分……

　儲程飛的眼淚當真是流了下來，連連點頭道，“殿下，正是在下！在下已經被你殺過一次了，這次可否放過我?”

　“你做夢！”小面癱脆生生地丟給他三個字。

　眾人忍不住想笑，默默瞅了這孩子一眼。

　只見她冷丟丟地瞪著儲大師，哼了一聲道，“順天府學院賽時候， 就是你！給河馬隊的沙卦下毒，一直以來長期站在沐清雅背後，一會兒放毒一會兒施咒的，給我的人生添磚加瓦！就是你！”

　小面癱“就是你”三個字吼得非常用力，就像三記重錘，咚咚咚砸在眾人心中。

　儲程飛聽得眉毛連連抖動，慌忙搖頭否認，“不，不，不是您想的那樣！”

　“還想騙我！”喬木一拳頭砸在老頭的右眼上。

　老頭連忙哭喪著臉叫道，“是，是，的確是我，我當時在學院賽的時候，給，給您的對手，下下了毒還，還施了傀儡符咒，但但，您，您十分輕松就破解了，啊！”

　老頭話還沒說完，就給小家夥一嘴巴子給拍懵了。

　“呵，瞧您說的意思，我破解了您的傀儡符咒，說明我就不該生氣了是不是?”

　“不，不，不是！不是。”嗚……儲程飛眼淚嘩嘩地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