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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駙馬》第19章 借勢
  著名太監馬元贄現在的地位並不高,隻是掌管尚食局,並沒有什麽實權。不過人的發跡並非偶然,機會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更是留給那些能把握住機會的人。

  唐武宗剛回完李德裕的話,馬元贄便匆忙闖進來,附在武宗耳邊小聲說:“陛下,已經午時了,諸位大人操勞一上午,是不是準備些吃食?”

  朝堂上吃飯也不是沒有先例,隻是馬元贄這句話實際意義大於吃飯,因為這句話表明一種態度,表明馬元贄支持武宗繼續開朝會,支持魚弘志的觀點,過午不朝並非慣例。也標志著太監中的兩極分化,一派支持武宗,一派支持仇士良。

  轉頭對馬元贄說了句:“知道了,準備少許留宰相在宮裡吃便好。”

  說完話,又聽到一聲咳嗽。咳嗽的人還是馬元贄,他似乎在提醒某個人今天幹了不該乾的事情。

  第三聲咳嗽就算唐武宗也不能置之不理,馬上宣布退朝,留中書令用膳。

  ……

  經過甘露寺之變,大唐國立衰微,好在唐武宗也不是個講究享受的君主,吃飯也不會要求上百道菜。

  武宗坐定,李德裕入席,太監回避,剩下的便是這對老朋友的獨處空間。

  見左右都退下,李德裕急忙輕聲說:“陛下不感覺今天很奇怪?”

  “有何奇怪?”

  眉毛已經快擰成一股繩,皺眉問:“先是魚弘志,又是馬元贄,陛下就不怕這是太監們設的圈套?”

  “文饒是怕仇士良做趙高,魚弘志做鹿?”

  見到李德裕點頭,唐武宗笑呵呵的說:“文饒放心,就算仇士良有心做趙高,寡人也不是胡亥,指鹿為馬的事情寡人豈會看不透?”

  見對方還是擔憂的表情,隻好接著補充:“馬元贄不用擔心,那個人功名心很重,朕已經答應過他,以後會讓他執掌神策軍左廂。魚弘志倒是讓朕有些意外,但並不突然。文饒可知道,魚弘志和仇士良一直是明爭暗鬥,今天幫朕說話,應該是為了打壓仇士良。”

  文饒是李德裕的字,私下裡唐武宗喜歡稱他的字,顯得兩人更親切。

  眉頭漸漸舒展,李德裕終於有心情談正事。

  “陛下是想以陛下的名義推廣鐵鍋?”

  先是點點頭,接著用帶著歉意的語氣說:“隻是這樣一來對魚恩有點不公平。因為魚恩的原因,朕的諸多姊妹當中,隻有義昌過的最苦。如今好不容易有個機會能讓義昌對他刮目相看,朕卻奪人之美,心中終究是有些愧疚。”

  “隻是陛下不得不這麽做。現如今宦官乾政,神策軍隻認宦官,不認陛下,陛下的位置岌岌可危。若是能讓天下百姓得到陛下的恩惠,則百姓必然支持陛下。到時候那些殘廢就是想動陛下也不容易,說不定連神策軍都指揮不了。”

  兩人不愧是朋友,思路都是一樣。唯一不同的是,唐武宗心有愧疚,而李德裕說話的時候一臉正氣秉然,絲毫不覺得虧欠魚恩。

  “好處顯而易見,隻是朕始終覺得對魚恩不公平。”

  唐武宗顯然是過不去自己的良心,想讓李德裕說服自己心安。

  略微思量一會兒,李德裕已經組織好勸說的語言。

  “陛下大可不必這樣想。首先當年甘露寺鄭注牽累先皇,致使皇權外流嚴重。又是先皇不計前嫌保住魚恩性命,父子倆本來就欠著皇家的恩情。其次,昨天本官已經與魚恩談過,看魚恩的意思,同意推廣鐵鍋不假,

他卻不希望掛自己名頭,昨天還要把這份大人情送給我。這份人情李德裕經受不住,除了陛下誰還能擔當?而且陛下也不是全佔魚恩功勞,隻是借魚恩的勢而已。隻要聖旨上寫明,魚恩奉旨鍛造,誰又能說陛下貪墨魚恩功德?”  老狐狸畢竟是老狐狸,隨隨便便就想到個剽竊的辦法,而且還光明正大。

  “如此說來,魚恩也真是深明大義,朕絕不能虧待他。”

  畢竟拿人手短,心中始終有愧疚,賞賜能讓他多些心理安慰,良心上好受些。

  “陛下若真想賞賜魚恩,有件事臣便不得不說。”

  聽李德裕這麽說,唐武宗馬上問:“何事?”

  李德裕當下把昨天魚恩兩次吐血,太醫說魚恩血氣不足,應多吃些大補之物,原原本本說了一遍。

  先是歎了一句:“這些年也苦了他了。”隨後轉身對著門外吩咐道:“王公長擬旨:義昌駙馬魚恩,不驕不躁,誠懇本分,賜絹五十匹,錢三十萬。”

  ……

  皇帝早朝開的熱鬧,魚恩的小院兒也不清閑,一大早柳綠就呼和著陪義昌公主上門。

  “裡面還有沒有喘氣兒的?公主殿下駕到,也不見人來接?”

  刁鑽的女聲本是無心之言,可是聽在鄭粹耳中就不是那麽回事兒了,因為魚恩現在正上氣不接下氣,進氣多出氣少,喘氣都變成奢侈。

  也不知為何,自從昨天回來後,魚恩屢次吐血,然後呼吸逐漸困難。鄭粹使勁渾身解數,武家兄弟找來三個大夫都是素手無策。

  少爺危在旦夕,外面有人說這麽不吉利的話,就算鄭粹脾氣再好,也有爆發的時候。

  只見鄭粹怒氣衝衝踢開房門,對著柳綠怒斥:“吵甚麽吵,耽誤少爺修養,你擔待得起麽?”

  平時作威作福慣了,綠柳哪裡受過這種氣?當即怒斥:“鄭粹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對公主無理!”

  真論起來,鄭粹是魚恩的管家,綠柳隻是公主一個丫鬟,鄭粹的地位比綠柳高。見對方如此怒氣衝衝,綠柳心裡有些沒底,隻能借公主這張虎皮嚇唬鄭粹。

  明知道綠柳的算計,義昌公主還是得幫著她說話。畢竟鄭粹是魚恩的人,綠柳是自己人。

  “鄭粹你好大膽,在本宮面前居然敢如此無理。昨天跟著你主子去中書省折騰一圈,今天就忘了自己是誰了?來人,給本宮掌嘴!”

  傲嬌的女生很動聽,說的話卻很難聽。聽的屋裡武家兄弟一陣膽寒,還是武丁有些小聰明,一邊急急往出跑,一邊大喊:“老頭,你家少爺不行了!快去叫大夫!”

  義昌公主主仆聞言大喜,綠柳急忙問:“駙馬爺如何了?”

  言語上的關切做不了假,梨花帶雨的樣子我見猶憐。只可惜言語中的喜意絲毫掩飾不住,義昌公主眼神中那種歡喜更是被鄭粹盡數看在眼中。

  武丁是為了救鄭粹才這麽說,但是鄭粹不知道,隻當少爺真的快不行了,一顆心懸起來,瞬間亂了方寸。少爺是他活著的意義,少爺都快死了,哪裡還容得別人在這裡幸災樂禍?

  瞬間怒發衝冠,大喝:“還不快清大夫!少爺歿後再高興不遲!”

  毫不掩飾的訓斥義昌公主哪裡受得了?而且她現在還需要找借口拖延尋找大夫的時間, 聽鄭粹這話瞬間爆發:“大膽家奴,居然敢一而再,再而三衝撞本宮。來人,給本宮治罪!”

  眼看著形勢一觸即發,兩個轉折把劍拔弩張的氣氛瞬間拉回其樂融融。

  先是有人通報,護國公府有人帶著禮物來拜訪駙馬爺。緊接著又有人通報,上柱國公府也有人帶著禮物來拜訪。

  仇士良派來的人,自然就是來學廚藝的小太監。畢竟有求於人,送點禮物倒是本份。

  至於魚弘志派來的人,那是他昨天回味過來,派人去中書省請魚恩,正好聽說魚恩吐血的事情。這才今天準備補品登門,好求廚藝。

  一連來兩個重量級客人,打的義昌公主有些懵,鄭粹也懵了。

  好在武丁及時拉一下鄭粹衣角,給他一個穩重的眼神。鄭粹瞬間明白怎麽回事,懸著的心也放下,終於找回亂了的方寸。

  唐武宗會借勢,鄭粹更會借勢。若不是他是借勢的高手,主仆二人還挺不過這麽多年。

  想明白事情原委後,鄭粹也不等義昌公主回話,直接對傳話門丁道:“告訴他們,就說少爺身體有恙,今天一概不見客!”

  他不是真不想讓少爺見客,隻是形勢所逼才這麽說。一來是魚恩真的昏迷不醒,而來則是這麽說能借兩個國公府烘托少爺的身價。借國公府,造魚恩的勢。

  平時別人唯恐避之不及的義昌公主府終於來了人拜訪,還是兩個重量級國公府的拜訪,義昌公主哪能讓鄭粹這麽輕易推脫?也不理會鄭粹,自顧自的吩咐門丁:“把人帶過來,就說駙馬爺在這裡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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