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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唐駙馬》第39章 雅集
  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大家習慣把文人談詩論文的聚會稱作詩會。其實這種說法很錯誤,詩會在古代與詩社是一個意思,大致就像現代大學的各種社團。宴請許多文學名流,飽學儒士,探討詩詞歌賦的聚會在古代稱為雅集,魚恩今天要參加的就是雅集。換句話說,詩社會出現在雅集上,拿出幾首好詩,為本詩社與作詩者揚名。

  雅集是古代很重要的文學活動,名門世家可以通過舉辦雅集增加影響力,號召力。飽學大家,文豪儒士也可以通過雅集增添名氣,被更多的人熟悉。而初生才子,學子貢生們可以通過雅集揚名。

  可別小瞧名聲,在古代名聲可以做很多事情,比現在的信用卡還有用。對於那些準備趕考的舉人,最直接的好處就是名聲越大,落榜的幾率越低。即使作答不好,考官也會考慮到你過去的名聲讓你金榜題名。

  請柬雖然是白居易的名頭,但是真正請客的人卻不是他。晚年白居易患有中風,半身酸麻行動極為不便。這般遭遇也讓他淡薄功名,自然不會在乎那些虛名,只是有人想借用他的名聲,多召集些大儒名宿,新生俊傑,增加自己的影響力。

  雅集的地點很講究,定在曲江池邊的雅苑。在大唐曲江池代表著雅致,文風。鄰水泛舟,文人聚會多選曲江。而登科之後,皇帝會給新進進士在這裡設宴豪飲。

  門房接過請柬略微看一眼,然後帶著他往裡面走。

  文人的聚會,下人自然不可能隨行,香兒跟一眾侍衛只能停在門外。還好主辦者也考慮到這些人,在一旁布置不少美酒小吃,也不至於讓他們乾等。

  剛走出去沒多遠,就見前方燈火通明,文人雅士三三兩兩聚堆閑聊。步入正廳,一眼就看見正在閑談的白居易,劉禹錫,吉旼三人,急忙上前見禮。

  出於禮節,魚恩當然要先和白居易打招呼,因為邀請他來的人是白居易。

  走上前去,躬身見禮:“給三位長者見禮。”

  白居易還是和顏悅色的模樣,劉禹錫仍舊面黃肌瘦。等魚恩行完禮,白居易笑呵呵的說:“主人家還未到,駙馬可自行方便。”

  辭別三位長者,魚恩尋找自己的座位坐下。為防止客人因爭座位而發生不愉快,主人家在每個座位前放置一案,案上有名有姓,因為駙馬的身份,座位自然靠近上首。

  坐定後,眼睛巡視一周,發現他居然也認識幾個人。王誠,司徒令自然不在話下,李攀居然也在其中。正左顧右盼之時,後堂走進幾人,喧嘩的大廳瞬間安靜下來,魚恩知道應該是主人家到了。

  主人家四十多歲的年紀,雖然一臉絡腮胡,卻不是髯扎大漢,五短身材,顯得極不協調。

  剛入主坐,一堆下人魚貫而入,開始往各個案上擺吃食,酒水。等東西擺定,主家站起身開口說道:“老夫大理寺卿馬植,歡迎諸位光臨今日雅集。”

  如果不說官職,魚恩險些以為今天的雅集就是談詩論詞。既然人家把官職擺在前面,顯然還有其它目的。果然不出魚恩所料,馬植下一句話就把目的暴露出來。

  “今日聚會,雖然老夫坐這東主之位,但真正的東主卻不是老夫。杞王竣雖年幼,但多仰慕文雅之風,特意讓老夫略備薄酒,代為招待諸位才子。諸位都是大唐聞名才子,老夫也借今日薄酒,祝諸位恩科登榜,高中凱旋!”

  穿越這麽長時間,魚恩對大唐皇族也算是有所了解,他知道杞王峻是武宗長子李峻,

皇太子最有力的競爭人選。而這位馬植,是杞王峻的親舅舅。  不得不佩服古人未雨綢繆的智慧,考前宴請一番,結個善緣,考後再宴請一番,便算是熟識。平時幫一把,等他們能在朝堂上說話的時候,便是杞王最有力的支持者。

  武宗即位便開恩科,得中者今後定會受重用。或許他們得中後只是進士,外放的小官。但是十年後呢?二十年後呢?武宗還年輕,等他做二十年皇帝後,說不得今天在座的就有宰相,尚書。

  事實證明杞王和馬植確實很有眼光,他們今天宴請的四十多人之中,幾乎囊括會昌一年恩科所有進士,唯獨缺少三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寒門學子。

  只可惜魚恩知道,杞王和馬植的算計注定要落空,武宗之後的皇帝是宣宗,並非武宗的兒子,而是武宗的叔叔。

  眼看著雅集就要辦成宴席,馬植再次開口說道:“老夫還有要事,不能陪諸位才子盡興。好在今日得以請來幾位長者,就由長者代為主持,老夫先行告退。”

  說完也不拖遝,直接又走回後堂。

  作為文人界的老前輩,白居易自然沒少參加雅集,也沒少主持雅集,暖場的重任就落在他身上。

  “老夫也不多說,今日雅集大家隻管談詩說詞。但凡有諸位滿意之作,隻管吟唱,也好讓大家瞻仰,為今日雅集揚名。”

  聽到揚名兩個字,眾人眼鏡一亮。誰沒有幾首拿手詩詞?雅集上的詩詞未必都是即興發揮,不限題目的詩詞,大家可以把自己原來佳作拿出來用。

  白居易話音剛落,就有人站起來,先是對著長者行禮,然後侃侃而談:“老師,李玉前幾日有首詩感覺還不錯,求老師,長者斧正。”

  斧正聽起來下人,實際上是個很謙虛的說法,意思是說這東西我十分不滿意,求您幫忙看看,不足之處放心指出,隨便噴。

  聽見李玉二字,魚恩忍不住感歎,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這位應該就是給我帶綠帽子那個。雖然沒見過,但是估計大唐叫李玉的應該不多,四十多人裡面出現倆的概率微乎其微。更何況王誠為首那幾人一臉戲愚的看著自己,更加確信他便是那位李玉。

  得到上首點頭首肯後,李玉開口吟道:“把酒言歡訴衷腸,道盡相思淚千行。今朝浪蕩今朝浪,明日黃花明日黃。”

  四句詩罷,立即引來不少叫好聲。有些人是不明就裡,單為這四句詩叫好,有些人卻是熟知細情,純粹為讓魚恩難看。

  沒錯,這四句詩雖然寫的隱晦,卻直指魚恩。李玉他倆什麽關系已經是半公開的秘密,睡了人家老婆,在當人家面寫一首浪蕩詩詞,什麽意思不言而喻。

  李玉確實看魚恩不順眼,嫌他礙事,怨他貪功。在李玉看來,魚恩就是個廢物,廢物就該有廢物的樣子。像原來一樣,每天逛逛街,惹點小禍多好,何必還要拋頭露面?做個鐵鍋被皇上誇兩句,還真以為自己是國家棟梁了?今天參加雅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明天你把名聲傳出去,我豈不是變成人人唾棄的小人?

  人和人的想法不同, 也許在李玉看來給魚恩帶綠帽子,對於魚恩來說是件很丟人的事情。但是在魚恩看來卻無所謂,反正兩人彼此看不順眼,何必還強求那麽多?名存實亡的婚姻又必須維系,彼此不過問難道不是最好的選擇麽?

  聽完四句詩魚恩沒什麽反應,劉禹錫卻怒不可遏,起身就想教訓幾句,還好吉旼及時拉住,白居易也示意他稍安勿躁,雅集才得以進行下去。

  “慎之這四句詩寫的非常好,相思之苦相當深刻,說斧正有些過謙。不過既然慎之想聽聽我等意見,老夫就倚老賣老,給慎之稍微修改一番。”

  不得不佩服老文豪的修養,知道這種場合還是以和為貴,全然當做什麽也不知道的好,居然真的開始點評四句詩。

  “老夫以為,這四句詩或許也可以這般寫:把酒言歡多冤枉,道盡相思徒感傷。昨日黃花凋謝早,歲月無情末放浪。”

  雖然把原詩該的面目全非,但是誰也不能說老文豪改的不好,因為他改的應景,把對學生的勸告暗藏其中。在不知細情的人看來,老文豪是勸誡學生既然不能在一起盡早放下。在知情者耳中,則是在勸誡李玉,世事無情,早些收手免得受傷。

  話已經說道這種地步,李玉還能說什麽?總不能當著眾人面駁斥老師,只能鞠躬行禮,說一句:“學生受教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今天這些人似乎擺明了要跟魚恩過不去,李玉這邊發難被白居易不動聲色駁回,王誠就站起身,對著魚恩躬身行禮,然後說道:“聽聞駙馬高才,不知今日可否聆聽佳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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