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古手中長棍向後一戳。
一端棍首正好戳中,從後面悄然逼近汙染者守衛的腹部。
隨後棍子反手向上一挑。
嘭!
棍首正好重重抽打上,那名被戳中肚子守衛的下巴。
力道之猛。
直接讓這名守衛仰面昏了過去。
棍子向前一輪。
哪怕前方守衛已經伸臂格擋,可勢大力沉的棍子,不僅將他的手臂打歪,甚至還在打歪其手臂後,繼續按照原軌跡前行,一棍抽中此守衛的側頸。
此守衛被打得翻身倒地,良久不起。
面對最後一名衝上來的守衛,秦古小眼一瞪,揮棍悍然向前。
看著連打了四人,一身殺意的秦古。
最後一名圍上來的守衛整個人一慌,在慌中,他突然將手中武器向自個腦袋上一磕。
先秦古一步,自個將自個打暈了過去。
看著這樣的汙染者守衛,秦古無語。
扭頭再去尋找新目標。
卻發現另外四十多名守衛,已然全部在自個身後倒下。
個個倒下的姿勢奇葩。
頭破血流,脖子歪的守衛比比皆是。
同一時刻,一名身穿守衛服的男子,從建築大開的大門內走出。
在距離秦古三人,有很長一段距離的地方停下。
抱拳行了一禮。
隨後慢條斯理的禮貌道謝。
“多謝三位手下留情,還留了他們一條小命,既然你們一定要一起行動,那麽就請一起進來吧。”
走入門內。
門內空間很大。
至少有近百名全副武裝的守衛,拿著手中武器,散布於房間內各處,巧妙從不同角度,鎖定了秦古三人的一舉一動。
但秦古三人的真正目標地,顯然並不在這間外室內。
而是在此外室更裡面的內室中。
前來招呼他們的守衛,將他們直接領入內室。
內室很大。
有一半都是從山壁上,人工鑿出的山洞部位。
內室燈光明亮。
一名中年男子,端坐在此內室靠後的正中間。
其戴著的一張哭泣小醜面具,在燈光下顯得份外吸睛。
透過面具。
此中年男子冷漠的看著秦古三人。
隨後一字一頓的開門見山道。
“三位這兩天來在集市中的行為,是越發過份了起來,不知牛某人到底是在哪裡開罪過你們,才導致你們在牛某人牽頭舉辦的集市中頻頻鬧事?”
秦古無言以對。
他是三人中,真正不知道為何的局外人。
冰山葉荷從頭到尾抱著刀,一副她什麽也沒聽見的模樣上線。
倒是龍恩清一頓。
隨後悠然開口,答非所問的輕語。
“十來年過去了,很多人,很多事,早已物是人非,牛叔,你這直來直去的xìng格,倒是一點都沒變!”
哭泣小醜面具人一驚。
突然認真看向龍恩清的雙眼。
盯著看了一會後,他低頭思索。
片刻,猛然抬首。
滿眼驚詫的看向龍恩清。
似乎想起了什麽。
他突然右手一抬,
一揮,冷聲下令。 “所有守衛都給我出去,退到此建築外面的大街上去,在外面守住大門,別說是人,就連一隻蒼蠅都不許給我放進來!”
得到此一命令。
原先留在內室的守衛,轉身就出了內室大門。
並從外將其大門關緊。
接著門外傳來一陣持續的聲響。
啪!
最終所有聲響,在外室大門被徹底關緊後,全部消失。
七八分鍾後。
哭泣小醜面具人情緒複雜的輕聲歎息。
“你長大了,小恩清,不過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麽?真是胡鬧,此次若不是輪到我坐鎮此一集市,你以為你能安然無恙的走出去?”
伸手取下自個的面具。
龍恩清淡然回應。
“倘若真暴露了我們三人的身份,我頂多就是開啟專屬夢界唄,相信以龍家人傳承下來的夢界特殊屬xìng,我帶著同伴安全逃離此地的把握還是有的,是不是,牛壯叔?”
牛壯眼角一抽。
隨即訕訕取下自個所戴的面具。
面具下生著一張,如張飛臉般的中年大叔臉。
他略帶三分心虛的看了一眼龍恩清,隨後張嘴訕訕道。
“那倒是沒錯,可問題是,你隻帶著二個同伴,到這裡來幹什麽?”
深吸了一口氣。
龍恩清平靜點評。
“牛壯叔,你又調皮了,作為與我父親相交多年的兄弟,其實你應該很清楚,我此次前來的目的,不是嗎?”
面對如此直白的龍恩清。
牛壯沉默了。
似乎根本不想就此問題,給出任何答案。
見狀,龍恩清悠然追問。
“我只是想問問你,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麽,才導致你們那麽毅然決然的拋家棄子而去?這些年,牛旭也在瘋一般的滿世界尋找你,如若今天從你這兒,我得不到像樣答案,我乾脆叫牛旭過來,親自問你的好!”
牛壯的老臉刹那漲紅。
紅中透著些許慌。
隨即雙手胡搖擺。
一邊擺手。
一邊低沉輕喝。
“千萬別!”
隨即他下意識停頓了一下,看向秦古與冰山葉荷,張嘴遲疑道。
“這兩位是?”
龍恩清抬手指了指冰山葉荷後,平靜回應。
“她是我最為信任的朋友,不管是什麽秘密,我都不會瞞著她!”
隨後她看了看秦古。
低聲再道。
“至於他, 相信你也不會過於陌生,秦古,取下你的面具!”
秦古苦笑了兩聲。
伸手。
將不知道畫的是什麽玩意的面具,取了下來。
露出他原本長相平凡的臉。
但正是這張臉,卻是令牛壯失神了,他怔怔的看了秦古半晌。
半晌後,才下意識喃喃道。
“像,實在是太像了!”
面對牛壯古怪的眼神注視,秦古快速覺得全身發毛。
沒辦法,其眼神確實是太過古怪。
打量他,就如同是在打量一件心儀藝術品般,久久不肯挪開他的視線。
注意到牛壯打量秦古時的表情。
龍恩清的眼神微微波動了一下,似乎若有所思,又似乎僅僅只是疑惑。
一分鍾後。
她認真反問。
“牛壯叔,你現在可以回答我的疑問了吧?”
遲疑的再看了一眼秦古後,牛壯坦然反問。
“小恩清,如果我說,我並不知道你倆的父母,到底是為何才淪落為汙染者的,我只知道自個做出這一選擇,是緣於什麽,你還是希望聽到我的答案嗎?”
咬了咬牙。
龍恩清緩緩的點了點頭。
目光清澈如水般,一眨不眨的鎖定牛壯。
牛壯冰冷的眼神刹那多了幾分羞赧。
抬手,有幾分尷尬的撓了撓自個的大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