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被推倒坐於地面的那道人影,突然低笑出聲。
一邊笑,一邊針鋒相對的嘲弄道。
“一刀劈了我?你不是不敢,而是舍不得,沒了我這個守衛作為護身符,你恐怕會更危險,反正我實在是走不動了,要麽你現在立刻就劈了我,要麽就讓我休息一會,沒有第三種選擇!”
推人的身影整個人一滯,脫口而出。
“你!”
不過話未說完,他突然自行停了下來。
扭頭。
看向手中照明設備發出的亮光,照shè到的另一側雨林深處。
最終一拳,狠狠砸上附近的粗粗樹乾。
接著冷笑道。
“很好,現在你滿意了吧,我好不容易找到的一個缺口,又有一個新的結夢正在滋生壯大。”
另一道人影緩緩的掙扎著,從滿是泥濘的地面爬起。
一邊爬起,一邊誠摯的道。
“我想我已經休息夠了,現在咱們可以繼續啟程,向雨林深處前進。”
鏘!
匕首出鞘,一把寒光凜冽的匕首,悄然架上那名剛剛站起的人影脖子。
“走吧,最好走快點,因為我的耐心已經被你耗空,再有下一次,我會毫不客氣割裂你的咽喉!”
手執匕首的人影,聲音比刀鋒更冷般的低沉威脅。
兩道人影繼續在黑暗雨林中,冒著大雨向前行進。
此條路出人意料的長。
冒著四周混的源力波動,一口氣走出五裡,居然還沒有任何轉換另一種源力波動的跡象。
最先走不動的,是那名被匕首抵在脖子上的人影。
他整個人晃了晃,隨即癱倒在滿是泥濘的地面。
接著,那名挾持了這道人影的人,手中匕首頹然掉落地面,雙膝一軟,整個人跪在了雨中。
眼看快要睡著時,他突然咬牙切齒的含糊嘟噥。
“也罷,就讓我進入夢境中去看看,到底是誰這麽下作,在如此狹長的一塊區域上進行結夢,既然你企圖將我強行拉入你的夢境中,那麽我勢必會回給你相應的代價,另外,此代價恐怕會高昂到,你根本承受不起!”
當這兩道人影重新睜開眼睛,看向四周環境時,他們同時驚呆了。
什麽雨林。
什麽大雨。
什麽黑夜。
全部都是不存在的。
此夢境的天很藍,太陽正懸於半空,熱情似火的照耀著大地。
氣溫高得,似乎整個地面都被蒸出了水氣。
這裡的視野很開闊。
開闊到從多個角度看都是一望無垠。
地面只有一層齊腳踝的青草。
草地上散布著一隻隻,正在悠閑啃著青草的牛。
一片祥和的氣氛,籠罩著這一片大地。
如同這裡只是一個悠閑的夢境,完全沒有任何殺傷力。
可惜進入這夢境的人,並沒有心情來享受這一片悠閑。
呵呵。
此兩人中,赤膊的那一個人,突然發出一聲冷笑。
離他有七八米遠,穿著守衛製服的那一個男子,高聲喝斥。
“笑什麽笑,你已進入我們布下的防線,用不了多長時間,
你就會被重新送回監牢,另一個嶄新的堅固監牢。” 赤膊者臉sè一變,大聲反駁。
“明明你才是那一個應該被追捕的汙染者,眼看到了我們的地盤,才睜著眼睛說瞎話,企圖將髒水潑到我身上,我們的獵手,絕不會相信你這種鬼話!”
哼!
雙方如鬥雞般,互相之間橫眉冷對。
可惜他們爭鬥得再激烈,也無任何一名第三者評判。
幾分鍾後。
兩人同時一臉尷尬。
就如同演戲般,演員演得很投入,到最後卻無一人欣賞,甚至連喝倒彩者都不存在時,絕對是很傷人。
在半晌沒得到任何回應後。
赤膊者也不理會那名身穿守衛製服的男子,觀察了一番四周後,獨自轉身,向此草原深處的一座石崖走去。
石崖呈黃褐sè。
表面光禿禿的沒有一顆植物,全部是由塊塊嶙峋的岩石構成。
它並不高。
最高處離平坦的地面,最多只有三四十米。
一看赤膊者離開,那名身穿守衛製服的男子,也立馬跟了過去。
大步來到石崖下方。
赤膊者突然向上一躍。
躍起七八米高。
雙手呈爪形,直接向石崖上的一處岩石抓去。
啪!
一抹細長如鞭的灰白,一閃而過。
其末梢重重打上赤膊者的右手手背。
吃痛。
收手。
砰!
赤膊者這一次的攀爬沒有成功,直接掉落回了原地。
“這裡的石頭很脆,沒事別碰!”
一道年青男聲,從石崖頂部懶懶的響起。
聲量不大。
卻足夠讓身處石崖下方的人,也清晰聽見。
“誰!”
赤膊者一聲高吼。
一張普通平凡的年青臉龐,從石崖上端探了出來,眯眼笑著看向他。
一時間氣氛立馬變冷。
一兩分鍾後,秦古依舊保持著笑眯眯的姿勢,沒有半點身為結夢者的自覺。
似乎只要崖下的兩人不輕舉妄動,他就能一直如此平和的看下去。
“抓住他,他是汙染者!”
突然,赤膊者與身穿守衛製服者同時出聲。
並心有靈犀的將對方,放於與秦古絕對不是一個陣營的敵人位置。
啪啪!
秦古拍了拍手。
發出兩聲清脆響聲後, 才清了清嗓子,牛頭不對馬嘴的展臂高呼。
“歡迎來到非洲大草原,這裡是一片開闊得,一點都不像雨林的好地方,在經歷了遮天閉rì,且cháo濕無比的雨林後,你倆喜歡嗎?”
無人回應。
不管是赤膊者,還是身穿守衛製服的男子,均滿眼無語地看著他。
似乎一點都沒有回應的興趣。
“快攻擊他,他是汙染者!”
身穿守衛製服者突然指著赤膊者,大聲提醒。
“不,不是我,他才是真正的汙染者!”
赤膊者聞言一愣,隨後很快回過神來,指著對方聲嘶力竭的大叫。
啪!
回應他們的,是兩把被秦古從上方扔下的匕首。
看著這兩把匕首,赤膊者與身穿守衛製服者同時怔住,不明所以的抬頭看向秦古。
秦古慢悠悠的微笑著給出解釋。
“我可沒興趣當你們誰是真,誰是假的評判者,想要自證身份?很簡單,拾起地面的匕首刺自個一刀,記得這一刀要狠,狠到有足夠多可以無聲證明你們身份的源力,從體內溢出,到時,我自然就知道你們兩人中誰是守衛,誰是汙染者,又或者兩人都是汙染者,來,行動吧!”
身穿守衛製服的男子突然一動,整個人向匕首所在地撲去。
但他貌似晚了一步,另外那名赤膊者,比他更快拿到一把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