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麽的都起煙了。
估計下一步很快就要著火了。
問。
應該如何給jīng密儀器滅火,既要讓火不至於引燃整個房間,也要保證此儀器在熄火後仍然還能運轉?
在線等,挺急的!
滿臉焦躁。
秦古抓狂地以十指狂撓頭皮。
眼睛直鉤鉤【00kxs】地看著,依舊不斷冒煙,且煙霧越來越濃的迷你投影器。
眼神很無助。
並活靈活現以無助眼神,傳達出一道明顯求助訊息。
十秒後。
煙消。
如什麽也沒發生過般,迷你投影器依舊保持之前平躺地面的姿勢,好生生地躺於原地。
秦古滿眼古怪,怔怔看了投影器十秒。
隨後松了一大口氣。
反手用力一拍自個後腦杓。
哭笑不得的自嘲。
“妹的,剛才簡直是蠢爆了。”
“自個壓根就不在線上,哪能有人可以於線上給予火速支援?”
“差一點,就差那麽一丁點,自個差點就把自個給蠢哭!”
隨後表情一變。
滿臉狠厲地伸手,直指地面平躺的小巧投影器,囂張責罵。
“都怪你。”
“沒事冒什麽煙。”
“沒錯,你身負傳遞重要信息的重大責任,但不能因此就耍大牌,沒事冒煙嚇唬人。”
“呵呵,你這麽牛,負責製造你的負責人知道嗎?”
“小樣,有本事冒煙,有本事真給我自燃一個啊!”
好吧。
倘若此刻秦古房間中有人。
但凡看見他眼下狀態者,恐怕沒有一人會認為其jīng神仍舊正常。
說他是真神經病,一百個旁觀者保管有一百個深信不疑。
就連秦古自個也覺得此時此刻,自身jīng神狀態貌似相當異常。
他也不想的。
可完全控制不住。
過重jīng神壓力,讓他現在難以自控自個的所有行為。
一邊發神經。
一邊將手伸向地面從始至終都很是無辜的投影器。
指尖觸及外殼。
甚至連一點力氣都沒用。
劈啪!
一聲脆響。
在響聲中,秦古雙眼一鼓,表情刹那全面崩潰。
身不由己露出一副見鬼的模樣。
不是他不鎮定。
任誰,伸手去拿內有無比重要信息的設備,誰知別說順利如預期中般將其拿起,僅是剛剛觸及到其邊緣。
它就碎了。
碎了!
碎得那麽突然!
幾乎是觸及之際,其整個就如沙般立即散架。
完全沒有一丁點征兆。
也不給當事人任何一丁點準備。
碎得那麽漂亮!
一眼粗略掃去,全體碎成了沙,幾乎連一塊大於普通沙礫體積的碎片都不存在。
即便是用機器碾壓,在第一遍碾壓後,估計十有,也不可能出現這般高度統一的粉身碎骨法。
保持瞪眼傻看狀十秒後。
秦古逐漸恢復了行動能力。
首先恢復行動能力的是臉部僵硬肌肉。
臉部肌肉從細微抽搐,很快擴散至劇烈抽搐。
接著恢復行動能力的是雙眼。
瞪大的雙眼眨了又眨。
似乎無論怎麽眨,仍很難確定,雙眼看到的一切是事實般。
最終恢復行動能力的是嘴巴。
張嘴。
秦古對著地面,由投影器自動碎裂分解,形成的一小堆金屬細沙,悲傷而誠摯地感慨。
“我服了。”
“現在我立刻為剛才對你的誤解進行糾正,你雖然只是一個投影器,卻確實有本事,而且本事牛了去。”
“一言不合,雖然無法自燃成灰,卻作出與自燃完全沒什麽差別的證明之舉,那就是自動碎成渣。”
“真勇士也!”
隨即秦古站起,一臉嚴肅認真的宣布。
“來吧勇士,請容我以最高禮節,親手埋葬為了自證本事非凡而變成渣的你。”
嘩!
廁所裡水流旋轉。
帶著成渣的投影器碎片,歡快地奔向下水道。
看著水流將碎片全部帶著,再無一絲殘留,秦古微微松了口氣,小眼裡閃過淺淺了然與遺憾。
胡說八道歸胡說八道。
有一種胡說八道歸根結底只是為了在特殊狀態下,緩和、釋放嚴重壓力的一種手段而已。
作為腦力開發度不低的秦古。
雖說親眼看到投影器突然自動碎成渣的瞬間,確實相當驚愕。
但甚至用不了三秒,他就已然自行了然,此一意外出現的背後緣由。
很簡單。
此一回傳的信息內容相當敏感重要。
整個指揮所裡的人jīng們,自然不可能不做任何防護措施,就以正常方式傳回隱村了事。
而最簡單的防護措施,顯然是限制可以讀取此一信息內容的次數。
並不在信息中,提及任何一點,事關特定接收人的名字與身份。
這樣做的好處是。
哪怕最終此投影器沒被成功傳遞到秦古手中。
第一個讀取信息者也不可能借此追查到秦古身上。
另一方面讀取信息後,想要以此信息作為證據壓根沒機會。
一般來說,正常人在迫切讀取敏感重要信息時,沒人會有心思提前錄個像。
當然,用分批次方式灌入新信息,則不在限定范圍內。
否則這個投影器早就碎了。
了然歸了然。
可秦古還是有點遺憾。
早知道在看信息時再集中一些注意力就好了。
天曉得剛才的唯一一次讀取內容過程中,他有沒有遺漏什麽重要信息。
不過很明顯,秦古的xìng格中有一個優點。
那就是從來不會因某一件錯過之事,遺憾太長時間。
所以三四分鍾後。
他已然站於黑暗中的窗戶前,將之前的遺憾忘得一乾二淨。
透過縫隙。
可清晰看到整個巨大隱村內,依舊還亮著燈光的建築數量,少得可憐。
除去街道兩側的路燈,深夜的隱村就如一隻趴於黑暗中,且已露出鋒利獠牙的危險野獸般。
而熄燈建築最明顯也最集中的區域,依舊仍在隱村的中心城區。
靜靜看著。
十幾分鍾後。
秦古詭異微笑。
低沉喃喃。
“隱村的汙染者數量不明?為什麽我仔細觀察了一段時間後,腦海裡總有一個聲音在提醒我,其實真正導致隱村出現異常者,只有一個直接出手的罪魁禍首?”
“得出這種結論,雖說全部靠感覺,但有一點卻是實打實,那就是不管最初的熄燈地有多麽變幻莫測,可始終只是從一個點,迅速輻shè向更寬闊區域。”
“好吧,不管別人怎麽考慮這一現象,我是認定了這一點且暫時不準備修改。”
“錯就錯了,畢竟現在真相到底是怎樣,無一人可以用充分證據進行準確判定。”
“既然真正行動的人是我,那麽我就用我的方式去挖掘真相,嗯,此邏輯沒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