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補源符?
事實上在島嶼任務完成後,隨著後期越來越熟練,秦古手裡還真節省下幾十張低階補源符。
並不存在無物可用的情況。
腦袋裡一轉過這種想法,秦古立刻搖了搖頭。
自行否決掉這一念頭。
倒不是說秦古骨氣驚人。
不願意在造夢階段,使用源符,與同階段見習獵手不站在同一水平線上較量。
事實上,他壓根沒考慮這一問題。
嘴一撇。
心中小算盤卻‘劈啪’打響。
不就是一個訓練項目嘛?
為此浪費一張必須用足夠金幣才能購買到手的補源符,哈,他還沒瘋。
要知道就算這一批補源符並未花費任何金幣。
可誰知以後會不會還有這樣的好事,有警備局成員眼巴巴自動送上。
話說一張補源符在危險時候,足以救下自個一條命。
浪費在原本沒有任何生命危險的訓練上,那純屬是極大浪費。
反正對秦古來說,就是無法接受的浪費。
是以他在腦袋裡轉過這一念頭後,很快自動打消。
嘴裡同時小聲疲憊哼嘰。
“不就是懲罰嗎?”
“哈,哪怕是滿清十大酷刑,咬咬牙小爺一樣能扛得住。”
“才不會在這種事上,浪費任何一張源符。”
哼嘰完畢。
還狠狠一點頭。
用行動來傳達此刻其堅定不移的意志。
乾脆一頭躺倒地面。
躺在由自個親自製造,帶著泥士特有彈性的地面。
平靜閉上眼睛。
不采用其它方式,途徑就只剩下一條。
老實通過休息,以及夢境內蘊含的源力,以普通方式恢復源力與精力。
一躺就躺了大半小時。
隨後坐起。
眼睛向另一處空白處一瞟。
樹乾再度悄然浮現。
比起第一顆創造出來的參天大樹,這一顆樹的樹皮雖然與其紋路有幾分相似。
卻並不完全一樣。
變化規律根本是另一種風格。
而且每一處絕對不重樣。
倘若說只需要製造出上下一樣的樹乾表面,秦古壓根不用花費如此大精力與源力。
正是因為不一致。
變化看上去細微,卻必須得小心翼翼。
一旦過程中出現問題,恐怕整個之前製造的成果就毀了。
一邊回憶,一邊製造。
本就是一件極度燒腦之事。
第二顆樹製造成功。
秦古再一次被累癱。
沒辦法,在上一次休息恢復後,各項指標並未恢復至最佳狀態。
第二次休息,足足休息了一小時左右。
休息完畢。
咬牙切齒開始最後一顆樹的創造工作。
一邊忙碌。
一邊不斷吐槽。
“我就說嘛,教員哪有可能那麽好心,善良到於第一次給我們安排一個簡單造夢任務。”
“現在看起來,壓根就不簡單。”
“從其給出的時間來推定,在限定時間內可以壓線完成整個大致夢境的製造,都算要謝天謝地了。”
“因為時間給得本就偏少。”
“完成大概製造,想要確定細節處一模一樣,才是最大難題。”
“完蛋了。”
“那一種熟悉不妙預感已然再度浮現。”
吐槽聲中,最後一顆樹以比最初時,快了不下十倍的度顯形。
在吐槽聲中,樹木逐漸生長出枝丫。
變得枝繁葉茂。
目光緊緊盯著樹冠頂部,最後還未完工的地點。
秦古滿眼焦急。
當最後一片樹葉出現,並穩穩添加於大量濃密樹冠內時。
滿眼喜意遮都遮不住。
整個人卻控制不住向下倒。
如一灘泥一般倒至地面。
天還是那麽白。
微笑。
用力握緊拳頭,並衝天吃力搖晃了下。
下一秒。
天空無聲地破損了一塊,並直接飄飄揚揚向地面落下。
秦古一怔。
滿眼古怪。
忍不住低聲虛弱輕吼。
“要不要這麽巧?”
“剛完成造夢任務三秒,時間限制立馬就到了。”
“若不是意識還有幾分清醒,不清楚前面生過什麽事,還真得以為我一拳衝天揮了揮,天就破了個窟窿來著。”
盡管依舊是吐槽。
可隨即秦古就笑容滿面了。
幾秒後,整個人直接陷入黑暗之中。
誰知還不到一秒。
轟轟,滋滋……
奇怪聲音立馬充斥於整個腦袋。
聲音響起後一秒不到,怪異感覺隨即出現。
那滋味秦古根本不知該怎樣形容。
既像身體被某種鈍物不停地切割著皮膚與肌肉,又像是吃到極酸東西,一下子酸至牙齒差點掉落。
同時伴隨各種如電流拉升扭曲後在體內不斷竄動的怪異感。
不僅僅是痛。
而且痛得極具內涵。
內涵豐盛得簡直無法忍受。
猛然睜開眼睛。
秦古看見並不陌生的地下訓練場。
可即便如此,那股說不出感覺的疼痛依舊在延續。
一時間耳鳴如瘋。
根本聽不見外界任何聲音。
隻感覺快要被這種痛楚,折磨得瘋了。
隻想張嘴大吼一聲。
不管吼什麽都可以。
就在秦古張開嘴巴的一刹那,那豐富至讓他欲瘋的折磨陡然消失。
一切恢復正常。
如同什麽也沒生過一樣。
秦古心有余悸地低頭看向自個。
沒有任何東西似乎足以帶致剛才感覺到的折磨。
一切如舊。
除卻四肢上依舊緊緊鎖定的金屬環外,就連衣著都沒有一絲一毫改變。
“怎麽回事?”
秦古下意識自問。
啊!
陡然一聲慘呼,從幾百米遠處傳來。
聲音之慘烈,如同正在遭受巨大折磨。
不等秦古以聽覺鎖定慘呼出地。
慘叫四起。
不是從一個地點傳來的某一個特定之人慘呼。
而是從四面八方,清晰傳來不同之人的同樣痛苦慘叫。
滿眼驚詫擋不住。
秦古向前一看。
只見不知何時,從所在獨立空間邊緣處升起的透明牆體,已然消失不見。
而放眼所及處,則看到一個個被安置於不同單獨空間的同階段見習獵手們,臉部扭曲,全身是汗,全體如抽風般不停於金屬椅子上劇烈掙扎。
個個嘴巴張大。
似乎都在怒吼,或正在準備怒吼的路上。
懵圈。
秦古怔怔地看著。
一滴冷汗逐漸從額頭處滑落。
“那個王八蛋在做怪,停啊,給我停下。”
“不行,太痛了,不,不是單純的痛,根本無法形容這種感覺是什麽感覺,無論為何要這樣,我承認我錯了,放過我,放過我。”
“懲罰?難不成這就是懲罰!”
“不,不能這麽殘忍,換一種懲罰方式,只要不是這種方式,什麽方式我都接受。”
“有沒有搞錯,只是造夢失敗而已,為什麽要采用如此殘酷的懲罰方式。”
“6明老家夥我和你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