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方便麵頭汙染者表情就越迷醉。
如同徹底陶醉在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堆裡般。
秦古越聽卻越是表情詭異。
全身寒。
一種不太妙的感覺快滋生。
皮膚上雞皮疙瘩一層又一層翻起,攔都攔不住。
怎麽感覺這方便麵頭汙染者分身的說話內容,似乎都直指一個目標。
那就是想要吃了自己?
難不成他變成汙染者後,突然多了一項異於常人的特別癖好?
很有可能。
在那一島嶼上,他不是也采用過殘忍方式,對一些受害者視而不見,反而想盡千方百計,將他們逼成汙染者嗎?
不管秦古心底怎樣翻天覆地。
可就在他身前的方便麵頭汙染者分身,卻一點也不在意。
臉部肌肉陡然扭曲。
越說越興奮的低聲咆哮。
眼睛死死盯著秦古咆哮。
“這種黑,是我以預感方式,在任何一名汙染者身上都沒有看見過的黑。”
“美得讓我迷醉。”
“純粹至讓我永遠也無法忘記。”
“不管你是見習獵手還是正式獵手,只要能從你體內得到,蘊含生命力精華的特殊源力,那麽我就能得到這一半的黑,對汙染者來說最為重要的黑。”
“得到它們,一定能讓我體內黑源力得到本質的純化,同樣數量黑源力,卻能揮越級,甚至是越級的實力。”
說到這裡聲音一頓。
方便麵頭汙染者再次伸出紅色舌頭。
於乾燥唇角輕輕一舔。
滿眼狂熱的冷笑低語。
“雖然,讓你實力更高一點,又或是完全成為汙染者後,再吞噬你體內蘊含生命力精華的源力,效果肯定會更好,可我等不及了。”
“畢竟你的存在,對很多像我這種實力,甚至是實力更高的汙染者,都是無上補品。”
“若被他人搶先一步,恐怕這一世我都會深陷於後悔中無法自拔。”
秦古嘴角抽抽。
妹的。
最糟糕訊息出現。
他整個人居然是人參果,又似唐僧肉。
至少對汙染者來說,貌似是如此。
輕輕一甩腦袋。
將腦袋裡烏七八糟的念頭排除。
秦古漠然一笑。
眼中殺意重新竄升至頂點。
張嘴。
冰冷回應。
“那你就來取唄!”
方便麵頭汙染者不屑一笑,暴虐回應。
“好!”
聲音未落。
他整個人已然暴衝而至。
右手巨爪一揮。
抓向秦古腦袋。
秦古頭一低,右腳腳尖一點冰面,整個人向後一退。
退離所站巨大碎塊。
身體以出乎意料方式向下一降。
不僅避開了方便麵頭汙染者分身的第一爪,甚至讓他緊跟而至的第二爪也完全落空。
在墮落過程中。
秦古小眼一眯。
呼。
雙手持棍,全力一擊。
砰!
一棍重重擊上方便麵頭汙染者分身的右小腿處。
源力棍體碎裂。
但同一時刻,方便麵頭汙染者分身的身形也大幅一晃,似乎瞬間失去了平衡一般。
落地。
秦古向後疾退。
完全不用視線確定後退路徑。
不是不能。
而是不用。
因為在站於巨大冰塊上端的短短時間內,整個所站區域直徑百余米的地形,每一個細節都被他牢牢記住。
這是造夢訓練過程中。
因形勢所逼,他莫名練出的一種技能。
任何環境他只是掃過一眼,其中任何一個小小細節,都不會漏掉。
重新站穩。
方便麵頭汙染者分身眼裡暴虐猛烈狂升。
以走形聲音嘶啞嘲諷。
“喲,還有一點本事。”
右手輕輕一揮。
灰白源力棍重新凝結生成。
秦古皮笑肉不笑的漠然嘲諷。
“我的本事還多著呢?”
“不過比起你來似乎還差一點,畢竟我不會閑得如吃飽了撐著一般,跑到一個島嶼上,將所有普通島嶼居民大量虐殺,卻將體內擁有源力的家夥大批量放掉。”
方便麵頭汙染者分身笑了。
笑容極其癲狂。
以看傻子般眼神看向秦古。
旋即不屑輕語。
“你在詐我,想要讓我親口說出為何在那一島嶼上,作出那種行動的真正原因。”
“哈,真是愚蠢。”
“你以為我會上這種當?”
一聲不吭。
秦古只是玩味地回視。
片刻之後。
方便麵頭汙染者分身忍不住再度開口。
“不過告訴你也沒關系,反正你很快就會成為一個死人,死人是最能保守秘密的家夥。”
“沒錯,在哪一島嶼上我的一切行動確實另有目的。”
“只不過是汙染者陣營,已經籌備了五十多年,一直在暗中悄然實施龐大計劃中的小小一環而已。”
秦古一怔。
刹那失神。
籌備了五十多年的計劃,真的假的?
不是說所有汙染者都是各自為營,一盤散沙嗎!
同一時刻。
嗖!
方便麵頭汙染者分身左手一動。
整個左臂陡然詭異拉長。
長出原本手臂二倍有余。
利爪直衝秦古腦袋再次抓至。
棍影一閃。
將爪子刹那擊偏。
秦古向左一移。
滿眼鄙夷地嘲諷。
“真是長臉了,一個汙染者大能居然采用上不了台面的方式,偷襲一名小小見習獵手。 ”
吼!
一聲低吼。
方便麵頭汙染者分身再也控制不住情緒。
整個人向秦古所在區域一躍。
雙爪同時出動。
揮舞出漫天爪影。
每一爪,都清一色鎖定秦古身體的兩個致命部位,一處是腦袋,另一處則為心臟。
面對火力全開,瘋狂進攻的方便麵頭汙染者。
退!
秦古連連撤退。
不止退向後方。
也向左右兩側不固定的大幅移動。
撤退過程中,不斷傳出,其灰白源力凝結的棍體與武器,一次又一次碎裂之聲。
源力凝結體碎裂已經成為常態。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退。
唯一還能保證他沒有被一爪將腦袋抓裂,以及被一爪將心臟從胸膛深處生生抓出的倚仗,只有他出常人很多的敏捷身形。
跳,騰,翻,轉。
無數種高難度躲避技巧,被他於地形崎嶇的碎冰山上,用得是淋漓盡致。
饒是如此。
五六分鍾之後。
其肩膀、腹部、手臂與雙腿之上,也布滿了累累爪痕。
有些爪痕較淺,卻也是皮開肉綻。
有些爪痕較深,幾乎已露出肌肉下,隱約的森白骨頭。
可即便如此。
在大量灰白源力通過傷口滲出身體的時刻。
秦古依舊保持著敏捷身形。
不。
甚至比最初還要敏捷一至兩倍。
某些時候,當生命受到濃鬱威脅時,腎上腺素的大量分泌,會讓人達到平常根本不可能達到的某種程度。
他似乎眼下狀態就屬於這一情況之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