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二區所有高階獵手,參與此次會議。”
“唯一目標,是請各位群策群力,於最短時間,快速平複此次混亂。”
“為了讓各位更了解此次事件始末。”
“接下來,將為你們播放一部分與此次事件相關的重要視頻。”
十分鍾後,一名慈眉善目老者。
坐於長長會議桌首席的老者。
溫和開口。
沒有冗長開頭,簡明扼要直奔主題。
畫面一閃,旋即轉向,對準廳內一個視頻播放器。
一名二十歲左右年青男子。
眼圈發青。
滿眼頹廢。
以顫抖聲音開始講述。
“我是一名一星正式獵手,五天前,相戀三年女友向我提出分手。”
“以完全沒有任何預兆方式,不留余地決絕要求分手。”
“作為獵手,我很快察覺到其異常處。”
“是以,我聯系其家人,要求他們發出私人懸賞令任務,金額極低私人懸賞令。”
“隨即,我通過正式平台接手這一懸賞令,以合規方式,企圖前往其夢境深處,找到並抓捕,有可能導致其目前異常行為的汙染者。”
敘述這一段話時,年青男子情緒低落。
不過很快。
其表情一變。
變得咬牙切齒。
沉默了三秒,臉紅脖子粗,揚首痛苦咆哮。
“我順利入夢!”
“卻沒有看到汙染者。”
“反而在夢境中,被我女友扇了耳光。”
“她以極其激烈方式,要求我立刻滾出她的夢境世界。”
“認定是因我出現,才導致她命中注定的白馬王子沒有出現。”
“所以,雖然我入夢失敗,並未親眼見到那名汙染者,但我仍舊可以確定,汙染者絕對真實存在。”
說到最後。
年青男子徹底失控。
整張臉都貼上了視頻鏡頭。
看模樣,是抱著鏡頭在發瘋。
畫面一轉,第二個年青獵手出現。
“我與上一位受害者情形一樣,並未見到汙染者,但情況更倒,夢境中,我女友居然拿刀瘋狂企圖追殺我。”
“我也差不多,看得出來,她是真心恨我。”
“我被在夢境中意外捅傷了胸膛,下手的,也是我女友。”
“她實在是太熟悉我,導致我很難避開她出其不意的攻擊。”
“……”
視頻在播放。
秦古除了震驚,只剩下震驚。
無一例外。
目前所播放視頻裡主角,都是與夢境女主有密切關系的當事人。
絕大部分都是其現實中正牌男友,而且是被分手男友。
他們同樣選擇入夢。
自個去解決問題。
結局很雷同。
妥妥地失敗。
甚至連汙染者本尊都沒能碰上。
直接被夢境中女主打敗。
嘴角一勾。
秦古詭異一笑。
偏頭,不屑低聲點評。
“傻!”
“太過自信於自個在女友心中地位。”
“這種自信,純粹是找抽。”
“姑娘翻臉比翻書還快,本就是常態。”
“更別說移情別戀之後。”
“入夢,直截了當要尋找並抓捕其新歡,她們沒打死你們已算仁慈。”
三秒後,視頻上露臉獵手,種類一變。
很明顯,
與前面一批獵手,連汙染者面都沒見到,失敗得徹徹底底不同,這一批獵手好歹算是真正看見了汙染者本尊。 看是看見了。
情況也沒好到哪去。
狀態一改。
改為一場狗血滿滿哭訴大會。
“我看見那名汙染者了,他居然直白嘲笑我,笑我管不住自個女人。”
“那家夥摟著我女友,得意嘲弄,說我女友就是離不開他,原因只因為,我長得醜,醜得驚天動地,醜得不該誕生於這個世界,孩子見了我都會哇哇大哭,鬼見了我也會立刻逃跑。”
“那畜生親吻我女友,當著我的面,當著我的面啊!”
“他說我被拋棄很正常,因為我是三等殘廢,矮如三寸丁。”
“他嘲笑我的牙,說我的一對大門牙,就跟兔子一樣,讓我滾回家啃蘿卜去。”
“他用語言謾罵我,實在是不堪入耳。”
“他說,我女友曾經告訴他,我根本無法滿足其正常需求。”
“……”
這一輪在視頻上現身的男獵手。
狀態很是不一般。
個個眼神煥散。
形容枯槁。
如此精神狀態,更將他們歪瓜裂瓜形象突出得無比深刻。
秦古嘴角不由自主抽搐。
扭頭向左側。
吐糟點評。
“戰五渣的家夥們!”
“長相奇特也就算了。”
“一地玻璃心是什麽鬼?”
“脆弱到,被語言方式攻擊,都能攻擊至萬念俱灰,無力反抗,自動退出。”
“這種狀態,倘若我是女人,也絕不會瞧上眼。”
尷尬。
尷尬至滿屏都是。
畫面一轉,轉回特處局高層匯集之處。
一群上層,臉上尷尬隱約可見。
甚至後悔之情也時隱時現。
或許他們中並無人,提前審核過這兩段冗長視頻。
一名女性老者開口調節了一下尷尬氣氛。
“上面視頻中所顯示的。”
“是一些與此次混亂,聯系最緊密獵手,進入夢境後狀態。”
“下面將播放一批,與做夢者本人並無任何過多聯系獵手的視頻信息。 ”
呵呵。
秦古只能呵呵了。
畫面再度一轉。
一名光頭年青獵手,首先出現於視頻上。
撓頭。
滿眼悲痛開口。
“我與做夢女子無任何關聯。”
“接手這一任務,完全出於工作室原因。”
“這是我所面對夢境中,最令人生厭的一次。”
“倒不是汙染者太強。”
“而是我看到了汙染者,也根本沒來得及正面與其交手,哪怕是一輪。”
“就被女受害者阻攔。”
“她死死抱住我,導致汙染者於第一時間,順利逃離。”
“連衣角,我都沒來得及抓上。”
光頭年青獵手起了個頭。
接下來立馬熱鬧了。
一個又一個悲憤男獵手輪流出現。
場面秒變訴苦大會。
“我才是最倒霉的,剛剛看到汙染者,正想追擊,卻冷不丁被女愛害者絆了一腳,硬生生摔了個狗啃屎,好不容易站起,卻發現夢境已破碎。”
“上面二位兄弟不算什麽,我被女受害者不知從哪兒拖出的金屬棍,披頭蓋臉,就是一頓猛抽。”
“我敢肯定,我於夢境中看到的女受害者,八成瘋了,因為在我好不容易靠近汙染者後,她於後方,冷不丁捅了我一刀。”
“我在夢境中被敲了悶棍,直接暈倒,清醒時已經回到現實。”
“夢境中,女受害者自個撕開衣服,尖叫著,卻血口噴人,指認我為施暴者時,我就驚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