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重點可根本不在這裡。”
一名較為年青的教員,陡然在一片聲浪中振臂狂呼。
語出驚人。
“那你說重點是什麽?”
明顯其在教員中人緣不錯,立馬有幾個年青略大教員,笑眯眯主動捧了一把。
“我看最為奇葩的重點是,這少年見習獵手四天來,根本沒有移動過太遠位置,甚至可基本判定為一直呆在原地,卻有九名汙染者前仆後繼送上門去,還不奇葩嗎?”
年青教員微微一笑。
神秘兮兮地得意公布出答案。
“沒錯,好像這才是重點。”
“看看其他見習獵手,哪一組人員不是為了抓捕更多潛伏在山林中的汙染者,每天大部分時間都疲於奔波,結果卻是,倘若每天能遇上一個汙染者都算走運,哪像秦古這少年,原地一動不動,卻是引得汙染者一茬接一茬主動送上門。”
“到底他用了什麽特殊方法?”
“要是我手下的見習獵手也可掌握這一能力,戰績豈不是更厲害!”
恍然。
一群教員們紛紛順著這一話題,成功歪樓。
“級光體質!”
一道蒼老且充滿篤定的聲音,於人群後平和而有力地響起。
安靜了。
因為廳內教員都很清楚聲者是誰。
分明是力派眾議,明明不需要承擔一線監控職責,擁有極高地位,卻偏偏要堅持留在有秦古所在區域地圖監控器前,親自監控的須花白老教員。
面對這種地位崇高。
且以往戰績就是一個活著傳奇大人物的聲。
盡管聽到的是沒頭沒尾,幾乎完全聽不出真正內涵的六個字評價,大部分教員均一臉疑惑,卻無一人有勇氣主動問。
“呵呵,有意思的小家夥。”
“所謂級光體質,是專門針對汙染者而言。”
“或許在他們眼裡,這小家夥的存在,就如黑暗中自光體般,難以忽視且充滿某種我們所不知的吸引力。”
“估計這才是導致,他們一旦走入這片區域,就會被不由自主吸引,忍不住向他主動起攻擊的真正原因。”
“當然這也僅僅是老夫的一種推測。”
“是不是真相就是這樣,也並不能百分百確定。”
“不過即便是,也沒什麽大不了。”
“平行星幾百年來,擁有異常體質的獵手數量並不少。”
“老夫最感興趣的,反倒是這一特殊情況出現後,這小子到整個實戰比試結束時,能一人獨得多少戰績點。”
須花白老教員心情貌似不錯。
不等有人問。
撫著山羊胡須,主動作出解釋。
一番解釋下來,整個大廳內所有教員連連點頭。
均一副受教且受益菲淺的模樣。
但有些作用卻是不會明言的。
須花白老教員說了這番話後。
恐怕之後一段時間,直到實戰比試結束,也無一名教員或獵手,會再度對秦古的表現,當眾表任何一句閑議了。
至於背後有沒有。
誰也不知。
但隨著時間延長,想必牢記秦古的人,數量會越來越少。
不管秦古在這一次實戰比試中,表現得如何異於他人,卻也終究只是一名見習獵手。
至少在他還未真正於級危險夢境中嶄露頭角之前。
並無法引起太多強大獵手的真正關注。
感興趣不等於真正關注。
畢竟作為實力強大的獵手或經驗豐富的教員,都知道在這世界上還有源符這一種級輔助工具。
只要家庭實力雄厚。
購買一批源符,給參與這一次實戰比試的家庭小輩開道,
也並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以前的實戰比試中,就有一批數量不小的見習獵手是如此操作的。
看到這一情況變化。
大猩猩教員一個字都沒說。
只是低頭站於原地,如同事不關己般高高掛起。
沒人看見。
其眼睛深處得意笑意藏都藏不住。
沒誰比他更清楚秦古真實的經濟情況。
購買高品質源符強行取得耀眼成績?
得勒。
誰這麽乾,都不可能落到秦古身上。
秦古的摳門他可是早就耳聞,甚至不只一次親身體驗過。
但這一情況也正是他最希望看見的情況。
培養一個好苗子絕不容易不是?
若好不容易看到一點苗頭,卻被他人半路截胡,得,那種情況他可不想在自個身上生。
悶聲財才是硬道理。
外圍總指揮區因須花白老教員的一句話消停了。
可曾經身處熱議風暴風眼位置的秦古,卻一點都消停不下來。
憂鬱。
是他這四天來情緒的主基調。
驚愕。
是他這四天來情緒的調味劑。
抓狂。
是他這四天來情緒的輔料。
萬萬想不到。
解決了一個王漢,卻又前仆後繼地來了更多個王漢。
真的很忙。
不僅白天捕獵忙。
晚上做個夢都是來客熱鬧至人滿為患。
骨子裡倔勁被徹底引。
強勢選擇停留於原地,就是不走了。
當然另一方面,來客數量多也意味著戰績菲然。
秦古自個也未想到,四天時間,他所面對的汙染者數量, 比以往被龍恩清壓著被迫接收任務二個月的總量,還要更勝一籌。
戰績是不錯。
可伴隨著情緒不受控制地暴走。
是以主動找上門來的汙染者,結果往往都很是淒慘。
除去兩名汙染者,被秦古用幾近天花亂墜的忽悠神功,忽悠得幡然醒悟,決定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為之前做過的一切壞事,用人生後半輩子贖罪外,其他所有汙染者的下場,清一色都變成了白癡。
而且白癡程度絕對不輕。
屬於完全沒有轉圜余地的那一種重度患者。
呼!
坐在火堆邊,秦古深深吐出一口長氣。
原因無它。
好不容易安靜吃了頓晚飯,得,還未等他休息一下,敏銳感官,又現了一絲冰冷陰鬱且充滿惡意的氣息靠近。
不出意外的話。
他又被動迎來了一位新客人。
感應到這一點後,秦古依舊坐於原地一動不動。
看著燃燒搖曳的火焰出神。
呆半晌後。
嘴角一勾。
突兀以極低音量低沉喃喃自語。
“應該用什麽樣的夢境來歡迎這位新客人呢?”
“采用一直沿襲了四天的同一個夢境?”
“好像無趣了點。”
“是時候該考慮一下,重新創造一個新夢境玩玩了。”
“話說老是在同一夢境中迎客,就如看電影般,再好看,連看個遍也會想吐啊!”
雙手用力一拍。
啪!
出清脆響聲。
小眼裡浮現上迷之笑容。
一字一頓快樂嘀咕。
“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