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滯。

秦古滿眼不甘。

“為什麽?”

下一秒，不假思索直白抗議。

“我還可以繼續。”

“不能就這樣，簡單算是我輸。”

呵呵。

龍恩清意味深長一聲輕笑。

並未馬上給出答案。

而是沉默了十秒。

等秦古眼中冷靜回歸時，才淡然開口。

帶著三分苦惱，無奈解釋。

“你非要堅持，我也不是不能配合。”

“只不過，我得提前申明一點。”

“我所學習與掌握的武道，與平行星大部分武道截然不同。”

“殺術，也可稱之為殺人之術。”

“也就是說，一旦我出手，恐怕對手將非死既殘，在之前應對你時，我已努力克制壓抑這一武道影響。”

“原本我以為自個可以。”

“可事實證明，在第二次時，習慣遠比我想像中來得更頑固。”

“第三次我已差點忍不住，想要一手扭斷你脖子。”

“如果你確定要繼續堅持測試下去，接下來會出現什麽局面，我不能百分百保證。”

秦古秒瞠目結舌。

感覺上如聽到了一個天大謊言。

但看著龍恩清異常嚴肅的糾結眼神。

卻又壓根不敢，將她之前的申明當作謊言對待。

陡然全身冷。

秦古眼珠圓瞪。

驚恐大叫。

“我之前一切行為，算不算是傻有傻福。”

“至少沒撐到，你真正殺心肆虐時就結束了?”

“簡單測試，結果自個差點被搞丟了小命。”

“為毛這一點，你沒提前提醒我。”

一絲尷尬浮現上龍恩清清澈眼眸。

旋即認真解釋。

“因為不能說。”

“以往我多次試驗過，一旦向別人提前提及這一申明，他們就絕不會再企圖攻擊我。”

“你不攻擊，我怎麽驗收成果?”

好有道理的樣子。

秦古如泄了氣皮球。

乾脆躺倒地面。

嘴角抽抽。

滿眼無神。

“不繼續了。”

“反正我拚命訓練出來的成果，根本連身都近不了。”

“果然還是我太天真。”

“其實自個分明更適合當一名啥都不知道的普通人。”

深深挫敗。

寫滿秦古的臉。

真灰心喪氣了。

沒誰在日以繼夜，瘋狂努力了一月後，能坦然面對非一般慘敗局面。

龍恩清清澈眼睛裡，罕見浮現上一絲苦惱。

有些茫然無措。

片刻後。

蹲下。

直視秦古。

夾帶三分笨拙地開導勸解。

“不用灰心。”

“只不過你與我所走之路，是兩條不同道路。”

“我的殺術，中心是放棄一切華而不實東西，以殺而殺。”

“你的方式只是花架子太多，但也並不是一無是處。”

嘴角微微一抽。

秦古有氣無力反問。

“什麽是處?”

尷尬再現。

龍恩清努力維持嚴肅表情，認真回答。

“至少在危險夢境中，可以逃得更快。”

“雖然一旦遇上同樣度類型的汙染者，他很有可能將你當作第一擊殺目標。”

“而你，卻因為只是度快，基本沒什麽太多反製能力，很有可能快落敗，甚至是死亡。”

“不過，要相信你的運氣不會那麽差。”

“就那般巧合的，正好遇上同類型汙染者。”

……

秦古滿眼絕望。

無語。

心好塞。

這是在勸慰他，還是在給他添堵來著?

真心生無可戀啊！

眼睛一亮。

龍恩清如想到什麽好主意般，

拍手笑道。“別傷心。”

“我有辦法為你彌補此種訓練結果的最大缺陷，就是攻擊力低下的缺陷。”

“願不願意再試一次?”

瞬間從地獄到天堂。

秦古驚喜叫道。

“你教，我學?”

龍恩清點頭。

哈哈。

秦古頓時放聲大笑。

不求最強，至少要擁有保命能力。

有九星獵手教導，保命絕對再無問題。

“跟我走吧。”

“還是在這個訓練場繼續下一階段訓練。”

“我吩咐他們準備一下，另一個更適合訓練的空間與道具。”

說做就做。

龍恩清下達命令。

秦古興高采烈跟著她離開。

只不過他並未看到。

在轉身之後，龍恩清嘴角浮現上一絲頑皮笑意。

眼裡奇異光芒不停瘋閃。

就如突然找到一個無比感興趣玩具的孩子般。

倘若龍之工作室清潔大嬸們看到其這一表情。

絕對能閃多遠就閃多遠。

每一次當她露出這一表情時，就代表有人要倒霉了。

而且是倒血霉。

可惜秦古壓根沒能看到，看到也沒經驗。

舒服癱坐於一間訓練場重要賓客休息室內。

眯眼愉悅大快朵頤。

直到現在他才知道，自個所受待遇，比起龍恩清親至，規格方面簡直弱爆了。

滿休息室的各色美食。

不由得讓他深深懷疑。

一個個如迎賓小哥般，在休息室裡站得筆直的訓練場大小股東。

因龍恩清到來。

將整個二區所有美食全部搬運了過來。

雖然與他親手烹飪的還有所差距。

但絕對也算是可口。

最重要的是。

他明明是客人。

卻被一大群主人如大爺般侍候。

這種感覺實在是太棒了。

以往從未享受過。

龍恩清依然很淡定。

淡定到似乎這裡，原本就是她地盤一般。

“準備好了，龍大人！”

伍運一溜小跑。

滿頭大汗衝入休息室。

諂媚至極地笑容滿臉。

“帶我們去吧。”

點頭。

龍恩清起身，漫不經心應下。

眼中狡黠一閃而過。

一間近三百平米，其內布置了大量人工障礙物的密封室內訓練場。

三人呈品字形站立。

僵硬。

呆滯不動。

如同石化。

場面詭異至極。

不。

準確來說，真正僵硬的只有兩人。

一個是秦古，一個是被龍恩清一聲令下，一頭霧水匆匆趕來的葉荷。

至於龍恩清之所以沒有移動。

純粹是因為在看戲，看得太投入。

秦古看向葉荷，滿眼的不可置信與荒唐。

如同看得是從天而降外星人。

而葉荷也同樣不可置信回視秦古。

只不過她不受控制輕顫的四肢。

以及如看洪水猛獸般驚恐小眼神。

如同看得是噬人史前大怪獸一般。

“女神大人，你要她來訓練我?”

“恩清，你為什麽要讓他打我?”

當沉默了一長段時間後，秦古與葉荷心有靈犀般同時叫出聲。

所叫內容絕不一致。

簡直是南轅北轍。

而且情緒也天差地別。

秦古是要氣瘋了。

葉荷則是委屈至快哭了。

“沒錯，這是我的最終決定。”

“而且此決定不會更改。”

“你們都必須執行。”

露出八顆潔白牙齒，龍恩清燦爛笑著。

雙手輕拍。

以不可否定的語氣，再度將之前說辭肯定了一輪。

天都黑了！

秦古一秒滿臉痛苦。

心中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