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算是什麽一專多能!”
“真正有這等天賦的人,其實一直都在你身邊!”
眼珠微微一轉,靚麗笑眯眯如什麽調侃都沒聽到,只聽到恭維與讚揚般,順著秦古的話頭,將話題延伸了下去。
“嗯,這三天我在隱村無事閑逛算是親自體察民情時,曾不止一次,遠遠聽到你那些同伴們說起,你可是在祭夢中吐槽與羨慕過很多次,你從指揮所領取的一張深紅追蜂源符的製造者。”
“吐槽其居然能將一隻作為追蹤目標人物的深紅追蜂,造得那麽擬人化,甚至其小眼神都傳神生動得如同王之蔑視般,將你這個人都比了下去。”
“羨慕其居然能製造出這樣強大的源符,不知其製造的其它源符會強大厲害到什麽程度。”
“其實如果是你,根本就用不著羨慕,且最好別在這一問題上繼續吐槽,因為製造這一深紅追蜂源符的人,就是龍家丫頭,也就是你一直女神、女神叫著的龍恩清!”
……
對於這個答案,秦古內心深處沒一點點防備。
是以,在真正聽到後,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當然也就沒了心情,再去關注那名被靚麗如粽子般五花大綁的大型飛車正牌駕駛員。
腦海裡只有一種念頭在無聲回響。
這些年到底發生了什麽?
居然讓一名,可以製作出王之蔑視小眼神深紅追蜂的女神大人,變成如今這副淡漠至對四周任何人、任何事都能平靜對待的模樣?
好吧,這些年確實發生了些什麽。
而且十有也與自個有關,至少與自個在平行星上不靠譜的便宜親媽有關。
聽到靚麗如此這般的禍水東引之語,龍恩清依舊很平靜。
嘴角微微一勾。
坦然無比的淡然回應。
“那張深紅追蜂符確實出自我手,不過那只是我年少時的遊戲之作,當不了真。”
“眼下我已經有很長時間,至少年吧,沒再製造過任何一張源符,如果不出意外,以後我也不會再製作任何一張源符,因為我似乎已經過了,必須使用源符將平時空閑力量積蓄起來,才能在危險夢境中自保的時間段了。”
聽到龍恩清這樣的回復,生平第一次,秦古深切地體會了一把什麽叫悲喜交加。
那滋味絕對不好受。
喜的是。
眼下再看龍恩清時,什麽見鬼的平靜他根本維持不住,雖說女神還是那麽女神,卻突然多了一層耀眼金光。
某女神現在於他眼裡,不僅實力超高,還已然變為了一個可以行走的人形金礦。
整個平行星上百分之九十的人都知道,源符製造師,絕對是一種充滿前(錢)途的優質職業。
因為這一職業與源器製造師相比,產量與可重複xìng絕對高出很多,一旦出師,失敗率比起源器製造師來簡直可以忽略不計。
女神不愧是女神。
副職簡直比正職還厲害。
年前就已不再製造源符了?
也就是說,女神大人在自身十歲左右時,實力已經足以製造出如此擬真,如此有內涵的超級源符,倘若現在再造,天知道會製造出何等厲害的源符。
如果其製造的源符,能將她本身實力複製一定程度於某一特殊類型的源符上該有多好,
那麽以後他無論被坑入哪一個危險夢境,都不用害怕沒辦法活著離開了,只要使用複製了其能力的源符就好。 哪怕這種複製並不能百分之百全複製,但只要複製個百分之五六十,對於他以現有實力與身份可能接觸的任務類型已足夠。
哪怕這種複製有效的使用時間段極短,一分鍾,不,就算只有十秒也完全可以成為解開必死之局的唯一一把鑰匙。
悲的是。
就算知道了龍恩清為深紅追蜂源符的製造者,以兩人現在的關系定位,他也沒底氣請求她出手幫自個製造任何一張源符。
話說別人十歲左右視為遊戲之作製造的源符,都是被特處總局收藏,在隱村致命夢境幾乎涉及數百萬人生命安危時,才將這一源符拿出來派發給深入隱村切實執行任務者使用。
現在她若再出手製造的源符,百分之百均會成為各區特處局,甚至是特處總局內部爭相競價希望獲取的搶手貨!
更別說是複製了她一部分能力的超級源符了。
其一,不管眼下有沒有這種複製屬xìng的超級源符。
龍恩清如果願意複製以自身為原型的高階源符,恐怕一些愛慕卻不敢表達出的家夥們,會為之爭得頭破血流,爭得傾家蕩產也不惜獲取哪怕是一張十秒使用權的源符。
根本就輪不到秦古獲取。
其二,就算眼下沒有這種複製屬xìng的超級源符,龍恩清聰明逆天到可以根據秦古的描述,創造出一張全新,以複製自身部分實力為目標的複製源符,她也壓根沒多大可能去照辦。
以其對周圍人與事很是淡漠的xìng格,她可不是那種願意將自個一切與他人友善分享的人。
所以還是省省吧。
清醒一點,千萬別白rì做夢。
否則極有可能目標沒達成, 反倒因此被暴打一頓。
切實體會了一把悲喜交加滋味的秦古,還是平靜地選擇給悲傷加一點比重,給喜意減一點濃度。
年少時?
現在某人也沒年長到哪兒去,好吧?
看到秦古在一段時間情緒劇烈起伏後,最終快速恢復平靜,眼觀鼻,鼻觀心,壓根不在此一問題上糾纏不放時。
龍恩清微微笑了笑。
靚麗卻驚訝得差點在什麽也沒發生時,一不小心咬傷自個的舌頭。
總之,氣氛於陡然間變得很詭異。
有人出招。
卻無人接招。
那麽不管是再大的棋局,一定都會無法繼續走下去。
一兩分鍾後,秦古獲準自行反回自個的飛車包廂。
一進風劍等人聚集的包廂小房間,氣氛安靜得可怕。
所有在此包廂裡的少年見習獵手們,均滿臉難過低頭不語,似乎懶得再多說一個字。
走入包廂內坐定。
周白無聲的遞給他一張紙。
紙上的筆跡秦古認得,那是與他並不在一個區訓練的唐濤所留。
紙上用極小的字寫著:
張西等撐到祭夢結束的年青見習獵手們,全體失去未來成為正式獵手的資格。
他們已經提前被一批正式獵手帶走。
帶去之地不明。
帶走者與被帶走者似乎均不想將前往目標地透露給第三人知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