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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的二次元大冒險》第一十章 上供
在某位棲姬躲過偵測,率領一票小弟成功出現在距離鎮守府不到十海裡的地方後,不希望總有此類‘驚喜’的王志再次升級了鎮守府的警戒系統:更大功率的雷達、更完善的值守制度、從幻想鄉用螞蟻搬家方式弄來的一套生物能檢索裝置、以及偽裝成岩石被丟進海底的金屬生命探測器......

這般大張旗鼓,必然無法瞞過專業人士。距離半天航程的鄰居很快派來位量產型艦娘,送給王志一封據說是本人的親筆信。耐著性子將其讀完,王志二話不說直接把它丟進了垃圾桶。現在麾下直屬艦娘都有兩位數,算上重櫻跟皇家島上可戰之力接近半百。再考慮到即將抵達的某些‘專業人士’,等王志從維內托手中接過新統計的鎮守府成員名單時,才發現自己手上已經有了一支不可小覷的力量。如果說去年他還需要低三下四找那個姓宋的求援,那如今的王志已經可以挺直腰杆硬氣地回應道:你愛怎樣怎樣,爺懶得伺候你。

送走了連名字都忘記去問的文靜女性,洪都也很快將工作重心從發展經濟改善民生,變成了全面貫徹軍事優先原則:伴隨著最後一般定期船的離港,大部分時候由事務官管轄的碼頭被鎮守府接管。近海捕撈與洪都遺址勘探徹底叫停,唯有治安隊海面巡邏分隊跟鄧群為首的科研團隊可以出海---勸阻後者無效後,王志讓弗萊徹與列克星敦同時隨行。

海面上的偵查愈發嚴密,陸地上的備戰也並未落下。雖然學校依舊能聽到郎朗讀書聲,市場上也仍有大量蔬菜與糧食出售,但巡邏隊成員肩頭那上膛的槍支、貼在城鎮布告欄的避難所位置及路線示意圖與不時拋頭露面發表講話的提督,都說明局勢尚未達到高枕無憂的程度。

與身穿製服者的滿面嚴肅形成鮮明對比,精神矍鑠的中山裝老人看起來輕松寫意。在市場上逛了兩圈,林如海拎著一個袋子步行折返數條街道之外的鎮守府。隔著老遠,他就看到一位獸耳女孩急匆匆向自己跑來。

“林先生你太過分了,出去也不和我說一聲!”掏出證件示意堡壘將門打開,身穿女仆裝的白露賭氣似得撅起嘴。“真是的,害我還被訓了一頓…”

短暫抗議後,新晉女仆還是記起自己的職責當起引路人。婉拒了她要幫忙拎袋子的提議,走在後面的林如海腦中浮起一個問題。“我不過是去菜市場逛逛,用不著這麽大驚小怪吧~”

“不行!”挺起幾乎沒有弧度的胸口,正欲推開屋門的重櫻艦娘回頭正色道:“指揮官特意交待過,最近塞壬很可能利用深海襲擊的機會製造混亂並嫁禍她們。你是身份重要的貴客,更要小心謹慎誒!”轉過身繼續當向導,她的口中還在碎碎念。“你的安危可關系到我能否成為女傭隊正式成員,別像雪風那樣到處跑啊…”

白露的聲音並不大,可走在後面的林如海依舊聽了個清清楚楚。自知理虧的老人打了個哈哈,很快若無其事提出了新的要求。“你叫白露是吧,能安排我和王志見個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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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半年前的簡潔樸素,如今的提督辦公室更富有生活氣息:從盆栽到掛歷;從手工磨咖啡的機器到裝茶葉的罐子;從櫻之國傳統的晴天娃娃到風乾製成標本的幸運四葉草……鎮守府的姑娘們用各種她們珍視的東西裝點著房間,以此寄托她們心中對房間主人的情感。

但對正蜷縮在沙發上打呵欠的貓娘來說,這一切毫無意義。把身體盤成一團,小梅無聊玩弄著自己的尾巴。

午後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在身上,暖洋洋的舒適與飽餐過後的腦缺氧令她昏昏欲睡。就在少女調整身下毛毯的位置時,不遠處的開門聲讓她陡然豎起貓耳。滿懷期待轉過頭,看清進屋者容貌的小梅垂頭喪氣重新倒回沙發上。“呣,不是主人喵~~”

望著少女凹凸有致的身段、若隱若現的跟擺來擺去的白絲大長腿,林如海有些尷尬地別開視線。乾咳兩聲後,他把手伸進懷裡掏出一個塑料袋。“喏,東西給你帶來了。”

吸了吸鼻子,前一刻還在挺屍的貓娘驟然躍起搶過袋子。“嗚哇,真是小魚乾喵!”從中掏出一把小指粗細的熏魚丟入口中,她的臉上洋溢著名為幸福的情感。“嗯,真好吃喵~~”

眼見少女十分滿意,老人會心一笑的同時順勢提出要求。“我按你說的做了,那你可以把位置讓給我嗎?”“沒問題喵!”小梅一個鯉魚打挺從沙發上坐起,還不忘用尾巴卷起毛毯。至於她的雙手,則由始至終重複著抓取魚乾往嘴裡塞的動作。“先說好,這只是今天的份喵。如果明天你還想坐在這裡和主人交談,就要再給一份小魚乾喵~”

哭笑不得答應下來,老者腦中不由浮現起早上的一幕:在他來拜訪王志試圖了解對方口中‘援軍’的更詳細情報時,這位賴在沙發上打盹的少女表現出了非同一般的固執。她不但整個人呈大字型黏在沙發上不挪窩,還對王志的命令置若罔聞。

雖說最後靠凳子解決了無處可坐的尷尬, 但折疊椅顯然不如真皮沙發來得舒適。悄悄詢問少女條件後,第二次拜訪的林如海就做了充足的準備——從表現看,效果還是很卓越的。

左顧右盼感覺有些無聊,林如海只能試著和身邊這位從相貌到言行舉止都與貓咪相似度極高的少女搭話。“對了,你知道王志去哪了嗎?”“主人?他好像說去看望什麽孤兒了喵~”口中塞滿魚乾,讓小梅的嘟嚕聲有些模糊。三下五除二吃光了魚乾,她把袋子揉成一團丟進辦公桌旁的廢紙簍裡。“好像有誰告訴過我,主人以外的人請吃東西需要回禮來著——嗚,頭好痛!”

眼看剛剛還活力充沛的少女瞬間變為痛不欲生,林如海驟然緊張起來。“喂,你沒事吧?”以為是買的魚乾有質量問題,老人趕緊起身為其倒了杯熱水。

放下開水壺的同時,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聽到聲音轉過頭,林如海與王志四目相對。“呃,我不是故意的——”“我知道,這不是你的錯。”打斷了對方的發言,王志俯身把掌心貼在蝦米狀的追隨者額頭上。伴隨著指縫間亮起的白光,少女的表情很快平靜下來。

“行了,這下沒事了。”站直身體拍打著雙手,王志嗅了嗅周圍的空氣滿臉疑惑。“誰又在這裡偷吃東西…算了,這些都不重要。”取過角落的毛毯溫柔地蓋在小梅身上,他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將林如海拉到屋外。“今天的會面暫時取消,老爺子你先去避難吧。”

“外海出現了未知身份的戰艦,現在開始進入戒嚴狀態。”擔心對方產生誤會,他很快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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