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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的二次元大冒險》第二十四章 逐漸混淆的身份
與重櫻之間的戰爭,已經迫在眉睫。雖然官方未有公告,但心思細膩之人已經從時局嗅到了緊張的氣息:領袖在季度例行會議的講話上,沒有像往年那樣強調以經濟建設為重心。這暗示著華夏已經騰出手,準備給某個不乖的鄰居以教訓;新移民裡的北方人繪聲繪色描述起他在路上的見聞——大批身穿軍服的士兵,正在夜色的掩護下往沿海的軍事基地集結;而在碼頭工作的人,也發現艦娘們出海的頻率變高了。

 對於島上的多數居民而言,這一切都比不上物價的變動來得更直觀與影響深遠。清早的市場裡,為了填飽肚子而購買食材的人們最常掛在嘴邊的就是‘太貴’兩字。瓜果在漲價、米面等主食在漲價、肉類在漲價,就連從附近海域捕撈的鮮魚都漲價了。

 在邊怨聲載道邊挑選的人群中,皇家女仆長那高挑的身影分外顯眼。一身簡潔得體的女仆裝把她那成熟性感的身材彰顯無遺;恰到好處的妝容既襯托了她的美貌又不會顯得妖豔;優雅如淑女的舉止和幹練的動作配合著她那西方人的絕美容顏,使得她在無數顧客中鶴立雞群,所到之處吸引了無數眼球。

 盡管成為了目光的焦點,但貝爾法斯特並不以為意。按著出發前擬好的清單采購完食材,銀發艦娘邁著輕快的腳步踏上了返程。循著已漸漸熟悉的道路,她很快回到了位於海邊的鎮守府綜合樓。

 隔著老遠,貝爾法斯特就看到了那在大太陽下仍盡職盡責站崗的‘人’。“你好啊堡壘,”禮貌地和對方招了招手,貝爾法斯特向對方示意著自己手裡滿滿當當的菜籃。“我回來了,開門吧。”

 發出‘嗶嗶’的聲響,動作有些僵硬的機器人臉部屏幕浮現出(  )??的圖案。用這種無聲的方式和貝爾法斯特打了個招呼,來自守望先鋒世界的機器人退到一旁,示意對方可以入內。

 靠著蘇赫巴托爾以及施工隊全體的加班加點,漂亮而又寬敞的鎮守府綜合樓總算在兩天前完成了初步修繕。雖然還剩下許多細致部位的整理未進行,但已經在炎熱與擁擠雙重打擊下有些受不了的艦娘們根本顧不上這些。在第二次揪到北方與螢火蟲偷溜到建築內過夜後,無奈的維內托找來了碧翠絲和明石,希望借她們之手得到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兩位在各自領域都極具天賦的少女也沒讓秘書艦小姐失望,她們鼓搗出了個看似荒誕不羈實則巧妙絕倫的產物。托她們的福,貝爾法斯特可以一睹某樣奇跡的誕生。

 行走在鎮守府的石徑上,眼前的鎮守府就如童話裡的冰之城堡那樣在豔陽下閃閃發光。女仆艦娘紫色的眼瞳裡飄過異樣的光彩,口中發出嘖嘖的稱奇聲。哪怕已經在這棟建築裡過了兩晚,她還是有種不真實感。“等風頭過去後,拜托王志先生邀請陛下來住兩天吧。”打開冰霜覆蓋的木門時,她的內心如此想到。

 冰凍魔法與自然環境的冰凍效果截然不同,它是由內而外起作用的。所以這些冰已經與建築的內部緊密結合在以前--不論是天花板還是地板,牆面亦或是玻璃都如此。現在的鎮守府綜合樓就像一塊吸飽了水的海綿,內部已經松散不堪,一旦冰塊溶化,坍塌就是分分鍾的事。王志最初的打算,是把厚厚的外覆冰層切掉。之後靜待冰層完全溶化,再將建築拆了重蓋。可是螢火蟲的一席話,卻給碧翠絲和明石打開了一個新世界。

 艦娘們對溫度的耐受力比普通人高,但這並不意味著她們可以無視高溫和嚴寒。洪都這些天的溫度已經突破了攝氏三十度,並且有向四十度發起衝鋒的趨勢,本就有些怕熱的螢火蟲自然寢食難安。在找到同樣熱得頭昏腦脹的北方棲姬後,兩個膽大的少女帶著枕頭偷跑進已經被判定為危房的鎮守府綜合樓。被巡夜的聲望逮住時,她還猶自不甘振振有辭道:“要是我的宿舍也有這麽多冰,我才不會吃飽了撐的跑出臥室呢。”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借鑒了螢火蟲的點子,碧翠絲對覆蓋建築的冰霜進行了第二次精細施法。於是在艦娘們五彩繽紛的表情下,一座覆蓋著薄薄冰層的建築出現於她們眼前。猶如雪屋的鎮守府逸散著陣陣的寒氣,足以在最炎熱的夏天給艦娘們帶來陰涼。而按照碧翠絲的說法,只要等王志回來給她充能,她就可以再次施法讓冰塊保持恆溫。只要再配合明石安裝在建築各個角落的溫控器,就能起到冬暖夏涼的結果。這個改良方案獲得了所有人一致好評,維內托更是以秘書艦身份直接批準。所以當貝爾法斯特替女王陛下慶生(jiu chang)結束返回鎮守府時,那棟冰雪大屋差點讓她以為自己看到了海市蜃樓。

 感慨著此地的藏龍臥虎,貝爾法斯特準備前往廚房對食材進行初步加工。剛移動到走廊盡頭,她就差點撞上一個人。“不好意思,”穿著深藍色女式皮鞋的腳往右邊邁了一步,躲過對方的貝爾法斯特低頭致歉道。“因為我帶著...咦,山本麗子小姐?”在皇家女仆長記憶裡,對方最近忙得連影子都看不到。今天居然能在工作時間遇到看起來很空閑的她,難免有些好奇。“你看起來氣色不好呢,需要我泡杯紅茶嗎?”

 用手揉搓著太陽穴的櫻之國少女滿面倦色,聞言輕輕搖了搖頭。“沒關系,只是煩心事太多有些不爽罷了。”注意到對方手中的菜籃,她強顏歡笑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買了這麽多好吃的啊~~看來我今晚要早點回來了。”

 注意到對方使用的是今晚,細心的貝爾法斯特照例詢問道:“需要我準備一份午餐送到你的辦公室嗎?”滿臉糾結的山本麗子思索再三,還是忍痛拒絕了對方的好意。“我和林如意有些事情要討論,還是算了吧。”

 貝爾法斯特見狀,也就沒再堅持。她正欲與對方告辭,卻看到山本麗子猛然一拳捶在掌心。“對了,聲望找你。”似乎是擔心貝爾法斯特誤會,她很快補充道:“不是你的那個聲望,是我的那個聲望。”

 盡管她的話很拗口,但貝爾法斯特還是理解了對方想表達的意圖。“前輩找我?明白了。”銀發的艦娘再度頷首,感謝對方的提醒。“等我把食材處理好,立即會去找她。”

 對於貝爾法斯特來說,與山本麗子在走廊上的相會只是一個小插曲。與對方告別後,她很快來到了廚房。系上了白色圍裙,女仆艦娘鬥志昂揚地拍了拍粉嫩的臉頰。“開始!”

 給鮮魚刮鱗,去除內髒;洗去肉類上的血水;篩掉乾貨上殘留的泥土;將蔬菜分揀並切好...對家政能力極高的貝爾法斯特來說,這些都不是問題。把食材全部加工完畢以便儲存或是備用,她這才解下圍裙看了看牆上的掛鍾。“這個時間點--前輩應該在清理房間吧。”

 熟門熟路來到了二樓,這裡已經被用作艦娘們生活的宿舍區。因為時間是白天,艦娘們全都不在房內。所以貝爾法斯特也無所顧慮地一間間查看起來,很快她就在第三個房間找到了目標。“前輩,聽山本麗子小姐說你在找我?”

 關上吸塵器的開關,回過頭的金發女仆艦娘擦去額頭的汗珠對貝爾法斯特露出了一個有些無奈的苦笑。“我不是強調過好多次,直接叫我聲望就好嗎?”

 面對她的抱怨,貝爾法斯特同樣露出了苦笑。她之所以這樣稱呼對方,主要是謝菲爾德的意思。作為皇家女傭隊當之無愧的老前輩,她已經對聲望敬佩得五體投地。所以作為後輩的貝爾法斯特,自然不敢用平輩身份公然直呼其名。當然她這麽做也有好處,就是省去了如何稱呼兩個聲望的問題。

 “這樣不行啦前輩,我總不能像山本麗子小姐那樣用‘你的聲望’和‘我的聲望’來區別你們兩位吧。”半開玩笑地再度否決對方的提議,貝爾法斯特很快把話題引到正事上。“前輩,你是想讓我幫你打掃嗎?”

 果斷地搖了搖頭,放下吸塵器的聲望拉起對方的手。“跟我來。”牽著對方離開這個房間,她很快在不遠處的一扇房門前停下腳步。“還好她現在不在。”嘟嚕了一句後,聲望取出鑰匙打開了房門,貝爾法斯特注意到房門上的木牌寫著聲望兩字。

 有些疑惑地跟隨聲望走入房中,貝爾法斯特突然睜大了雙眼。“這---”她注視著佔據整面牆的巨大紅色圖案,整個人一時語塞。

 “今天我心血來潮想幫另一個我整理房間,然後才發現了這東西。”緩緩歎了口氣,聲望的臉上浮起一層愁雲。“考慮到你和她都是皇家艦隊的一員,所以我想先問問你,這是皇家的什麽標志嗎?”

 回過神的貝爾法斯特聽到聲望的詢問,整個腦袋搖得像撥浪鼓。皇家確實有統一的標志,但那是隻戴著皇冠的獅子側臉,而非眼前這末端銳利、造型酷似雙手長劍的倒立十字。更糟糕的是,繪製它的顏料是紅色的。若非聞起來沒有血腥味,貝爾法斯特都要懷疑聲望是不是已經加入了某些奇怪的宗教。

 “那你打算怎麽辦,前輩。直接詢問聲望小姐嗎?”面對銀發艦娘的詢問,聲望沉吟片刻還是搖了搖頭。作為與自己肩負同一名字的存在,她一直將對方視為自己的半身與閨蜜。既然對方選擇了隱瞞,聲望相信她肯定有自己的苦衷。“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算了。”取出口袋裡的紙和筆,她打算把圖案臨摹下來請教下有著異世界魔法知識的碧翠絲。水筆的筆尖剛剛接觸到紙面時,她突然皺起眉頭看向了窗外。“話說回來,她今天是出海負責護送。那孩子...不會有事吧。”

 聲望的擔心,並非毫無道理。就在她牽著貝爾法斯特的手走進另一個自己的臥室時,距離洪都並不遠的海面上正進行著一場戰鬥。

 海水被炮彈掀上天空,如同瓢潑大雨般灑落在船上。蘇赫巴托爾一把抹去臉上那不知是海水還是汗水的液體,先是急吼吼地對身邊的一老一少嚷嚷道‘快點給我把救生衣穿了’,接著走到船頭對筆直站立的金發少女不耐煩道:“你到底還要多少時間才能瞄準完畢,對方的校準炮擊已經快命中我們了!”

 身後的麻花辮在海風中飄揚,皇家艦娘的聲望許久才回過神。“欸,你剛才說啥?”看到對方這呆萌的反應,蘇赫巴托爾氣不打一處來。“我說你到底什麽時候才能開炮!”她抓下帽子揉成一團打算扔在對方臉上,想了想又肉痛地戴回自己腦袋上。“你不想打就算了,我們撤退吧。”

 “不行!”在孫子的攙扶下,鄧群顫顫顛顛也走上了船頭。“根據氣象台預測,台風即將到來。如果我們現在返航,就要再等五天。那太漫長了!”“等待總好過送命!”雖然鄧群氣勢十足,但撈偏門的蘇赫巴托爾見多了大嗓門,對老人一點都不虛。“那家夥可是深海,你可別指望她尊老愛幼饒你一命。”少女伸手指了指遠處,透過肉眼依稀可以看到一個黑點。“我的技能是操控船隻不是戰鬥,所以現在的我其實沒有戰鬥力。她們分配給我們的又是個花瓶,你讓我拿什麽去對付深海,你塞在船艙裡那些又笨又大的機器不成?”

 耳邊傳來蘇赫巴托爾和鄧群互不相讓的爭執聲,視線裡是正氣勢洶洶朝他們衝來的深海驅逐艦。少女的大腦突然一疼,眼前的畫面變得模糊起來。而相對的,她耳中的對話聲卻逐漸清晰。“不行,她的肉體傷得太重了。我需要你的幫助!”“可是...人家還未能熟練運用八雲紫大人的力量。”“那你想怎麽樣,眼睜睜看著她死去嗎?快點,她體內的幻想之力一旦流逝殆盡,那就真的沒辦法復活了。”“要不,人家去請風見幽香大人---”“拜托你別這麽優柔寡斷好不好!昔日敢一絲不掛去勾引他的素裸天狐怎麽現在反倒猶猶豫豫起來了。”也許是被對方指到了痛處,之前那個猶豫不決的女聲沉默了片刻才開口。“那人家要怎麽做?”“很簡單,”略顯稚嫩的女聲響起時,聲望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透明的立方體。 “你來維持它的穩定,我把靈魂注入其中。這樣就能保留她的靈魂,以待日後復活使用。”

 濺在臉上的海水衝走了耳邊那不知來源的言語,也喚醒了沉溺在自己世界的皇家艦娘。發現蘇赫巴托爾正一手一個拖著鄧群鄧冰爺孫倆離開甲板,她有些好奇道:“你要去哪?”“棄船!”狠狠瞪了聲望一眼,蘇赫巴托爾用下巴示意著船尾方向,那裡如今已經冒起了一股黑煙。“我們已經中彈,現在連撤退都做不到了。”發現聲望還呆在原地不動,她眨了眨眼冷笑道:“你想和這船共存亡?”

 “不,我要消滅那艘襲擊的深海。”活動四肢做著熱身運動,聲望發現蘇赫巴托爾的眼睛眯了起來。“怎麽,不信任我嗎?”

 “不是信不信任的問題。”猶豫了數秒鍾後,蘇赫巴托爾砸吧了兩下嘴問道:“你是不是隱形眼鏡掉了,怎麽一隻眼睛變成綠色了?”

 (這章原打算在這卷的最終才放出,但考慮到接下來的劇情,我還是決定提前放出好了)

 (本章完)提督的二次元大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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