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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的二次元大冒險》第一十章 不是化肥,不是銼刀,是艦娘
在對待白鷹眾艦娘時,王志總覺得有些棘手。考慮到關押塞壬的‘監獄’已經千瘡百孔,高階塞壬重返世界舞台只是個時間問題,他很希望白鷹方面能如同重櫻一般完全宣誓效忠,哪怕像皇家那般維持部分獨立,同時交出軍事和人事領域決策權,也是個可以接受的選擇。

但就在這點上,他碰了個不軟不硬的釘子。自打建國以來,因地理、國情與人性等原因,孤立主義在利加始終很盛行,而那批混得風生水起的姑娘們,也或多或少受其影響,變得對外界局勢並不很關注在意,這也是白鷹為何人數最多、在人類社會地位最穩固、綜合實力最發達,卻在對抗塞壬一事上熱衷於摸魚的深層原因。即便在她們大本營痛陳利弊費盡口舌,王志也隻換來了一個攻守同盟協議,他甚至懷疑若不是魔神ZERO鎮住了場面,自己在將營救小隊帶回對方位於加勒比海上的大本營後,會立即被‘禮送出境’。

所以當白鷹輕巡全副武裝走進辦公室時,剛把藤丸立香最新體檢報告看完的王志見狀,臉上肌肉不自覺抽動了兩下。“海倫娜小姐,你是來...下戰書的嗎?”

莫名其妙歪過腦袋,注意到對方視線頻頻朝自己身側掃去,藍發少女這才後知後覺將艦裝取消。“不好意思,剛從戰場上回來,還沒改掉習慣。”

戰場嗎?看樣子利加國內那些被塞壬蠱惑的財團們也非易與之輩呢,不禁聯想起愛宕與北卡羅來納聯絡中提及的華夏現狀,王志很快有了個比較靠譜的猜測。“是那些塞壬鼓搗出的‘複製艦娘’吧,她們確實蠻難纏的,你大老遠跑來,是希望我方提供協助?”

驚訝神情一閃而過,很快換上了欣慰的笑容,輕巡艦娘剛想開口,突然被身後之人給擠到旁邊。“Hello,你就是王志對吧?”看上去元氣十足的紅毛少女一個箭步躥到辦公桌前,操著不流利的中文笑嘻嘻握住提督手臂上下搖擺著。“我叫聖地亞哥,從今天起被派駐於此地,請多多指教咯~”

對這個名字產生了某種既視感,王志眨了眨眼才回味過來,這不就是當年鬼畜區最流行元素‘我們都愛金坷拉’裡的原型,金坷拉肥料研發所在地(自稱)嘛。“幸會幸會,金坷拉小姐---”

“呣,王志先生你別隨便給人取外號呀!”留著雙馬尾的少女剛撅起小嘴剛想抱怨,就被回過神的海倫娜推到旁邊。“自我介紹到此為止,別太過分喲~”嘴角掛著笑容,身上帶著不容拒絕的氣勢,藍發少女將夥伴推到一旁,這才衝房門方向朗聲道:“進來吧,有什麽好害羞的~”

“我才沒有害羞,海倫娜你別亂講!”拎著艦裝化的長柄杖,身材與秘書艦旗鼓相當的粉毛蘿莉如同旋風般衝進房間,站定同時單手叉腰毫不示弱與提督對視。“我可警告你,我答應來此派駐,是因為企業大人的命令,可不代表我原諒你的過分行為!”

撓著頭剛想嘻嘻哈哈將往事待過,胳膊突然被人一把揪住。“過分行為是什麽,解釋一下。”目光在一副做了虧心事的提督與得理不饒人的蘿莉艦娘身上來回,以為自己愛人又惹下了風流債,維內托難免有些吃醋。“現在就說清,否則你今晚就去吃泡麵吧!”

一邊是口腹之危與小女人姿態爆表的婚艦,另一邊是僅有數面之緣的盟友,孰輕孰重王志當然拎得清。“我和她還真沒什麽...要不我現場演示給你看吧。”沒等房內眾女反應過來,王志身體前傾雙手塞進薩拉托加腋下,隨後將嬌小的白鷹航母整個抱了起來。

“喲,小家夥。你知道企業在哪嗎,她昨天的提案,我認為細節上還有待商榷~~”故意用棒讀般的口吻複述了當時的台詞,王志無視某人由白轉紅、由紅轉紫的面龐,回過頭滿臉無辜對維內托道:“我當時就這麽做,然後她就炸毛--哎呀!”“混蛋,放我下來!”被一而再再而三戲弄,本就有些古靈精怪的薩拉托加立刻將不滿轉化為行動:手中長杖劈頭蓋臉朝男子面門一通亂砸狠敲,白鷹蘿莉不甘示弱直接抬起穿著綁帶高跟鞋的小腳,一腳踹在王志小腹。“混蛋,誰允許你一而再再而三把我當小孩,我可是成年人!快把我放下,你這個一點紳士風度都沒有的變態”

驟然抽走的雙臂,讓毫無防備的薩拉托加以坐姿重重摔倒在地,悶哼一聲揉著摔痛的臀部,粉毛蘿莉氣呼呼抬頭道:“你為啥放手?”

“是你叫我放手的啊~”

“可我沒叫你直接放開!”

“你說了嗎?”

“你!!”

足足花了好幾分鍾,這場小騷動終告平息,看了眼雙臂環抱、臉上寫滿不高興的薩拉托加,以及嬉笑如故、埋頭狼吞虎咽的聖地亞哥,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的海倫娜幽幽一歎,這才有些為難地望向辦公椅上的提督與秘書艦。“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不會不會,打打鬧鬧算不上什麽事。”確認了自己在身材上略勝一籌,秘書艦此刻已經笑成了一朵花。“二位是被派來接替克利夫蘭與威奇塔的吧,我是這兒的秘書艦維內托。請到我的辦公室來吧,我給你們辦理入駐手續,順便替你們安排房間。”

目送三人背影消失在門口,背後突然傳來了王志平靜的詢問。“情況有多嚴重?”“不樂觀,”瞅了眼沙發上呼呼大睡的貓耳娘,見王志神情無異,海倫娜也只能聽之任之解釋了起來。“即便那些複製原型艦戰鬥力太差,但她們在民間與軍隊下層有著崇高聲譽。盡管我方在王志先生你提醒後就做出了應對,可還是落在下風---”

早在察覺到塞壬方面實施了艦娘靈魂剝離並加以克隆的實驗後,王志就用最快速度通知了所有與他保持聯絡的勢力,讓他們提防隨時可能出現在戰場上的複製原型艦。而當提督從《高達》世界返回時,各方陸續的回饋也證明,他的顧慮並非杞人憂天:華夏北方的並州,林如海好不容易組織起的光複軍,遭遇了由雙海率領的艦娘部隊。而在同一時刻,星城也傳來複數雙海出沒的目擊報告;遙遠的新聯邦,被派去救火的螢火蟲也送來了急訊,不光是原型艦柯尼斯堡三姐妹悉數亮相,就連皇家艦娘們也開始拋頭露面--理所當然,針對她們的通緝令也被當局取消了。

與華夏新聯邦皆不同,利加方面一直在試圖將原型艦包裝成偶像。因此當塞壬鼓搗出‘複製原型艦’後,他們面臨的麻煩也最大。“那些複製體在外貌跟性格方面沒有任何破綻,平民百姓無法分辨誰是真誰是假,我們在宣傳上慢了一拍,導致如今處處位於下風。”

回想起那些‘原型艦’振臂高呼,鼓動普通人向己方發起攻勢的一幕,即便自身實力不弱,海倫娜都不免有點後怕。靠著多年經營,財團們就像一頭巨大的章魚,其觸角遍及社會的每個角落,哪怕總統閣下多年來對白鷹不遺余力進行扶持,並竭盡所能保持軍隊純潔,依舊處在相對劣勢的局面。

“那需要我提供武力支援嗎?”“很抱歉,王志先生。”即便臉上寫滿了為難之情,海倫娜的拒絕依舊很乾脆。“大家...還是有很大顧慮,哪怕企業大人出面也收效甚微。”“為什麽?光聽你的描述,我覺得貴方翻盤余地不大啊,你們該不會還藏著什麽王牌吧~”

本只是滿嘴跑火車,卻見海倫娜愣了一下,隨即呵呵兩聲開始顧左右而言他,王志心頭不由咯噔一下。“你們真有王牌啊,核彈還是試驗艦,亦或是那艘母艦也像‘伊甸’一樣,仍保留了部分戰鬥能力吧?”

提督每說一句,白鷹少女的臉色就蒼白幾分,等他發言告一段落,海倫娜單論膚色已經跟深海沒倆樣了。“對,對不起,王志先生。這些...我不能說,畢竟姊妹們都曾是深海侵蝕症患者,我們發誓不再對人類敞開心扉...”

也對,因為她們如今活蹦亂跳,都差點忘了這批姑娘在戰爭初期,是被視為洪水猛獸的傳染病源,人人恨不得誅之的過街老鼠。見對方快要昏過去,王志也隻得訕訕然作罷。“那行吧,怎麽處理你們的家務事是你們的自由,只要你們不申請,那我就不派人。”擺手示意對方坐下,他端起鋁壺示意道:“來點咖啡?”

“謝謝,麻煩你了。”心知肚明自己有些蠻不講理,規規矩矩坐下的艦娘目光複雜打量著面前的男子,突然發現他相比上次見面更多了幾分難以言喻的氣質。“聽說王志先生你不久前出了趟遠門,不知收獲如何?”

“還行吧,打跑了一個鬧事的,與幾位老友敘敘舊,結交了兩位新朋友,順帶把當年寄在老友那的東西取回來~”同樣對這個話題不欲多言,王志將熱氣騰騰的杯子遞給對方,很快坐回原位翹起了二郎腿。“說正事吧,那位女士送兩位新艦娘過來,到底想做什麽?”

“其實聖地亞哥也不知道,企業大人隻說要聖地亞哥在這呆上一個半月,到時就讓格裡德利與蘭利來替換。”因為口中塞滿了餅乾,少女說話聽起來含糊不清,維內托見狀趕緊遞過去一杯咖啡,免得對方被嗆到。“這些都是招待客人的,慢點吃,沒人跟你搶...”見對方一副餓死鬼模樣,秘書艦不禁有些疑惑。根據她從威奇塔口中打探出的情報,白鷹因為把持多項實體產業,用‘富可敵國’來形容都不為過。這樣的人理應山珍海味都享受過,至於面對幾塊烘焙小甜餅如此失態嗎?

“這你就錯了,維內托小姐。”二指捏起一塊烤餅,將其放入口中細細咀嚼,薩拉托加對秘書艦的結論有著不同的看法。“白鷹的大家確實賺了不少錢,也買了很多好東西,但我們...都不怎麽會做菜。”說到後面,她自己都羞愧地紅了臉。

原來不是買不起食材,是沒人有好廚藝啊,想起自己當初苦心積慮做的巧克力把某人弄至上吐下瀉,同樣沒有做菜天賦的戰列艦艦娘分外慶幸鎮守府裡做得一手好菜的姑娘不在少數。“那我把你們的房間安排在拉菲隔壁,可以嗎?”

“我無所謂,反正住哪都躲不過那個討厭的男人...”“有人能一起玩耍就好,住哪都無所謂!”雖說態度不同,但表達的卻是同個意思。低頭將二女的資料分別發送給夕張與布洛妮婭,讓她們分別將之錄入防禦與通訊體系,維內托突然感覺到一股強烈的視線,正落在自己胸口上。“怎麽了薩拉托加小姐,我有什麽地方很奇怪嗎?”低頭確認服裝打扮沒有紕漏,白發蘿莉滿臉不解抬頭問道。

“呃沒有沒有,維內托小姐你很漂亮,我只是一時看入迷了而已!”忙不迭擺著手, 見對方不疑有他低下頭,體型與之半斤八兩的白鷹航母這才松了口氣。作為一位強大的艦娘,她始終耿耿於懷自己那跟驅逐艦旗鼓相當的嬌小體態,尤其是作為姐姐的列克星敦外表美豔身段優雅,更是反襯出她作為女性的悲哀,所以能在此地收獲一位同是蘿莉體型的知己,少女心中還是有幾分欣喜的。

尤其是當她得知,對方胸圍在這半年成長了半個尺碼後,這份欣喜更摻雜了幾分不宜公開的私心:要設法套取其中秘密,然後變成一位前凸後翹的真正淑女,到時所有人包括那個討厭的王志,就不會把自己當作小孩了!

並不知道粉毛蘿莉刻意交好自己有著這樣深層次的需求,維內托只是高興於鎮守府又多了倆位新成員。盡管她們會像之前的羅恩、螢火蟲、希佩爾那樣離去,但這份關系想必會在某個關鍵時刻起到作用。“在鎮守府電波范圍內,可以把這個當電話用。”將兩個聯絡器分別遞給二女,維內托率先起身走向房門口,打算帶她們去餐廳品嘗被譽為‘艦娘最喜歡零食NO·1’的冰激凌。

一隻腳剛邁出門,卻差點撞到從走廊上經過的某個倩影。及時刹住腳的維內托剛想道歉,卻發現對方並非艦娘或深海。“你是...新島真小姐對吧?”努力翻動記憶的書庫,她終於記起了面前褐發美人的名字。

“正是,維內托小姐,又見面了。”禮貌地打了個招呼,怪盜團負責人兼情報局聯絡員開門見山道:“守護者大人是在辦公室還是訓練場?我是應邀來拜訪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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