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房間內,最後一個木偶倒下,石柱升起。
“我來按開關,你們去幫慕君吾!”唐六兩大喊一聲奔去了石柱邊,他們幾個立刻往石門處去。
石門升起,唐寂率先衝出去。
當花柔要走出去時,唐簫卻拉住了花柔,低聲問道:“為什麽你總是無條件地相信慕君吾?”
花柔眨眨眼道:“大概是因為我是和他一起進唐門的吧!”
花柔說完走出石門,唐簫立刻追在後面:“那如果,你先遇到的人是我,你會更相信我嗎?”
花柔一頓:“我們還是先趕快通關吧!”
花柔匆匆跑入太陽房間,唐簫自然也跟了進去。
這最難的房間裡,此刻一地關節盡斷的木傀儡。
慕君吾明明身在密密麻麻的木傀儡堆裡,卻不慌不亂,十分有序地出招。
他每一招都能迅速地廢掉一個木傀儡不說,還讓那廢掉的傀儡恰好停在巧妙的位置上,阻擋了其他傀儡上前。
如果此時可以鳥瞰的話,便會發現廳內所有廢掉的木傀儡們停頓的位置都是巧妙排列,已構成了一個陣法圖案。
唐寂入內後,迅速從陣法裡穿過,輕松來到慕君吾身邊,二話不說就出手幫忙。
慕君吾看了唐寂一眼,沒說什麽,兩人配合默契,不過三兩下就倒了好幾個木傀儡。
花柔此時也和唐簫進了石廳,不過猛然看到一片木傀儡,花柔愣住不知該怎麽走,唐簫見狀忙走在花柔前面帶路,花柔自然跟著他慢慢穿過陣法也來到了慕君吾身邊。
“唐簫,來我這裡。”慕君吾一聲招呼,唐簫立刻站到他跟前,慕君吾則退開:“你隻管站我這裡,拆掉它們這個關節。”
慕君吾指導了位置後,又迅速走到唐寂身邊:“你能力強,就兩個關節吧!”
慕君吾給唐寂指出兩個點位,唐寂點頭並開始動手清理木傀儡。
他速度快,出手又準狠,兩個關節完全應付得來。
慕君吾確定沒有問題,一轉身拉著花柔到一邊位置上:“你就站在這裡,到你跟前的,你就出手打,不到你跟前的,統統不用管!”
“好。”花柔應聲點頭後,慕君吾一個縱身跳躍奔去了石廳中,在扎堆兒的木傀儡裡遊走起來。
他顧及的點很多,每拆掉一個就立刻換地方,靈動的宛如魑魅魍魎難以捉摸。
不過,他並非只是拆解木傀儡他一直在動手時,悄悄地觀察唐簫和唐寂出手的情況。
心念一動,慕君吾有意多放了兩個傀儡到他們兩人跟前。
唐簫有驚無險地解決掉了多余的那個,唐寂迅猛地解決掉了多出來的那個,卻不小心被正在對付的其他傀儡劃破了胳膊。
唐寂皺了下眉,不回當事,慕君吾雖然出招對付木傀儡,表情卻是若有所思。
整個過程中,花柔全神貫注地解決點位上源源不斷衝過來的木傀儡,不曾關注別處。
突然!石門處飛射出三支飛鏢。
“小心!”慕君吾和唐簫齊齊呐喊,並迅速奔向花柔身邊,唐寂則是立刻上前應對飛鏢。
一支從花柔的耳邊擦過……而後花柔被慕君吾撲倒在地,與此同時唐簫擊飛了那隻飛鏢。
另一邊唐寂動作迅速,不但擊飛另一支飛鏢,還接住了第三支飛鏢。
瞬時的情況,算是有驚無險,但他們都來不及相互關切,因為這突發的情況,讓木傀儡們洶湧上湧,形勢似乎不妙。
“回原位!”慕君吾大喝一聲,大家回到了先前的位置,打了片刻總算場面控制住了,不過此刻的他們明顯比先前多了警惕之色。
慕君吾也回到了場中遊走,不過,大約是怕花柔會被突襲,他遊走的位置刻意保持了與她的距離,確保能夠第一時間保護她。
就在花柔他們專心闖關的時候,試煉林地內,唐飛燕帶著她小隊的人從天而降,落在了一支休憩補眠的小隊前。
眾人聞聲驚醒,但全都被兵器直指要害。
“師姐你這是……”
“把你們的令牌交出來。”唐飛燕一臉冷色地伸出了手。
“師姐,令牌我們已經拿到手了就是我們的,沒有規矩說可以搶啊!”
“也沒有規矩說,不能搶!”唐飛燕將放在那弟子脖頸處的匕首輕拉了一下,立時那弟子的脖子破皮出血。
“交不交?”唐飛燕一派狠戾之態,嚇得那弟子驚恐地摸出了一枚令牌給了唐飛燕。
唐飛燕拿過令牌,冷笑道:“還有一枚!”
那弟子瞪大了雙眼:“你怎麽知道?”
“少廢話,拿出來!”
面對唐飛燕的厲色,那弟子十分不情願地拿出另一枚令牌。
唐飛燕一把抓過後,匕首反手敲擊在弟子甲腰間掛著的竹筒上。
“嗖”,一道橙紅色的煙縷發著呼嘯之音,騰空而起。
唐飛燕立時和她的人退後開來。
“你們的試煉結束了。”唐飛燕說完就和她的隊友們迅速撤離,留下這幾名弟子,你看我,我看你,都很憤怒。
“是誰?誰出賣我們的?誰在通風報信?”那弟子氣憤地暴喝,但隊友們全都是一臉無辜的表情。
……
唐飛燕手裡拿著五枚令牌晃了晃:“現在我們往哪邊走?”
唐鈺撥了撥地上的草,又看了看樹木的皮上的留下的一刀削痕,抬手指了方向:“往這邊走,不過他們只有一枚令牌。”
唐飛燕把令牌裝進腰間的荷包裡,招呼眾人:“走。”
“飛燕師姐。”唐紫楓疾跑兩步來到唐飛燕身邊:“我們什麽時候去陣法那關收拾唐六兩他們?”
“急什麽?”唐飛燕眼眸黑亮亮地:“等把試煉的隊伍都清理完了再說!”
……
唐門一個偏僻的院牆角落裡,唐詩琪站在牆角前低聲道:
“火器房和機關房那兩個老家夥不配合,但他們手底下的人我們籠絡了幾個,等飛燕完成試煉,拿到該拿的東西,我們就可以動手了。”
“毒房呢?”牆角處,站著一個人,但此人身影沒在牆後根本看不見,此時只有低沉平調的聲音輕輕地傳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