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巨響接二連三,宮門被炸!那些值守的侍衛頃刻間變成了一地的屍體!
火光閃動後,數百個黑衣人從黑暗裡衝出來穿越硝煙直衝宮門!
“是火器!”唐簫和慕君吾一衝出來,看到的就是黑衣人烏泱泱地衝殺過來,不少奔逃的太監宮女還有守衛都被砍殺致死!
“這裡怎麽會有火器?”
唐簫疑問,慕君吾轉動眼眸,急速思考。
唐簫看向慕君吾:“你說的那個彭家手裡有這些?”
“彭家有沒有我不清楚,但孟家一定有。”
唐簫愣住了:“孟家?”
“不好了!有人衝宮啦!不好了……”
慕君吾和唐簫聞言看向前方,大喊的太監正好被刺死。
這些黑衣人看到殿前還立著兩人,其中一個竟錦衣華服蟒袍加身,立刻朝他們兩個衝來。
唐簫見狀,把慕君吾往身後一擋:“我來應對,你快召兵!”
“來不及了,還是你我一起收拾了他們吧!哥,你能用毒功嗎?”
“我功力以盡數給了花柔,用不了毒功。”
慕君吾聞言抽出腰上軟劍,不再廢話,直接衝進了黑衣人群中,唐簫也隨即加入,兩人聯手對抗這突然出現的黑衣人們。
慕君吾、唐簫可都是功夫很不錯的人,按說對抗這些人應當輕松,但交手之後才發現,這些居然都是硬茬!平均解決掉一個足足要交手十五招以上才有機會,這就導致越來越多的黑衣人趕到近前,而他們的對抗難度則越來越大。
隨著時間的推移,情況越發不妙,他們從偶爾被打中變成了每攻擊別人兩下就得挨上兩下,雖然總是險象環生並未破皮見血,但這麽下去,吃虧再所難免。
就在唐簫和慕君吾邊打邊尋求突破時,黑衣人的後方有了巨變—他們就像被割的韭菜一般,刷刷地往地上倒!
黑衣人們因此不得不分兩頭而戰,那些向後跑去的,還沒看清楚人,就倒在了地上,而黑衣人的壓力一變小,唐簫與慕君吾就輕松許多,兩人不但應付有余,還能注意到後方。
於是,慕君吾倒是並未停滯,出手擊殺控制場面,可唐簫卻愣住了,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看著一個纖細的身影在黑暗中拋灑出一道又一道的飛針。
慕君吾知道他為何不動,用心將所有的攻擊攔截,保護著他的兄長。
唐簫看著那個人,眼內有熱切、也有痛恨、有激動、更有難為。
很快,黑衣人們盡數倒下。
袁德妃衝到慕君吾身邊時,立刻將手中虎符給了他:“拿到了。”
慕君吾將虎符揣入懷中,就地拽起一個尚有氣息的黑衣人質問:“你們是什麽人?”
那黑衣人閉著眼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袁德妃見狀抬手在黑衣人鼻頭前捏碎一顆藥丸:“問吧,他現在什麽都會……說的。”
她看到了唐簫,說完這話,她立刻朝唐簫奔了過去。
“你們是什麽人?”
面對質問,黑衣人神情抗拒卻還是開了口:“孟……孟家軍……”
慕君吾不免驚愕:“你們什麽時候來的?有多少人?目的為何?”
黑衣人掙扎抵抗,可是有什麽用呢,該說的還是都說了出來:“我們……潛伏……已有數月……全城共有……百人……見信號……奪城……為……為主軍效力……”
慕君吾聞言臉色更加難看:“你們主軍何時到達?”
就在慕君吾質問時,袁德妃已衝到唐簫面前,她二話不說拉著唐簫翻看他身上被劃爛的衣袖和腰部等處查驗是否有傷。
唐簫起先沒有動,但幾息之後卻連退兩步和袁德妃保持了距離。
“哎你……”袁德妃在查驗與關切中下意識地跟了一步,豈料唐簫竟再退一步,而這一退腳跟貼上了階梯,微微一個趔趄在站直。
這一下,袁德妃登時心酸,自己趕忙後退:“好好好,我不上前了,你小心些。”她說著後退兩步,可唐簫並未上前。
於是,兩人就這麽站直,彼此對望著,誰也不說話,只是袁德妃的眼圈越來越紅,淚珠的瑩光已在眼眶裡滾動。
就在這尷尬與難堪中,慕君吾走到兩人中間,臉色凝重地看向唐簫:“哥,你過來時可有看到孟軍?”
唐簫一愣:“不曾,怎麽他們是孟軍?”
“嗯,這些孟知祥放在長沙府的釘子們,是要伺機裡應外合撬了我們馬家江山的,不過不知道為什麽他們進來了,但主軍沒有出現。”
“不要掉以輕心!”袁德妃聞言皺眉:“孟知祥非常狡猾,也許孟軍正在攻來的路上。”
慕君吾蹙眉地看向唐簫,唐簫立刻上前兩步走到慕君吾跟前:“不管是為了馬家還是百姓, 你都責無旁貸。”
“可是她……”
“她我會幫你找的!還有,鐵軍就在城外,如果孟軍真得前來侵犯,我們可以包夾……”
“不!”慕君吾聞言卻是立刻嚴肅拒絕:“鐵軍不能參與進來!”
“為何?”
“鐵軍是唐門之屬,所建是為了花柔心中的止戈天下,並不是為了我!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而讓她被門徒詬病。”
“這個我可以和大家解釋……”
慕君吾斬釘截鐵,再次拒絕:“不要!”說著他抓了唐簫的手:“哥,我手裡有兵馬,你放心,我能應對,千萬不要讓鐵軍參與進來,在政權面前,任何一股凶狠而無歸屬的力量,都會被覬覦。”
唐簫眼裡閃過恍悟之色:“你是怕……”
慕君吾點了點頭:“兔死狗烹,在大局面前,我就算想要力挽狂瀾也壓不住朝局裡的貪與忌,在政權面前,畏懼會令他們瘋狂!”
“我明白了。”
“她……”慕君吾緊緊地抓握著唐簫的手,為難、無奈又痛苦:“她……就先拜托你了。”
“放心吧!先解燃眉之急要緊!而且我相信她吉人天相!”唐簫拍了拍慕君吾的肩頭,就要離去。
“簫兒!”
唐簫身子一頓,迅速跑開,縱躍而去,沒入夜色,並沒有未這一聲焦急擔憂的喚而滯留。
袁德妃看著唐簫離去的背影,眼有痛色,身心失落,此時慕君吾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再睜開眼,只有堅毅和專注:“現在不是你我可以傷情的時候,這裡交給你,我去做我該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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