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俊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
就是因為太清楚了。
全國大賽和之前的小組賽都不一樣。
所有的觀眾都在看著。
贏了就能證明自己的實力。
如果莫南在全國大賽上贏了。
也就意味著,不是他實力有問題,而是他們圖海戰隊有問題。
王俊怎麼可能會讓這樣的事發生。
不要說是王俊。
陸一凡他們三個人,已經開始再做針對性的訓練了。
一些莫南特有的招數,陸一凡作為他當初最好的朋友,可以說是瞭若指掌。
畢竟就連他現在的操作,基本上用的也是莫南的。
只不過是換湯沒換藥。
所以,在旁邊聽著電話的他,雙眸都是沉的。
他輸給誰都可以。
唯獨不能再輸給莫南。
一個人的手傷不可能會好的這麼快。
再加上他熟悉他的操作。
陸一凡已經想好了,他該怎麼做。
王俊掛了電話之後,第一個看的就是陸一凡。
陸一凡什麼都沒說,像是默認了一般。
王俊笑了,他當初選陸一凡,就是因為這人明白什麼是利益至上。
把別人踩下去,自己才能出頭。
這一句,還是陸一凡告訴他的。
不然他怎麼會有捨棄莫南的念頭。
這一次,他們圖海花了大價錢來做。
就是為了要對付黑炎。
想要讓黑炎輸,就必須能有人控制住黑炎的野區,也就是King.
只要把他針對死。
黑炎也就不會掀起什麼水花來。
現在他們隊裡。
有一個人清楚莫南的打法,並且告訴了所有戰隊成員,他的弱點是什麼。
而另一個人清楚king在打遊戲時所有的習慣,比所有人都清楚King在打野時的行走路線。
這個人,就是他們圖海的秘密武器!
此時,就在學校醫務室的莫北,並沒有去想比賽。
帶著趙健健上好葯之後,她就一直坐在那。
趙健健體會一把,上次封少和他南哥一起呆在醫務室裡的待遇,反正就是會有人進來送零食。
他是負責吃的。
只是他南哥每給他倒一次水,他都被外面圍攻的女同學們,用雙眼的x光掃射一遍。
這真的是,快樂並痛苦著。
最後趙健健義正言辭的說:「南哥,你明天就要比賽了,我這背真的沒什麼,隻所以說我還疼,是因為我想有個正當逃課的理由,真的,你回基地,去訓練吧。」
你再照顧照顧我,我怕女同學們會和我玩命!
莫北也看了他剛才的傷,確實沒有傷到骨頭,只是腫起來了。
當趙健健這麼說之後,她抬起眸來看看車窗外,也明白是怎麼回事了,跟著單手抄著褲袋站了起來:「那我回去了。」
「嗯嗯嗯嗯,路上小心!」
趙健健揮完了手,還在感嘆原來被校草照顧,也不是件輕鬆的事。
小說裡寫的都是騙人的啊!
關於這一點,封奈當然和他的體會不一樣。
不就是被人圍觀嗎。
看的人多了才好,這樣,他們就知道這隻「校草小哥哥」是屬於誰的了。
還沒走出校門口。
莫北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夜冰打來的。
「我在你們學校附近,見一面嗎?」
莫北的眸是黑的:「好。」
夜冰輕笑出了聲:「我以為你會說你要回去練習,這有家咖啡廳,我在二樓等你,你放學之後過來?」
「不用,我現在過去。」莫北這句話剛落,腳步卻停止了。
是因為她在校門口外面,看到了一個不該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裡的人。
但轉念一想,莫北就明白了,應該是剛才一中的人,在解決完事情之後,告訴的他。
沒錯,站在校門口外的人,就是封奈。
他安排好事情之後,連身上的西裝都沒有換。
就讓司機開車帶他來了一中。
為的就是接上某人。
除了黑色西裝之外,封奈的外面還穿著一件長款風衣,長身玉立的站在那,很是清貴帥氣。
莫北幾乎在抬起頭來的第一眼就看見了他。
畢竟這麼商業氣息的他。
好像是這兩天才開始的。
封奈這個打扮,學校這邊的人確實沒見過。
這時候見了,跟過來的女學生們都有些激動。
「總覺得封少越來越帥了,怎麼辦?」
「霸道範兒比以前更濃了。」
「那又怎麼樣,還不是嫁過來的。」
耳邊的議論聲就這樣傳進了封奈的耳朵裡。
他挑了挑眉,嫁?
還沒等他開口。
莫北就走到了他的身前,將自己圍著的毛巾,摘下來之後,繞到了他的頸上。
察覺到莫北這個動作之後。
封奈一勾唇,很自然的半彎下腰去配合,連聲音都不符合他的穿著,有點傲嬌的奶:「我在外面等了你十分鐘,你還在醫務室照顧那個趙健健。」
莫北看著那張近在咫尺的臉,微微的挑了下眉,心道他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走吧,回基地,開了一天的會,我連午飯都還沒吃。」封奈說著就自然的想去握莫北的手腕。
莫北一躲,後背跟著停了一下。
就是這麼一個躲閃,讓封奈眉心略微擰了起來:「怎麼?還有事要解決,需要我去找趙健健嗎?」
「不用。」準確的說,莫北並不想讓他在這裡多呆,因為擔心他知道她不是辦理的長假,而是辦理的休學。
從今天的事來看,這人連健健都收服了。
好在她休學的事,只有老師知道。
莫北情緒未變,眸色清淡的看著他:「沒有什麼事,是需要去見一個朋友。」
「一個朋友?」封奈側眸,看向了她剛才落下的手。
莫北也沒有避諱:「夜冰。」
又是夜冰。
封奈知道經過楊夢若他們做的事情之後,她肯定會想到她哥之前到底都走過什麼樣的路。
其他時候,也就算了。
最起碼這樣的時候。
應該是他陪著她才對。
所以,封奈絲毫沒有遲疑的開了口:「我跟你去。」
「你跟我去?」莫北挑了下眉。
封奈淺笑著,就著她給自己纏圍巾的姿勢,將頭抵在了她的肩上。
是那個他每次撒嬌都會經常常用到的姿勢:「這位小哥哥是不是忘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