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騰則悄悄的拿起手機發給他的一個朋友:幫我查一個人,叫方凡,虛歲18歲,17周歲,沿海市人。
他發完,便將手機收起,拿著小提琴與琴弓擺好姿勢,頭微彎,脖子與提琴腮托貼著,手中的琴弓一動,幽幽的音樂便飄動起來。
“不錯,雖然隻是新手,但已經掌握了一些小技巧。”
李雲迪微微點了點頭,他就是覺得這麽好的琴給這家夥有些糟蹋了。
其他人當然並沒有聽出陳騰的實力怎麽樣子,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李雲迪越聽越皺眉頭,這貨是空有一個華麗的外表,技巧太生疏了。
而其他人則聽得很喜歡的樣子,不斷的鼓掌。
“好!陳公子真是一表人才。”
“陳公子真跟我家思韻很配,拉得一手好提琴。”
一些想巴結陳騰的當然會使命的誇獎。
“不錯,不錯,老公你覺得呢?”
陳楠很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這陳騰的小提琴底子不怎麽樣,但也沒有什麽大的出錯,她還是很滿意的。
“還可以吧。”
吳京風並沒有怎麽表態,畢竟方凡是她女兒請來的,他會尊重女兒的想法,先看看再說。
“謝謝大家。”
陳騰彎腰躬身,拿著小提琴與琴弓向一旁走去,信息聲也響起來,他拿出手機看了一下。
“姓名:方凡。
……
家庭背影:父親是一工廠的員工,每天下班,不知道會醉在哪裡,母親失蹤十八年,至今未找到,他們父子相依為命。
家裡一窮二白。”
陳騰看到這樣的信息嘴角不由的微微上揚,敢跟他爭,敢跟他鬥,這小子是找死。
“喂,你爸不知道醉倒在哪裡了?”陳騰經過方凡身旁時小聲的說道。
“應該在家裡。”
方凡知道這家夥已經叫人查了自己,不過他們的計劃裡並沒有隱藏身份,所以查了也沒用,他向前走去,站在中間,“在這麽歡樂的時刻,我給大家演奏一曲慶祝吧。”
“好。”
吳思韻的大姑鼓起掌來,他的丈夫也跟著鼓掌。
方凡將背包放到地上,拉開拉鏈,拿出一把小巧而又古撲的小提琴,有些老舊,並沒有引起多大的注意,跟一般的小提琴一樣,不過琴弓還有些灰塵。
他拿起一張紙擦了擦琴弓。
“哈哈……一個母親早死,父親是酒鬼,家一貧如洗,也能拉好小提琴?小提琴那可是世界三大樂器之一,高貴、典雅,那是你這種沒錢,沒勢的人能拉得起的?”
陳騰立刻嘲笑起來,“識相的就離開吧。”
“呃……他竟然是窮人家的孩子,看來真的有可能是為了吳家的錢而來的。”
“唉,人不可貌相,光鮮亮麗的外表下,卻藏著一顆狼子野心。”
一些人聽到陳騰的話,立刻沸騰起來,這可是大新聞。
“貧窮怎麽了?我喜歡他就行。”吳思韻恨恨的瞪了陳騰一眼,就知道這貨是來搞事情的,真是沒完沒了,他這麽做只會讓自己更加的討厭他。
陳楠並沒有說什麽,吳京風也沒有說什麽。
方凡很淡定的準備著,很熟悉的將琴弓放到琴弦上,輕快的拉動起來,輕快的音樂跳動起來【小提琴入門】讓方凡有了扎實的功底,根本不是學半年或者一兩年能比的,這是一種很特別的感覺,雖然不是高手、名師級別,
但很多細節都處理得很好,沒有一絲的錯誤。 讓李雲迪都很是驚訝,這麽年輕就有這麽扎實的功底,真的很不錯,比那陳騰好了許多,那陳騰就是一個花架子,而且他看到方凡懷中的小提琴好像很老舊的樣子,散發著滄桑的氣息。
這王琴至少是1840年以前的,能有這樣的聲音,至少是大師級別的工匠做出來的,他想到了一個人,世界最偉大的小提琴家之一帕格尼尼,生於意大利。在一次宮廷音樂會上,他用兩根琴弦即興演奏《愛的情景》,用E弦代表女性,G弦代表男性,造成轟動。後來拿破侖過生日時,他又創作了隻用一根弦演奏的《拿破侖奏鳴曲》。
他越看越激動,但又不想打斷方凡的演奏,所以有著急又激動的聽著。
直到方凡演奏完,場間很安靜,沒有人說話。
“很一般嗎。”
“比陳騰的還差。”
幾個被陳騰收賣的當然會昧著良心說話。
“你們懂什麽?陳騰根本無法跟這位小兄弟的琴藝比,陳騰不過是一個花架子,完全沒有扎實的功底,錯得離譜, 而這位小兄弟從始於終沒有一處錯的,這可不是陳騰能比的,絕對練過四五年才有這樣的扎實功底。”
李雲迪很是激動的說道,走到方凡身前,“小兄弟你這琴子可以給我看一下麽?”
“哦!”
方凡一愣,沒以這老頭會為自己說話的,小提琴雖然隻是入門,但確實是將所有的技巧都掌握了,這小提琴有什麽好看的,不過是一把系統隨便給自己的臨時道具。
“這老頭不會眼花了吧?那麽破的小提琴,竟然看得那麽激動,難道還能比陳騰的小提琴更有名?”
“就是!”
陳騰聽到他們的話心裡卻有種不祥的預感,這家夥根本沒有時間去學小提琴的,更沒有錢學,哪裡來的手藝?真是見鬼了,他很是驚訝,真是被打臉了,臉微微有些燙,不會連小提琴的價值也會被比下去吧?
這李雲迪搞什麽鬼?
“有什麽好看的,既然演奏完了,那就一起吃飯吧。”陳騰提高聲音說道。
除了陳騰的幾個收賣的,沒有人理會他,畢竟其他人對李雲迪還是很尊敬的,李雲迪是這個圈裡的名人,說話很有權威。
吳思韻呆滯的看著方凡,沒想到他能拉得這麽好的,之前還以為他只會一點點,真是深藏不露啊,這一關算是過了,那下一關就難說了。
“不錯不錯。”一直沒有說話的吳京風點了點頭,看來他的女兒還是很有眼光的。
“這一關過了,並不能證明他能行,還有下一關。”
陳楠臉上帶著笑容,卻是笑裡藏刀的那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