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黑暗宗法堂
宗法堂,佔地面積近百平方千米。職能是處罰犯了過錯的皇族子弟。所有的負責人員都是皇族,堂主也不例外。但是堂主的身份直是個謎,不為人知。
由於犯下過錯的皇族子弟行為參差不齊,故而二代聖聖元宗便在宗法堂設下禁製,使得魂變境以下的修士在宗法堂內無法動用元氣,也無法汲取天地靈氣來修煉。
正是因為這個禁製的存在,宗法堂的人員修為或許不高,但體質和戰鬥技巧,遠超常人。
宗法堂的皇族子弟大多為天資低下者,對其他皇族子弟抱有極大的敵視。他們抱怨世道的不公,不滿自己的生活。不聽話的皇族,將會在這裡遭到他們的“盛情款待”。
在宗法堂,任你在外身份如何高貴,如何叱吒風雲,都沒用。
進了宗法堂,是龍你得盤著,是虎你得臥著。不過,如果有受刑的皇族子弟死在了宗法堂,那麽大理寺將會介入,徹查到底。
宗法堂史上最大最駭人聽聞的死亡案例是一百七十年前,當今聖皇的二皇兄楚狄在宗法堂被虐殺一事。
這件事情震驚了朝野。上代聖皇震怒,刑部尚書親自介入調查此事。
那一次,宗法堂上下全員數千年全部處死!有關的人員,誅滅九族!
那一夜,近萬人喋血聖城,血流成河!
自那之後,雖仍有虐待皇族子弟的現象,但都收斂了不少。至於死亡,也在沒發生過。
楚歌貴為鎮國太子,幾乎是內定的下代聖皇,遲早要出去的。哪怕進入宗法堂,生活也比其他人要好太多了。
不過底層的刑員並不知曉楚歌的身份。地位太低,權限達不到那個層次。
“進去。”刑員粗暴的將楚歌推進木房。
楚歌也沒有生氣,穩住身子,默默地走了進去。
木屋的裝飾非常簡陋。一張木床、一張木桌、一張木椅。
看到這房內的裝飾和家具,楚歌微微皺眉。但還是走到床邊坐了下去。
床上有一套換洗的衣服。粗衣布衫,和聖城平民百姓的衣物一般無二。楚歌身上的衣物、裝飾早已上繳,穿著的也是粗衣布衫。
將腰間的儲物袋放在換洗的衣服上。這是特許他帶著的。裡面裝著很多東西,都是琴王送給他的。
這是上品儲物袋,內裡空間近千立方米,空間很大,全大陸也沒多少上品儲物袋。
從中取出一份飯菜和碗筷,慢慢的吃了起來。
就在這時。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聲打斷了楚歌吃飯的動作。
“二十三號,出來,去夥堂吃飯。”
在宗法堂,每個人沒有名字,隻有代號。楚歌,是二十三號。
低頭看了眼沒吃多少的飯菜,將其重新收入儲物袋內,掛在腰間。
“來了。”
……
夥堂不大,隻有一百多平米。但在這裡吃飯的人卻足有四百多人。
楚歌來到之後,排在長長的打飯隊伍末端。每個人手裡拿著碗筷,依次到前面去盛飯。
楚歌站在後面,靜靜地觀察著四周。
餐桌不多,隻有幾十張。坐在桌前吃飯的人大多精神不錯,看樣子待的還不錯。更多的人則是席地而坐,坐在地上就吃了起來。這些人往往神色呆滯,雙眼無神。
負責打飯的刑員一臉的不耐,隨手舀起一杓扣在受刑者伸過來的飯碗裡。有時沒扣準,飯菜撒在地上,
刑員不但沒有絲毫道歉的意思,還指使著來打飯的人去打掃。 楚歌還發現,打飯的刑員每一次舀起的飯菜量並不相同。有的隻有半杓,僅能覆蓋碗底一層。有的滿滿一碗,根本吃不完。
飯菜盛放在一個大鐵桶裡,簡單的菜葉大雜燴。米飯和菜混在一起,不知道是用什麽炒的。奇異的褐色令人難以升起食欲。
沒過多久,就到了楚歌。
刑員又是隨手一杓,飯菜一半扣在外面,隻有一半的飯菜扣到了碗裡。鐵杓重重的砸在楚歌的右手上,砸出了一個紅印。
楚歌抬眼看著刑員,眉頭皺了起來。
“看什麽看?下一個!”刑員不耐煩的說道。
楚歌盯著他看了足足三秒,這才抬腿走開。
隨意的找了個空位,坐在地上吃飯。
飯菜入口,一股令人作嘔的味道在口腔裡散發開來。
楚歌差點兒噴了出來。
強忍著不適,也不咀嚼,強行吞咽下去。同時暗自心驚,皇族子弟入這宗法堂,待遇甚至不如天牢的囚犯!
不過, 對皇族子弟這般待遇的目的楚歌大致也猜到了。隻是,出發點是好的,但具體實行卻出了巨大的差池。
也難怪琴王會為他準備這麽多肉食飯菜。就宗法堂這夥食,以楚歌每天的訓練強度根本受不了。營養完全跟不上。
看了眼手中碗裡的飯菜,楚歌深吸了一口氣,將飯菜倒入口中。
周圍人麻木的神色有了一絲變化。
楚歌這個十歲的小孩被扔到宗法堂本來就惹人注意。這難以下咽的飯菜這孩子還這麽狼吞虎咽的,想不被人注意都難。
對此楚歌並不在意,快速的將飯菜吃完,起身離開夥堂。
第二天。
宗法堂內服刑的皇族子弟每天都有任務。有的開采元石,有的下地耕種,有的打造兵器,有的收集草藥。五花八門,什麽任務都有。
也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發現,或是看楚歌年紀小,分配給他的任務是打掃訓練場。
三百多平米的訓練場三個人打掃,一天時間。
這個任務並不困難。
和楚歌一起打掃的是一男一女,看起來都是三十多歲,兩人看模樣應該是一對夫妻。
“孩子,你別打掃了,叔叔和嬸嬸來就好。”男人走到楚歌身前,笑著說道。
“不用,謝謝。”楚歌微微低首道謝,禮節到位,十足的大族子弟風范。
“真的不用嗎?”男人再一次問道。語氣很溫和,看起來非常的親和。
楚歌搖了搖頭。
“那好,有需要叔叔幫忙的你就說。”男子見楚歌態度堅決,也不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