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天上官雄等人執意練手對付丁長海,他這樣做,無疑是在告訴全天下之人,在帷幕之後的陛下要誅殺蓋世英雄丁長海。
若果蓋世功高的丁成海被誅殺,那麽豈不是讓天下之人寒心,如果他這樣做的話,那麽放眼天下,還有誰會為陛下效力?
這樣責任,上官雄自然擔不起,他也不能這麽做。
上官雄看著丁長海的目光陰沉,聲音冰冷的說道:“丁長海,你擅離職守,率軍前來京城鬧事,我還沒有定你的罪呢,你,有什麽資格帶他走。”
丁長海無比鋒利的眼眸掃過上官雄等人,沉聲說道:“你要定我的罪?就憑你?你有什麽資格定我的罪?若是陛下要怪罪,大可以削去我的將軍之職,我也甘願被罷免,我甚至是願意從普通士兵坐起。”
從普通士兵做起?丁成海說的容易,如果這樣做的話,那些在帷幕之後的人又豈會如此忌憚他?
他丁長海在軍隊的影響力實在是太大了,只要他還在軍中,就算是只是一個普通士兵,他依舊能夠統帥三軍,丁長海在軍隊中的影響力,在軍隊中的威嚴實在是太大了,無人能比。
隨即,丁長海眼眸閃過台下的汗血鐵騎,淡淡的說道:“讓出一匹汗血出來。”
丁長海說完,立即有人下馬,然後兩人同上了一匹馬,將汗血讓給了夜梟。
丁長海看著夜梟說道:“我們走吧。”
夜梟點了點頭,淡漠的眼眸掃了一眼上官雄父子,心中冷哼,這對父子,他夜梟,一定要殺。
隨即,又看了一眼趙一學院所在的方向。
自己離開幾天,傾城不會找自己吧!
隨即,夜梟跟著丁長海一起踏上了汗血,鐵騎奔騰,瀟灑而去。
汗血鐵騎在人前呼嘯,不過就是在瞬間,汗血鐵騎便呼嘯離開,隻留下瀟灑的身影。
而此時,站在台上的上官雄父子,依舊神聖學院的眾人,臉色都很難看,看著消失的汗血鐵騎,目光陰沉無比。
上官雄陰沉的眼眸都要滴出水來,看著汗血鐵騎消失的方向,心中冷聲道:“丁長海,你逃過了今日,算你運氣好,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不過那個帶著面具的青年到底是誰?怎麽會這麽熟悉?他走時的那道目光,太過熟悉了,此人是誰?
不過有一點上官雄可以肯定,此人一定是他認識的人,而且,還是他的仇人,但是一時之間,上官雄想不起來,此人到底是誰。
上官雄眉頭緊皺,思索著那道目光,以及那道剛勁有力的的身影。
蒼茫古道上,馬蹄滾滾。
此時,兩匹汗血駿馬,在眾鐵騎的身後,速度漸漸的變緩。
夜梟看著兩旁,炊煙嫋嫋,白色的霧氣不斷的空中繚繞升騰,在這古道的周圍,竟又一座座的村落,而且都不小,這幾天一路走來,都是如此。
雖說在仙靈大陸,武道為尊,但是在這裡,依舊有很多沒有靈根,沒有武道天賦的平民百姓,靠著農耕生活。
這些人大多生活在趙國邊境的地方,當然了,偌大的京城之中,那些人都是有靈根有天賦的修仙家族,而且在京城之中的家族,基本上都是一些大的修仙家族。
有些家族的實力,相當於一個宗門。
“夜梟,前面就是血刃城了。”丁長海指著前方遠處的一座城池,看著夜梟大聲說道。
血刃城,血刃天涯。
“終於到了。”夜梟看著丁長海大聲說道。
血刃城處於趙國的邊境,即使汗血鐵騎的速度齊快,連夜趕路,可是這一路走來,同樣也花了七天的時間。
“將軍,下馬喝口水吧。”
此時,一個婦人端著兩碗水,看著丁長海說道,目光中流露出真正的尊敬。
夜梟心頭駭然,他在這個婦人的眼中,看著了發自內心的尊敬和崇拜,如果不是丁長海的威望,都怎麽讓這裡的百姓如此信服。
夜梟放眼望去,之間周圍的百姓,看著丁長海的目光都是崇拜,尊敬。
夜梟心頭震撼,一個將軍,能夠做到如此,除了丁成海還有誰?
自古以來,民畏軍,軍不擾民,就是好將軍,可是丁長海卻能夠做到如此,可見他有多麽的得民心。
丁長海讓夜梟肅然起敬。
夜梟在心頭歎息,可惜了,這是武者的世界,若是在地球上的古代,夜梟絲毫不會懷疑,丁長海振臂一揮,能夠讓國家為之顫抖。
丁長海和夜梟兩人下馬,牽著馬匹,兩人接過夫人遞來的水,一口喝掉,隨即將碗遞給婦人說道:“謝謝,你們去忙吧。”
隨即,丁長海看著夜梟說道:“在血刃城過去就是齊國,每年,齊國的軍隊都想要翻過血刃城,我丁長海在血刃城將近二十年,有我在,齊國的一兵一卒從未垮過血刃天涯。”
夜梟心頭一陣感慨,看著丁成海說道:“將軍百戰百勝,有將軍在,齊軍自然不能踏入血刃天涯一步。”
“呵呵。”
丁長海聽著夜梟的話,笑了,夜梟從丁長海的笑聲中聽出了幾分淒慘之意。
不過夜梟想想也是,若他是丁長海,也會有不甘,丁長海一心為趙國,可是現在,趙國的君王因為擔心丁長海功高震主,所以處處算計他。
現在的丁長海,還真是腹背受敵, 在外有齊軍的逼迫,在內有君王的算計。
夜梟深吸一口氣,也只有丁長海才會如此吧,如果是夜梟,他一定會帶著眾鐵騎推翻君王,君不顧我,我又何必念及君王。
夜梟看著丁長海說道:“既然將軍很清楚將軍現在的處境,為何還要回來血刃城,不如直接修養實力,待到實力大增,在一舉推翻君王。”
丁長海轉頭看著夜梟,他沒有想到,夜梟竟然年紀輕輕,竟然有如此魄力。
這也難怪青雲宗的長老要保下夜梟,只要青雲宗有他在,青雲宗在不久之後,必將撅起。
丁長海看著夜梟的眼眸多了幾分肯定,隨即淡然一笑說道:“事情哪有那麽簡單,我現在不可能離開血刃城,血刃城,我守護了將近二十年,這二十年來,齊軍一個也沒有踏入血刃天崖半步,若是我離開,血刃城必將被齊軍佔領,這些血刃城的百姓必將流離失所,飽受戰亂之苦,你說,我忍心看著這樣的場面出現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