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利恆之星”上,右方之火的第二隻右手緊緊抓住醜角,一邊與凌星夜遙相對峙。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提出他為什麽執著於上條當麻這個問題之後,右方之火的動作稍微停滯下來。
“本大爺要拯救世界。”右方之火突然說道。
凌星夜雖然感到詫異,但說實話他對右方之火的目的和想法並沒有興趣,所以乾脆把這話當作敵人用來迷惑心神的煙霧彈不予理會。
右方之火見狀,倒是很滿意的樣子點點頭:“很好,沒有立刻質疑呢。”
像是遇到知己,他沒有繼續攻擊,甚至開始介紹自己的能力。
“總有些凡夫俗子會質疑本大爺……倒不如說會質疑的才是大多數吧?”右方之火說道,卻毫不在意地笑著,“因為他們無法理解本大爺的力量。毀滅世界或者拯救世界——本大爺確實擁有那樣的力量。”
“就是那隻右手嗎?”凌星夜看向抓住醜角的巨大右手,記得是叫做“神聖之右”的存在。
“沒錯,”右方之火說道,“和上條當麻一樣,本大爺的右臂也擁有著力量。這是真正的神跡,無所不能!
“但是,受限於這具人類身軀的束縛,本大爺無法發揮全力。”右方之火拍了拍那條手臂,“因為一條規則——本大爺的右臂會根據對手的實力調整出力。換言之,只要敵人越強,能發揮的力量也就越強。”
類似的情報凌星夜也通過其他渠道有所了解,但還是第一次從本人這裡得到確認。
既然如此……那麽很多事情就可以解釋了。
凌星夜腦海中迅速梳理著一條條情報,最後說道:“所以……為了拯救世界,必須先與世界為敵?”
右方之火擊掌讚歎:“沒錯,就是這樣!為了拯救世界,首先要有毀滅世界的威脅,所以才會掀起這場戰爭。”
“同樣道理,”右方之火接著說,“本大爺要創造奇跡,就必須先有能夠消滅奇跡的力量。也就是……”
“幻想殺手!”凌星夜接下去說道。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暢快。”右方之火笑道,“除了本大爺,恐怕沒有人知道上條當麻身上背負的真正秘密。不僅關乎這個世界的奧秘,更與那些高高在上的魔神相關……”
一邊說,右方之火一邊抬起手指指向天空。
“魔神?”凌星夜注意到新的詞匯被引入話題當中。
“是啊,魔神。”右方之火說道,“如果能夠乾淨利落地破除魔神的力量,本大爺就不會在這裡跟你聊天了。”
仔細看去,被“神聖之右”抓住的醜角似乎就是被抓而已,並沒有受到更進一步的傷害。
這當然不是右方之火手下留情的緣故——他也想一把捏碎這具傀儡。
但醜角身上卻有一股力量在抵抗“神聖之右”的破壞,兩邊相互角力,使得局面變得僵持。
這股神奇力量的源頭就是鑲嵌在醜角胸口的齒輪——來自百變寶亮的遺物。
齒輪高速運轉著,輸出澎湃的力量,對抗“神聖之右”的壓迫力。
不僅如此,發現敵人的窘境之後,醜角甚至反過來利用這點牽製右方之火,讓他無法輕易松開“神聖之右”。
右方之火本想花一點時間解決這個麻煩,所以才主動開口跟凌星夜聊天拖延。
但從結果看來,醜角和齒輪的組合明顯超出了他的預料。無論他再怎麽用力,終究沒能捏碎這具傀儡。
凌星夜也在這段時間內,從凌千機那裡得到同樣的情報。
意識到敵人最大的武器——“神聖之右”被封印,凌星夜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
於十指之間張開飛刃,直接攻擊右方之火的本體。
“太天真了,別小看本大爺啊!”右方之火怒斥道,“本大爺有兩隻右手!”
“神聖之右”被醜角牽製封印,但這並不影響右方之火正常攻擊——只見他抬起自己原本的右手,雄渾的魔力呼嘯而出。
凌星夜側身緊急閃避?
因為“神聖之右”太引人注目,讓人忘記了,右方之火本身的實力就非同小可!
近距離的魔力轟擊避無可避,哪怕凌星夜及時做了閃避,卻還是挨了沉重一擊。
隻感覺身體一輕,凌星夜不敢低頭查看自己的傷勢,讓身體隨著慣性繼續向敵人靠近。
他害怕看清自己的傷勢之後,會因為動搖而倒下。
“沒關系的,有白銀之血,即便是這種程度的傷勢也不會死!”凌星夜在心中為自己打氣,一邊將飛刃纏向右方之火的右手。
——既然有兩條右臂,那就先收下一條好了!
不惜以自身為誘餌,換來直接攻擊其右手的機會。凌星夜將絲線繞上右方之火的手臂。
接著用力收緊!
但發出痛呼的卻並非右方之火。
連接著絲線的十指全部反向折斷,像麻花一樣怪異扭曲著。
不僅如此,凌星夜的右手手腕也以詭異的角度骨折。
反觀另一邊,飛刃甚至沒能切開對方的皮膚!
右方之火嘲諷的眼神地看過來。
全身多處遭受重創,但凌星夜卻一步不退。
就像一頭受傷的狼,在鮮血和傷痛的刺激下顯得愈發瘋狂。
他索性不再理會身上的傷勢,咧嘴笑了起來:“巧了,我也有兩隻右手!”
說著,右臂衣袖炸裂,彈出藏在袖中的腕刀。
這是魍魎的武器——在修複魍魎過程中,凌星夜專門為其定製的新武器。只不過因為太忙,所以沒有機會帶回家去給魍魎裝上,來到西伯利亞之後, 他乾脆先綁在自己的手臂上備用。
經過特製加強之後的腕刀,哪怕是右方之火的身體,也能斬開!
接下來,就只剩最後一個問題了。
——怎樣才能突破右方之火的防禦,將刀刃切實落到他的身上?
“拜托了,只要一點點就行!”凌星夜在心中祈禱著,一邊集中精神搜刮體內的白銀之血,“哪怕只有一瞬間也好……”
壺中界——“不變的日常”,展開!
隔絕內外,壺中界內自成一片天地。
“我的日常當中,不需要奇跡或神跡來拯救!”
凌星夜直接否定了右方之火的意志。
與此同時,腕刀斬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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