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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尋寶》第109章 勸退(下)
  大軍原地修整了三天,天空也漸漸放晴,連日以來斷斷續續的陰雨總算過去。

  李璋這幾日每逢停雨,就登上營裡的塔台眺望武平方向,一連三日,派出去的小五和三百名騎兵依舊毫無音訊,連個回來報信的人都沒有。小五即便行事有些莽撞,但經過戰陣磨礪,基本作戰素養還是具備的,這樣不聲不響的,實在叫人心焦。

  最後一垛木材燒盡,俘虜們正在賣力的在營外挖著大坑,將灰燼和陣亡者的骸骨一起倒進了坑裡,這河畔的曠野終於也恢復了往日的平靜。除了滿地的猩紅講述著這裡曾經發生的事情,天地之間再也沒有更多的憑吊。

  這讓人有一種莫名的悲戚,在這樣的亂世,人命便這樣隨風消逝,恍如從未來過一般。

  李璋下了塔台,回到大帳裡。在案上攤開一張絹帛,用筆蘸墨,在上邊寫下“武平之戰陣亡者紀念碑”幾個大字,又在邊角補上“李璋敬立”幾個小字。

   吹乾墨跡便喚來親衛說道:“拿去,尋營裡善石工者,刻一石碑,立在屍坑之上,供後人憑吊。”

  立碑紀念,在這個時代並不是什麽新鮮的事。漢武帝時,時任車騎將軍的衛青便率軍直搗匈奴人的祭天聖地龍城,並在匈奴人祭天的場所立起了漢碑,用以表明漢軍雖是可以對匈奴人的心臟位置到此一遊,從而掀開了漢武帝時期大漢軍隊反擊匈奴的序幕。

  衛青在碑上刻了什麽字,李璋無從稽考,便用自己上一個時代的慣例做法,但這畢竟這不是保家衛國,抵禦外侮,“英雄”,“烈士”這等字眼似乎並不適用。埋在坑裡的都是漢朝子民,因為自己和幾個人的一道軍令,便葬身於此,也只能草草的歸納為“陣亡者”。

   或許自己應該為這個世道再多做一些事情......

  正當李璋在思考人生的時候,軍帳被掀開,親衛入內稟報道:“稟中郎,武平來人了。”

  李璋快步走出帳外眺望,大營外來了一隊人馬,數量並不多,以服色看來也並不是歸營的哈士騎。

  “武平使者求見李中郎。”

  使者們表現的非常恭敬,一入營門便下馬,走幾步,重複一遍方才的話,以示恭謙。

  李璋揮了揮手,示意親衛將來人帶入帳內,轉身便端坐在主帥的位置上,凝視著進來的使者。

  “武平使者代我主劉辟,再三致意中郎,願中郎身體康健......”

  “好了,貴使有話但可直說,不必虛詞客套。”李璋不耐煩的打斷了使者的開場白,直奔主題說道:“前幾日你主劉辟和何儀也派了使者前來,想叫本中郎帶著大軍滾回鄄城去。這也就罷了,當晚便揮大軍欲襲我大營。貴使此次前來,身後跟了多少兵馬?可知上次來的使者如今何在?”

  使者臉色有些僵硬,想必是從龔都嘴裡知道了上一波來使穩軍計的人此刻都已經成鬼了,抬頭觀察了一下李璋的臉色,輕聲說道:“中郎果然是直率之人,此次我主遣我前來,確是出於真心,想要與貴軍議和,免得兩軍生靈再遭塗炭。斷無不軌之心,請勿見疑。”

  “議和?本中郎什麽時候答應過與你們議和?我遣龔都回到武平,是轉告劉辟、何儀,讓他們獻城投降。若是知趣,本中郎當放爾等一條生路。如若執迷不悟,我當即發兵,將武平城殺個雞犬不留!龔都何在?為何不與你一同前來?”

  使者連忙回答道:“中郎息怒,我主願與中郎化乾戈為玉帛。

龔渠帥此時正在武平城內整肅舊部,無法抽身,故未能一同前來。”  “是脫不開身還是不想來?又或是你們將為本中郎送信的龔都殺了,又想來使計拖延等待援軍?”

  “確是脫不開身,中郎日前所言獻城一事,我主與龔渠帥都是應允的。只是......”

  聽到“只是”二字,李璋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只是什麽?莫非那楊司馬不讓你們獻出城池來?還想叫你們與我軍決死一戰?”

  聽到楊司馬二字,使者嚇得連忙搖頭:“中郎明鑒!此戰確因那楊司馬而起,但此時楊司馬已不在武平城內了。只是城中多有將領與此人勾連,使我主之命難以施行。故遣我為使,與中郎商議,覓一對策,使武平上下人等皆可全身而退。”

  李璋陰惻惻的問道:“難道貴軍裡頭還有人疑我無信?賺得城池後,依舊對爾等大開殺戒?”

  使者不敢回答,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肯定了李璋剛才的話。

  也怪自己給小五下的命令,太多次的“雞犬不留”,再加上一場大戰,自己這邊死傷無數,換了誰估計也是憋著一口惡氣,要找幾個“肇事者”來祭奠陣亡的將士。過往不究四個字好說,但是聽的人卻有可能聽出其他的意思來。

  “那依貴使之意,本中郎要如何才可取信於武平諸人?”

  “請中郎遣令弟張校尉為質,並兵退三十裡。我軍撤出武平後,若無追兵,必遣人恭送張校尉......”

  要小五做人質?李璋氣得直接一巴掌拍著面前的條案上:“爾等莫不如讓本中郎為質更為便當?我軍目下士氣正旺, 原可一股作氣拿下武平。原是不想再添殺戮,而今觀之,只是本中郎枉做好人了!休要再言,速速滾回武平,叫賊首人等引頸就戮!”

  見主將發怒,帳外親衛立即衝入帳中,架起使者便要驅趕出營。

  使者被兩名強壯的衛士左右挾著往外拖去,嘴裡高喊:“中郎息怒,中郎息怒。我等皆是出於誠心!必不敢加害張校尉,素聞中郎與張校尉乃手足兄弟,有校尉在,我等具可心安,確無歹意!確無歹意!”

  “慢!”

  李璋稍稍平息了方才的怒意。出於對小五的情感,對使者方才的要求第一時間便是火冒三丈。但這卻是出於一個二十一世紀人的思維,在這個時代,談判之時送重要的人作為人質以保障協議順利完成並不是稀罕的事情。秦始皇的父親,後來的成為秦王的異人,一樣被他那個坑殺了四十萬趙軍的爺爺昭襄王送到了趙國做人質。

  異人這孫子顯然在昭襄王那裡算是舅舅不疼,姥姥不愛的那種,但是畢竟也是親生骨血,王族血脈。而這當爺爺的也並沒有太高的信用度,孫子丟趙國做人質,秦國依舊和趙國齷齪不斷。但齷齪歸齷齪,趙國也並沒有因為這些齷齪就把肉票給撕了。

  但這一切自然是建立在秦國可以吊打趙國的基礎上的,自己現在自然也是有吊打黃巾賊寇的實力,送個人質過去,換一座城池,從利益角度上來說,似乎也並沒有什麽問題。但落到自己身上,李璋隻覺得怎麽想怎麽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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