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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法國的黎明》第2章:來自空軍的禮物
  汽車沿著河畔飛馳著,留下一陣塵土。陽光灑在臉上讓人不由產生睡意,也許居依.莫蓋已經要睡著了,為了不讓自己首次任務就在夢裡度過,他就和小亨利聊了起來。

  “嘿,聽說英國皇家空軍各個都是優雅的帥小夥子。我們遇到會不會是....”馬爾羅並不阻止他們的談天,畢竟路上確實有點無聊。

  “飛行員大帥哥確實不少,但我曾經在報紙上看到某個王牌飛行員機頭畫了個裸體金發女郎,優雅對他們來說可能不太適合吧。”

  “哦,那我可真想親眼看看,到那說不定英國飛行員正在泡他的紅茶哩。”

  “這可不是,說不定他還會邀請我們品嘗小餅乾。”

  “我還是希望他帶了幾瓶可口可樂能分給我。”

  “安靜,年輕人,前方教堂旁有股黑煙,飛機迫降點應該在那。”馬爾羅終於發話了。“準備下車搜救飛行員。”

  馬爾羅把車停在離教堂500m房屋小巷口,偽裝成平民車輛。馬爾羅讓亨利去教堂鍾樓放哨,莫蓋和他去迫降點查看情況,他們比德軍先來一步。飛機強行迫降在田地上犁出一百多米的痕跡,撞毀了停在教堂邊的一輛拖拉機,一邊的機翼已經被削掉不知飛到哪裡去,被撞毀拖拉機引發的火勢迅速吞噬了這架可憐的木質飛機,所幸著火區是塊空曠農地,不會引發更大的火災。除了火焰呼嘯聲還傳來一陣陣抽泣聲。一個抱著膠卷灰頭灰腦的飛行員在教堂中嚎啕大哭,這狼狽的景象完全配不上那飛行員英俊的面龐,到場的眾人都有點摸不著頭腦。馬爾羅上前用英文禮貌性地詢問:“先生為何那麽傷心?我們是自由法國軍你已經沒事了。”回應他的則是濃厚的德州口音的美式英語。

  “我一想到我被俘虜,營地的文書會把我裝滿避孕套和絲襪的夾克連同所有私人物品寄回美國,不知道我妻子看到會是什麽表情。你們會接我回家對吧。”

  “哦老天。”三個人異口同聲。“至少我看到他口袋裡藏了兩瓶可樂。”莫蓋說到。B3飛行員夾克的斜角口袋漏出了可樂瓶身。不知道是該說他大膽敢帶違禁物上飛機起飛,還是說他膽小。馬爾羅給他檢查身體有沒有嚴重外傷,除了眼眶被磕紫一塊並沒有嚴重外傷,真是運氣好的出奇的傻小子。此時小亨利爬上鍾樓在放哨,沒多久,他在西邊的公路上看到一輛半履帶車朝這駛來。“一輛半履帶車,西邊!有一挺機槍!”

  “好,準備戰鬥。他們肯定會朝這來,亨利你留在塔樓,他們一停車就乾掉機槍手。莫蓋帶上飛行員和我埋伏在公路對面,以亨利槍聲為信號就朝他們車裡丟燃燒瓶。”

  他們很快就做好伏擊準備,正等著這匹餓狼跳進圈套。車上的人懶懶散散,上頭的機槍手完全沒注意有人已經把準心套中他的眉心,還想從兜裡掏出打火機點根煙。車一停,“pong!”一聲沉悶的槍聲,機槍手的腦髓濺到後面幾名德軍士兵臉上,他們還沒搞清槍聲從哪裡傳來,一枚燃燒瓶砸進敞篷的艙室中,火勢迅速蔓延,吞噬著德軍。那是他們此生發出最淒慘的叫聲也是最後一次,有人從後艙門逃出,他的腳後跟剛落地就被一旁埋伏好的馬爾羅用衝鋒槍送他去見威廉二世。有三兩個人從車棚上跳下,不停的打滾,試圖撲滅身上的火焰,但都是徒勞,原本遊擊隊們可以讓他們活活燒死,但出於人道他們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射殺了德軍。這場戰鬥隻持續了兩分*6名德軍全殲。

這場初戰可以說是非常漂亮。可縮在一旁的飛行員瑟瑟發抖嘴裡還念叨著“主啊”,他手裡拽著的M1911手槍都忘了上膛,可能還不知道戰況如何,等槍火停息後,他探出腦袋看一看,隻留下燃燒中的半履帶車和被燒焦掉的德軍屍體。“集合,準備回家了。”直到馬爾羅下令,他才知道戰鬥已經結束。他起身望著這片狼藉“如鷹一般的迅猛,如獅子一般的勇猛,如狐狸一般的狡猾。”飛行員用他從憋足腳的法語擠出一句讚歎。“謝謝,先生。”莫蓋和亨利脫下帽子打了一個禮回應道。  在據點。“bo”一聲,飛行員打開了一瓶可樂仰頭直接下肚。“哈!”爽快的一聲後緊接著一聲滿足的飽嗝,愜意地靠在椅子上。這麽無禮的行為在亨利和莫蓋眼裡非常羨慕,他們覺得那些飛行員大英雄皮夾裡填滿了好吃好喝,飛行員瞧見了他們那羨慕甚至是貪婪的眼神。“給你,我年輕的英雄。”飛行員從他的夾克裡掏出一瓶汽水和一塊巧克力分給亨利和莫蓋。戰時身處鄉下的亨利和莫蓋再也沒機會去城裡購買糖果盒汽水來滿足自己,他們毫不客氣地接過獎勵,細細品嘗這份來之不易的甜蜜。

  “威廉.鄧恩中尉。來自美國的志願軍,目前在英國皇家空軍某偵察機中隊服役。之前在戰鬥機中隊表現出色,但人事問題又被調到偵察中隊。根據皇家空軍的說法是你手中的交卷讓盟軍計劃明晚實行一次戰略轟炸,由我們做地面引導。可以說你是送來了一份大禮。”讓.穆蘭說到。

  “沒錯先生,我們發現了德軍的一個裝甲旅營地,不出意外,他們會給我頒發一個獎章。”

  “你的僚機已經把他的膠卷送到倫敦,他們指的大禮應該是送給我們的,除此之外皇家空軍為了感謝我們又送了份禮物。”

  “這份膠卷有德軍防空炮詳細布陣,我就是被他們打下來的,對於遊擊隊來說確實是一份重要的大禮。那還有一個呢?”威廉.鄧恩不解的問道。

  “另一份就是你,空軍指揮官知道你想急著回去邀功,命你去自由法軍的空軍報道,暫時任命戰鬥機中隊隊長,將為明晚轟炸機領航並護航。說完穆蘭就去一樓準備調集人手布置明天的詳細作戰計劃。他剛踏上樓梯笑著回頭補充了一句“哦,對!你們的好好文書還打算沒把你的東西送回美國。”

  聽到這,一旁的亨利和莫蓋就暗笑了起來。鄧恩中尉有點哭笑不得:“早知就不和她慪氣了。”

  飛行員的故事

  威廉.鄧恩。美國陸軍戰鬥機試飛員,1940年秋天,英國某空軍基地靶場上正翱翔著新式戰鬥機,正是來自寇蒂斯公司的P40。正如他的代號戰鷹一樣,他在高空盤旋仔細搜索著目標。他猛的推下操縱杆朝地面一輛靶車俯衝下去,鄧恩同時注意著儀表盤1000,900,800飛機高度迅速降低。 300,400,500空速表馬上要到靈界的狀態,機翼也顫抖了起來。如果換成普通飛行員早就嚇得拉起機頭以免飛機空速過快解體。但鄧恩清楚這架飛機,他已經試飛了上百次飛行,他了解這匹猛禽的極限。當高度表指到150m他猛的拉起機頭,將機腹的一枚500磅炸彈精確地甩向靶車。戰機幾乎貼著地面一掠而過。

  皇家空軍指揮官道丁透著望遠鏡,欣賞著這場緊張刺激的表演。“一次精確完美的俯衝轟炸。我最優秀最勇敢的飛行員都不敢做出那麽大膽的舉動。”他的注意力全集中在飛行員上。完全沒把一旁寇蒂斯公司代表對p40誇誇其談放心上。他知道p40性能完全比不上現役的噴火戰機,因為服役數量和後續產量用來保衛不列顛的高空完全不夠,不得不向美國購入新式戰機。優秀的飛行員更加稀缺,道丁正盤算著如何將那飛行員和200架p40一同收入囊中。

  在一系列表演完成後,鄧恩駕駛著飛機返回機場,道丁早已在機場迎接鄧恩。鄧恩看到英國皇家空軍軍官們這般歡迎陣勢,已經猜到皇家空軍要挽留自己。他橫跨大西洋的目的就是為了能讓自己施展拳腳,也是為了擺脫喋喋不休的妻子。道丁和鄧恩一拍即合同意以志願軍的身份留在皇家空軍。在不列顛空戰期間,他有擊落16架戰機的記錄,可以說是相當出彩了,然而一名大大咧咧的美國人扎在一堆英國人當中其實非常不受歡迎,尤其是他的工資非常高。當德軍海獅計劃破產後他便調到偵查機大隊執行縱深偵查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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