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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法國的黎明》第23章:第1道防線
  6月

  天空中,不斷有飛機在來回飛掠,遠處的爆炸聲從前幾天開始就從未停息過,士兵們呆在營地裡非常焦躁不安,熾熱地太陽炙烤著白色的帳篷,顯得格外刺眼。

  我們的主角傑.皮埃爾.安德烈.約瑟夫.夏多不理亞,簡稱J.夏多不理亞,他正在戰壕內打著盹,他那微微脫水而且又脆弱的大腦被熾熱的太陽折磨著,遠處的火炮爆炸聲對他來說也只是難聽的搖籃曲而已。不一會,清水澆醒了他,這仿佛是龜裂的土地中湧入泉水滋潤了泥土。

  “醒醒,上士!”連長沃爾維叫醒了J.夏多不理亞。“真佩服你這種條件下還能打瞌睡。叫齊你們班的弟兄,準備戰鬥,十分鍾後,與坦克隨行突襲敵人第一道防線。”

  J.夏多不理亞慌亂中整理好步槍,向連長敬了個禮。連長並沒有做反應,便去下一個崗位做視察。

  班組的人憂心忡忡地看著J.夏多不理亞。多日的行軍讓士兵們疲憊不堪,J.夏多不理亞的班組也是臨時組建,其中有兩名英國人,四名法國人,還有三名從摩洛哥來的一戰老兵所幸他們會法語。大家互相認識僅僅兩個月,互相之間幾乎沒有交流,。J.夏多不理亞看了看大家:“大夥們,整理好武器裝備,等會皇家裝甲連的坦克會為我們開路,接下來我們緊跟著上去突破第一防線,布置好隊形,剿滅敵軍。”士兵們只是回了句“是”並沒有做過多的回答。J.夏多不理亞此時才有點危機感,他有點後悔之前沒有多做交流凝聚班組。

  “大夥們。”J.夏多不理亞叫住了所有人“聽著,我擔任這個班長雖然只有兩個月時間,大夥們也都是從各地來的有志之士,連隊的其他班長都稱我們是放牛班。但別灰心,這是我們師部組建後打的第一仗,大家夥拿起精神氣來,打好這一仗,讓連長大吃一驚,我們這種雜交出來的班組也能有超凡的戰鬥力。”

  “我們的班長除了命令我們吃飯,睡覺,行軍,終於會說話了。我以為他是機器呢”其中一名英國人笑著說道。

  夏多不理亞並沒有把諷刺放心裡:“那我重新介紹下我自己,我是自由法國第一機動師第一旅三進營第二步兵連的傑.皮埃爾.安德烈.約瑟夫.夏多不理亞上士。”

  “真是的非常長名字,我是來自摩洛哥的哈薩尼。”其中一名皮膚偏黑的摩洛哥人說道。

  “我們是來自摩洛哥的兄弟卡米拉和克裡麥。”其中兩名阿拉伯裔人也說道。

  夏多不理亞:“啊,你們終於肯說話了。”

  “我是英國倫敦,列兵克裡斯.艾爾。這位高個子是來自北愛爾蘭的喬瑟夫.約克。”約克向夏多不理亞擺手打招呼。夏多不理亞詫異地回應道:“約克?!你還是個貴族後裔。”

  約克笑著擺了擺手:“這個貴族姓只是讓我名字好聽點,其實沒給我帶來半分財富。”

  剩下三名法國人並不言語。J.夏多不理亞也並不打算追問。

  一陣哨聲。夏多不理亞知道他們要準備衝鋒了,他大喊道:“所有人再檢查下武器,坦克為我們開路,所有人按照預先設定好的隊形散開前進。”

  輕形坦克迅速地衝向陣地,車內機槍不斷地向敵方防禦陣地掃射。敵方陣地的反坦克炮和榴彈炮猛烈還擊。

  “跟著坦克,衝!”夏多不理亞迅速翻出戰壕,壓低身子朝著敵方陣地前進。猛烈的火炮覆蓋在周圍,不斷有子彈插著耳旁飛過,

夏多不理亞覺得不太妙。他朝身後大哄道:”快點找掩體,等坦克再向前推進點,我們再衝。”這時他親眼看到自己班組的一個法國人被機槍打斷了手臂躺在地上哀嚎著,他沒有猶豫箭步上前拖著他,把他拉到一個彈坑內。班組其他人員也湊近了上來。  “我不行了!快給我打兩針嗎啡!”法國士兵痛苦地哀嚎道,他想得到一個解脫。

  “撐住,兄弟。”夏多不理亞從他口袋中摸出兩劑嗎啡朝他大腿扎去,不一會,他就沒了呼吸。

  夏多不理亞:“敵方火力猛地出乎意料,看來英國皇家空軍沒有對他們進行實質性的打擊。”

  “如果有,那他們早就雙手高舉著槍過來投降了。”喬瑟夫.約克說道。

  夏多不理亞拿著望遠鏡朝周邊看去,火炮不停地打在附近揚起陣陣灰土,視野逐漸變得模糊不清, 周邊步兵前進速度非常緩慢,夏多不理亞透過望遠鏡看道地方陣地的一發反坦克炮打在一輛輕型坦克的負重輪上,劇烈的爆炸直接掀翻了坦克。坦克側翻在沙漠中,車長艱難地從車頂爬出,剛探出半個身子就被地方機槍打掀了頭蓋骨,趴在地上把黃色的沙土染成鮮紅。

  夏多不理亞:“該死,火炮揚起太多塵土,視線非常差,我剛剛還看到一輛坦克被摧毀了。”

  哈薩尼:“不,塵土應該可以遮蔽步兵行蹤,現在真是步兵衝鋒的一個機會。”

  卡米拉:“沒有坦克,只有一個班組的人怎麽突破陣線?”

  夏多不理亞:“所有人間距5米前往不要散開,如果有人走散沒了方向,就找掩護往西撤,回到戰壕重新整頓。我們一定要靠近地方防禦陣線,哪怕不能突破也要靠近,我們是軍人,是國家的齒輪,齒輪就應該無條件運轉下去。”

  在陣地中很多步兵失去了方向,多數被炮彈炸傷炸死,唯獨一支隊伍,在塵土中冒著槍林彈雨快速前進著。

  夏多不裡亞聽著機槍的短點射越來越清晰,周邊除了自己班組的士兵就沒有其他自由法軍的步兵,他明白自己越來越接近地方第一道防線陣線,也是第一批接近防線的士兵,這對他們來說並不是好事,夏多不理亞是個機動班組,全班自動火力就一挺布輪MK.II輕機槍和他手中的一把斯登MK.II衝鋒槍。夏多不理亞趴在鐵絲網前,子彈不斷地從頭上飛過去,打在後排還沒跟進的步兵和坦克上。眼前一百米處就是地方機槍陣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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