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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由法國的黎明》第15章:休息日(下)
  正午暖陽毫不吝嗇地灑在大街上,在肉店街的用不規則四方形石塊鋪成的道路上,亨利和愛麗絲手挽手地走在上面,這條路在中世紀時期就已經建立在這,房屋清一色四層樓中世紀風格矮房依次堆列在街道兩旁,房屋外壁裸露著一條一條的木製脊梁,大部分二樓脊梁上釘著肉鋪招牌,被微風吹得吱嘎吱嘎作響。著名的肉店街以它那古色古香的中世紀風格吸引了不少文人墨客來參觀欣賞。曾經這裡開著不少的肉鋪,人來人往,獵人扛著獵物向商鋪供貨,婦女或者是仆人會在這購買新鮮的肉。

  現在大部分商鋪因為戰爭已經關門了,隻有零稀一兩家商鋪還在經營。冷清的肉店街反而有種僻靜神秘的古典美,閉著眼就能想象下《三劍客》中的達達尼昂,阿多斯,波爾多斯,阿拉密斯這四位好友勾肩搭背高聲談論著自己未來生活的美好。

  這時飛機呼嘯聲又來了,亨利和愛麗絲的幻想又被打斷了,天上飛過來幾架戰鬥機朝東飛去。

  亨利:“今天飛過這裡是第二批了。”

  愛麗絲:“別談論戰爭的事了,今天應該好好放松下。”

  說著愛麗絲就拉著亨利跑去了一家裁縫鋪。愛麗絲推開門。迎客鈴發出清脆的“叮鈴鈴”響聲。這時一位老婦人聽到鈴聲趕忙走來。

  “哦,愛麗絲,稀客稀客。誒呀,旁邊的大小夥子是誰呀,你終於肯聽我的話找個男朋友了吧。”老婦人和藹可親,向愛麗絲打招呼道。

  愛麗絲手放在嘴巴上笑著回答道:“老板你又在打趣我了,上個月委托你定製的完成了麽?”

  “哦,當然完成了,我去閣樓拿過來給你看看。”說著老板便轉身走去

  亨利看著愛麗絲有點疑惑。

  “啊!對了,忘了向你介紹,這是阿爾諾.亨利,是名遊擊隊。”愛麗絲大聲地說到。

  閣樓傳來老板的聲音:“是個帥小夥。”

  “能把身份透露給平民合適麽?”亨利悄悄向愛麗絲問道

  愛麗絲:“40年到41年就是這家店鋪老板給我們提供情報,因為當時有不少高官慕名造訪放這家裁縫店製作禮服。我和老板非常熟,臥底裝甲營那天的服裝就是她幫我連夜製作的。”

  亨利這才四周環顧起店內環境,古樸典雅,貨架和櫥窗上鋪著色彩各異的絲綢布料。櫃台玻璃櫃上用小盒子碼著各式各樣閃亮的紐扣和裱花。牆壁上的擺鍾,和一些黑白照片把店鋪內襯托地更古樸,雖然第一印象非常樸素,但仔細看看還是古樸中帶著華麗。

  亨利聽到鞋子踩著樓梯“咚咚咚”的聲音。老婦人拿著一件連衣裙下來。

  老婦人激動地展示自己的作品,就像手工課上孩子在展示自己的作品一樣激動,不過這件衣服是真的藝術品:“愛麗絲你是不知道,這個時候全球的紗線都去做尼龍帶了,還好我這還有十來卷,這個黑色蕾絲袖口搭配用羊毛編織的裙衣,裙子又加了一圈蕾絲,在配上有金屬裝飾的細腰帶,還有用裱花裝飾,這個造型在未來一定會大火大熱....哦,我是不是又嘮叨了。”

  愛麗絲盯著連衣裙眼睛閃閃發光:“哦,怎麽會,非常感謝你。”愛麗絲從包中拿出200法郎塞到老婦人手上。“拿去吧,你很需要這個。”

  老婦人一臉驚訝:“怎麽能好意思向保護國家的人收錢。”

  愛麗絲握緊老婦人的手:“你為我們付出太多,安心收下吧。保護你們,讓你們過得安穩也是我們的工作。”

  “哦,姑娘願主保佑你。來把先換上看看怎樣。”老婦人領著愛麗絲到閣樓。

  不一會,愛麗絲走了下來,亨利簡直是驚呆了。

  愛麗絲:“怎樣?阿爾諾。”

  亨利:“無法形容,用我最詩意的話來說,就像阿龍丁湖上的黑天鵝,高傲,亭亭玉立,美極了。讓我再想想高中老師教的詩句。”

  愛麗絲聽到亨利的美譽笑了下:“阿爾諾,行了,夠詩意了。老板,麻煩你幫我打包下。”

  老婦人:“不穿出去麽?今天天氣那麽好,你....”

  愛麗絲打斷了老婦人的話:“太惹眼了。被穆蘭看到又要被他說教了。”

  老婦人:“好,對了,幫我向穆蘭先生問好,我會永遠支持他的事業。”

  兩人來到維爾社裡埃亭。愛麗絲:“已經下午了,去綠龍咖啡館坐會吧。”

  兩個人依舊是坐在靠窗位置,老板依舊給他們端來黑咖啡和拿鐵還有一盤曲奇,兩人有說有笑,他們暫時衝刷了戰爭對他們的帶來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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