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馬援、馬騰拜別,董卓與劉裕繼續向著大漢前行,不到三天功夫,隴西郡城便在眼前。
“德輿兄不如來灑家府上坐坐!”,董卓邀請道,兩三年的兄弟就要分別,他也不禁有些感慨。
“不了,仲穎兄,咱們三月再聚西域,到時候孤可是要找你幫忙的,那時你可不能反悔啊!”
劉裕哈哈大笑,謝絕了董卓的邀請,相比較去董家坐坐,他更希望見到自己的父皇。
董卓不再強求,他繼續把劉裕向前互送,直至涼州邊境。
“送君千裡終須一別,仲穎兄,你也該回去了,不然伯母可是要擔心的!”
劉裕止住了董卓的繼續送別,雖說未來他們很有可能不在相見,但目前,他們還是朋友,還是兄弟。
“好,既然如此,灑家也不含糊,德輿兄,保重!”
董卓一手拿著馬鞭,雙手抱拳,眼神中帶著不舍。
“哈哈,孤去也!”
劉裕扭過頭,不在看董卓一眼,反而加大馬力,直接向著洛陽的方向奔去,而其後,赫連勃勃、蒯恩,一左一右兩名護衛大將,緊隨其後。
看著這主仆三人消失在夕陽之中,董卓也調轉馬頭。
自言自語,董卓道,“德輿已經走了,灑家也該回家看看了!”
直奔隴西,隻用了一天時間,董卓回到了家!
隴西的氣氛還是那樣,那混雜著漢羌的人流雖說沒有十分和諧,但也沒有人膽敢生什麽事端。
五千鐵騎自然不可能這麽大搖大擺的在這街道上縱橫,董卓提前把他們打發回去,畢竟這些家夥大部分也都是涼州的漢子。
帶著杜回焠楚等護衛大將,董卓向著自己的家而去
看著熟悉的攤點,看著熟悉的道路,董卓來到了自己的家。
董府的牌匾已經翻新過,看得出,這一次董君雅也是上了心的,其書法中的縹緲與狂傲淋漓盡致的表現出來,這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所寫。
而曾經破損的圍牆也被重新翻修,但久經戰場的董卓眼神一凝,敏銳的視覺讓他感到了什麽不妥,這圍牆竟然被加高了二尺。
守衛家門的奴仆也大不一樣,董卓所熟悉的那些老家夥也沒有一個在這裡,相反,現在看門的竟然是四個精壯力士,個個都有著練氣成罡的實力。
一掃身旁的焠楚,董卓咳嗽一聲。
焠楚也是心領神會,徑直上前叫門,“二公子回來了,爾等退下!”
“二公子?”,守衛大門的幾個仆役明顯遲鈍了一下,他們本打算將這幾個裝模作樣之人趕出去,但看著焠楚那九尺身材以及手中的鋒利寶刀,他們慫了。
“你們先等著,等我先去稟報。”,一個仆役上前應話,但還沒等他前去。
“是仲穎公子回來了嗎?”
一個大大咧咧的聲音傳出,粗獷的喉嚨帶著陣陣震蕩之音,此人一看就是有名的外家高手,其一身橫煉功夫絕對不低。
來人是晁蓋,這個董卓召喚史文恭所附帶而來的晁天王也已經大變樣。
董卓離家之前,宋朝把這位董家家將送給自己好友——大漢第一橫煉高手金台進行二次深造。
“晁蓋,武道101,技能一,神力。技能二,橫煉,當對手武道高於自己,晁蓋武道+3,每十回合再+1,最多+3。”
現在的晁蓋也是大變樣,原本剛剛內氣離體的修為現在也已經達到破碎虛空。
整整六點武道的增加,這是董卓見過當做突破最快的武將。
“原來是晁頭領啊,家裡到底出了什麽事?”
董卓很疑問,怎麽家裡的人連自己都不認識了!那不成自己被拋棄了?
晁蓋笑著看向董卓,
“二公子更加精神了!”說著,他直接怒罵敲打著幾個不長眼的奴仆,“你們這群小崽子,連二公子都不認識,當真是討打。”
“……”
看著這一切,董卓發現,晁蓋也會用計謀了啊!
“好了,晁頭領,不知者無罪,灑家不會與他們計較的,你也不用在這裡裝摸這樣了!”
“嘿嘿。”,晁蓋尷尬一笑,手上的動作也慢了下來,“二公子真是慧眼識珠,屬下佩服佩服。”
晁蓋上前引路,而董卓幾人把坐騎交給晁蓋的幾個跟班後,也隨著晁蓋的步伐前去拜見自己的父母。
“二公子,進來這隴西確實有點不太平,不過不礙事,咱們家大業大,又有主母坐鎮,也沒有什麽大事。”
晁蓋的話語很模糊,並沒有給董卓太多信息,無奈,他也只能問問自己的父母了!
“孩兒董卓董仲穎,拜見爹娘,孩兒不孝,不能跟在身邊伺候爹娘。孩兒有罪!”
一見面,董卓便跪倒下去。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這句話對於父母來說不成立!
“好好,好,快起來!”
宋柔的眼中帶著淚水,多年沒見董卓,一時間她也愣在哪裡,過了好一會兒,才將董卓扶起。
“臭小子,在外面磨練的不錯啊,實力比你老爹我都強了!”
董君雅上來第一句話就是罵人,不過即便如此,董卓依然從中聽到點點溫馨。
“你倒是長本事了,近三年連一封信都不寫,要不是婦好一年半載來這裡募兵,老子還以為你死在外面了!”
董君雅的聲音帶著責備,董卓卻無法反駁,畢竟這也是他的鍋。
如同前世絕大多數男孩子一樣,董卓並不喜歡寫信,他認為那種東西沒有任何情感。
而對於自己的父母,或許只有在月圓之夜,感受孤獨時,董卓才會察覺道他們的存在。
倒不是董卓不孝,而是戰爭已經使他忘卻了親情。
董卓沒有時間去盡情娛樂,他要時時刻刻防備西域諸國的進攻,要訓練西涼鐵騎,讓他們成為真正的戰騎。
同時董卓還要學習,不僅要與士卒一同訓練,還要深夜學習,不僅僅是讀書,更是學習統帥之道。
從先賢的事跡中獲得啟發,完善自己的道,這是董卓這兩三年所乾的事。
“對了,爹娘,這隴西到底出了什麽事,怎麽連咱們家都如此戒備?”
董卓還是很遺憾,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家人受什麽委屈。
“原來是這事!”,宋柔恍然大悟,“沒什麽,不過是些許羌人又開始躁動了!沒什麽大事,到時候再打痛他們就行了!”
“羌人?”,董卓努力在腦海中核對時間線,好像是又那麽一說,現在這個時間羌人又不安分了!
尤其是自己剛剛給羌人送去了三名大佬,這個時候羌人準備反叛到也沒什麽,可是這是在隴西啊!
有著阿史那羅睺與防風汪,這兩大地頭蛇,竟然還有人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針對董家?董卓想不通。
“那防風汪,與羅睺伯父呢?”,董卓問道。
“哦他們倆啊!”,董君雅搶先回答了董卓的問題,“你走後,這防風汪倒也很安分,有著咱們的幫助,他的族人也吃飽穿暖,他也放下一切,專心修行武道。
你還別說,這家夥還真是厲害!”
說道這裡,董君雅也不由讚歎防風汪的天賦。
“不到一年時間,他變已經突破封王,成為羌族第一武道王者。”
說道這裡,董君雅歎了口氣,繼續說道,“這是福也是禍。有著防風汪,咱們把商隊也發展到羌族裡面。
可是好景不長,羌族多了幾個雄主!為首的那個家夥叫李元昊,此人破有心機,且是個統帥的強者。
訓練出的士卒也是強大無比,這家夥的野心引起了羌族祭司的忌憚,不得已,帶著防風羌,防風汪前去抗衡李元昊。
對了,你那師傅段熲與史萬歲也與防風汪一起牽製那李元昊。
至於你羅睺伯父。”
董君雅的聲音淡了下去。
宋柔接過了董君雅的話語,“除了李元昊,羌族還出了幾名人傑,堪比無上的神將宇文成都,人中豪傑姚萇,李雄,每一個拉出去都不比阿史那羅睺弱,甚至更強。
除了宇文成都保持對大漢的中立態度,其余的李雄、姚萇,都對大漢保持敵意,可是他們畢竟沒有真正謀反,就算是皇帝也毫無辦法。
阿史那羅睺的部落也被調遣過去牽製了姚萇,而這樣一來,整個隴西的羌族勢力就出現了空白。
李雄這家夥也是個商人,直接帶著部分族人把隴西化作他們自己的地盤。
整得整個隴西人心惶惶,這家夥還放出聲,要把董家收服。
呵,真是異想天開,這家夥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水準,真是找死。”
宋柔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帶著霸氣,作為星卜家的女王,她怎麽會被一個小小的羌人所威脅?
“哦!原來是這點小事,爹娘,你們就放心吧,孩兒一定把這件事給辦好,區區李雄,死不足惜!”
董卓也猙獰著流露出自己的獠牙,他已經迫不及待的給李雄些許教訓。
幾年的征戰讓董卓也是嗜血如斯,不剁下幾個腦袋,董卓還真感覺這生活沒有多少意思。
“好了,別說大話了,回去看看綠兒,膽敢對不起她們,老子砍了你的狗頭!”
顯然董君雅依然把董卓當做那個稚童,對於董卓的“大話”,他絲毫沒有放在心上,徑直把董卓趕不房間。
董卓腦袋上一頭黑線,他還沒明白過來,自己的身體已經在房間之外,而董君雅那一句無厘頭的話語也讓他摸不著頭腦。
不過,董卓並沒有多想,反正小綠是要看看的,畢竟這可是他第一個人啊!
走進自己熟悉的書房,董卓赫然發現,屋子裡不止小綠一個人。
難道是招賊了?董卓心中一驚,其腳步也不由得放緩,一步一步踱步至房間門口。
董卓悄聲聲的窺視房間,自己原本的床榻上趴著小綠,而小綠身前,一個有著兩三歲大小的孩子正與她嬉戲。
明晃晃的大眼睛極為活潑可愛,而那小手小腳更是讓人憐惜。
“娘,孩兒什麽時候可以看見爹爹啊!”,床上的小娃娃活潑天真的詢問到。
而本來還興高采烈的小綠現在則垂頭喪氣,但其還是強忍歎息,裝作高興狀回答道。
“媛兒乖,爹爹在外地保家衛國,很快就回來了,到時候就可以配媛兒好好玩了!”
但說著說著,小綠的聲音也低了下去,畢竟這個理由她自己都不太相信,畢竟董卓已經幾年沒回來了!
聽到這裡,董卓再也忍不住了,徑直推開門,一把將小綠還有自己的孩子抱住。
……
董卓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麽早在兩年前, 婦好第一次募兵回來時,為什麽對自己冷言冷語,甚至用異樣眼光看待自己。
可恨自己竟然如此粗心,竟然到現在才察覺到。
不由得董卓在心中唾棄自己。
經過一番父女相認的劇情,董卓一把將一大一小兩個女人抱在自己懷中。
擦乾眼角激動的淚水,小綠並沒有排斥董卓的做法。
想反,她還有點不自然,“那個,公子。”
“叫灑家,夫君!”,董卓嚴肅的製止了小綠語言上的錯誤。
“是,夫君。”,這樣一說,小綠也是破涕為笑,畢竟再怎麽說,她也只是一個侍女,要是不得到董卓的承認,未來,就算是自己的女兒也過不了好日子。
“那天過後,妾身就有了身孕,九個月後生下了媛兒,本想給夫君寫信告知一切,可是卻被主母……母親製止了。
她說要讓你一輩子慚愧。至於媛兒的名字,則是母親與父親一起商量的結果。”
似乎拍董卓不高興,小綠解釋了一下來龍去脈。
親吻著小綠的臉頰,董卓伏在她的耳邊說,“媛兒,董媛,真是個好名字呢!”
“唔?”,不明白為什麽爹爹要與娘親搞這些小動作,小媛兒也只是瞪大雙眼,迫切的想要把董卓的樣子記在心中。
一夜之中,董卓睡得最為香甜。
當然,委屈的就是小董媛,小小的她還幾乎沒有過過離開過母親的夜晚,雖說和祖父祖母的夜晚也很開心,但她還是有那麽一絲驚恐。
“娘親不要媛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