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穎啊!你繼續說。”,面對董卓,劉志的語氣有些軟下來,如同長輩面對自己的後輩一樣。
一時間董卓也無法適應,支支吾吾半天才緩過勁來!
而劉志話一出,尤其是那親切的稱呼一出,操控這件事的胡廣頓時就無法保持那平靜的心態了!
董卓之事本就是板上釘釘的功績,但胡廣之所以顛倒黑白就是為了給宋濂一個教訓,這些天宋濂在朝堂上的沉默讓這位大司空已經失去了平靜之心,為了絆倒宋濂,他已經饑不擇食了!
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皇帝與宋濂之間根本沒有隔閡,宋濂的沉默只是超脫了這個棋局,什麽百官與宦官的爭鬥,宋濂都已經不放在眼中。
“陛下,諸位大人,你們可知貴霜的國情?”
再一次看遍百官,幾乎每個人都在搖頭,就連皇帝也是一臉茫然。
“陛下,這大月氏國現已經改名貴霜,號稱帝國,實力不輸於大漢。其國內共有五等,婆羅門、刹帝利、吠舍、首陀羅、賤民。其中婆羅門乃是神佛的高級信徒地位比之皇帝的刹帝利還高上一籌。至於其余的吠舍等人,其實也算不上人。他們過的日子比我國貧困百姓的日子還哭,地位比之羌蠻、匈奴等異族也強不了不多少!此次小子雖然血屠五十萬,但真正可以算得上人的也就百余個,至於剩下的都不過是畜生罷了!”
這話一出百官躁動,議論紛紛。就連皇帝臉上也呈現思索之狀。宋濂緊閉的眼睛睜開了,他也想不到自己這位外甥還有如此一面。
“哈哈哈!”,伴隨著一陣狂笑,最前排的一位手持象牙板的大官邁開腿離開。
“司徒大人,事情還沒完呢……”,這是李浩最後的倔強。
絲毫沒有理會,走到大殿的門前,袁湯扭頭看向自己的同僚,“諸位大人,為了五十萬異國畜生就要處死我國的冠軍侯,傳出去不讓天下人恥笑嗎?”
袁湯話語一出,徑直離開,絲毫沒有停留。
“哈哈哈,袁司徒等等我!你還欠我一頓酒呢!”,這是司隸校尉張彪。
兩位重量級大佬的離開,文官陣營的氣勢頓時虛弱,看著那氣宇軒昂的董卓,百官暗自下定決心回去要好好培育自己的後輩。
“既然袁司徒都已經為朕做好了封賞,那朕就封董卓為冠軍侯,邑千戶!”
此封賞不可謂不重,要知道李廣難封啊!雖說五侯也是列侯,但那種無封地的列侯與冠軍侯可不是一個檔次。
驚喜之下董卓跪下接旨,看著那一臉笑意的皇帝,董卓似乎明白了什麽。
宋濂為了劉志付出了很多,雖然他從來沒有說過什麽,但劉志並非那種知恩不報的小人,五侯就是例子。
宋濂不要封賞,劉志就把封賞給了董卓。說來司徒袁湯也是個人物,他對於聖意的揣測可比胡廣要強很多!
“另外,大月氏到底也是帝國,實力不輸於大漢,再說西域三十六國對大漢陽奉陰違也該處理一下了!這事情也是你小子搞出來的,就由你解決。現命董卓為新一代西域長史,給予開府之權,轄三萬人!無比將西域三十六國收服,不得使大月氏再踏進大漢一步!”
劉志的聲音越發的嚴厲,但董卓很興奮!
“謝陛下聖恩!”
劉志看得出董卓是個不安分的家夥,就從他不到十六歲卻闖入兩大帝國的戰爭,說董卓沒有野心,誰相信?
出於對宋濂的信任,
也是為了給董卓找點事做,西域長史就是當下最適合董卓的官位。 雖說董卓未到弱冠也並非孝廉,但既然冠軍侯都封了,一個西域長史給了也不怕!
有著開府之權,董卓心中的徜徉平常人無法想象,開府,說明他可以自主進行招兵買馬,雖說所需錢糧一切由自己承擔,但董卓相信,有著系統和現代頭腦的幫助,配備上董家的底蘊,錢很好掙的!
三萬人的部隊說多不多,說少不少,雖說所謂的三河五校、龍城飛騎、貪狼衛等等頂尖軍團不過單個三五千人,但培育他們所需的財力足以支撐十倍甚至百倍以上的普通士卒消耗。
三萬人看似多,但放在大漢不算什麽,甚至是一些大世族都可以拿出幾萬家兵。但三萬人放在西域的一個小國,那就是天兵!
當然對於烏孫、大宛等王國來說, 這三萬人不算什麽,但憑借這三萬人董卓足以在西域三十六國站穩腳步,憑借這些兵力徐徐發展,十多年也絕對可以成為實實在在的西域都護,打下霸業的底蘊也未曾可知。
但董卓想的不一樣,三萬人的編制,面對整個西域三十六國只不過是個小浪花,但要是三萬裝備精良的西涼鐵騎,那概念可就不一樣了!
以三萬漢人為基礎,配備上十萬羌人的輔騎,西域三十六國又如何?就是與韋蘇提婆正面對杠,他董仲穎也照樣有著勝利的希望。
劉志並沒有留董卓吃飯,扣門的劉志連錢財都沒有賞賜一些,只不過給了開府必備的儀仗與一把碧綠金柄的小斧頭,當然這象征開府權利的小斧頭也並非凡物,竟然也是可以增加一點屬性的神兵利器。
揮舞幾下,董卓感覺倒是挺合手,一方面感歎大漢的底蘊之強,一方面就好大喜功的吧斧頭別在腰間生怕別人不知道他這麽一位冠軍侯、西域長史。
劉志倒是沒有強製規定董卓的道任時間,到也是,這種小說一般也就是由宋濂掌管,即便別人有意見也只能憋在心裡。
雖說宋濂是個愚忠分子,但對於董卓這樣的一個少年英豪外甥還是比較看中的,把董卓拉扯著到府上喝了一頓酒,送給他一些珍惜的古籍,董卓回家了!
回憶著家宴後宋濂私底下的告誡,董卓心中久久不能平靜。
劉志做的太過,剿滅梁氏已然讓他成為世族的眼中之釘,扶持董卓這樣一個孺子也算的上是悲憤中的無奈,或者說是對世族的抗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