蠻族從山林轉變城池,當然有人不高興,說什麽祖訓不可違!
但蚩無極畢竟是董卓的分身,與董卓一樣有著前世的記憶,不說智謀怎麽樣,但是懟人還是沒輸過。
“祖訓不可違?咱們蠻族最初就是苟活與山林嗎?
當初蚩尤先祖的九黎部落就是一群山中野人嗎?
即便天生生活在山林,為何蚩尤先祖要與炎黃二帝開戰?既然不是為了佔據地盤,過更好的過日子,為什麽要攻佔別人的城池?”
蚩無極一句話懟的保守山林黨說不出反對的話。
蠻族哪裡都有問題,但是對於蚩尤卻是一個勁的信任與崇拜,不同於漢人傳說之中把蚩尤刻畫的如同惡鬼,蠻族心中,蚩尤就是神!
蚩尤懟華夏的擴張,董卓與蚩無極大體上了解,但蠻族人並不知道真實緣由,在他們心中,這只不過是一場正常的部落擴展而已。
神魔?普通的蠻族人心中並沒有這個概念。
當聽到蚩無極的話,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從來就沒有想過,蠻族並非天生只能生存於山林。
他們原本有著肥沃的土地,是戰敗使得他們苟活山林。
現在,城池與土地也該拿回來了!
雖然名義上臣服,但是短期沒有人敢麻煩蠻族做事。
基建?抱歉,我們蠻族不會。
戰鬥?蠻族都投靠了,南方還需要戰爭嗎?
什麽?與北方草原異族開戰,好,我們同意,但是我們水土不服啊!
總之,在蚩無極的協助下,各地被招降的蠻人以各種理由推脫各地郡守的命令。
郡守也是有苦說不出,這面是大佬,上面也是下了死命令,受降蠻族的郡守都是苦不堪言。
而在朝堂之上,因為蠻族的投降,引起的話題更多。
劉宏已經沒有太多的精力去看管董卓,現在,他滿腦子都是一群呆板老頭子的訴苦。
劉宏還年輕,對於受降數百萬蠻族這件事,他認為自己是對的,為了安撫蠻族,他動用了大筆資源。
對於一些以漢人為正統的老爺子來說,劉宏犯了忌諱。
這群老家夥心中並沒有非我族類、其心必異的話語,他們之所以反對劉宏受降蠻族,只不過是因為劉宏贈予蠻族的資源原本該裝進他們的口袋。
對於劉宏的做法,有人反對,有人支持。這種東西沒有什麽真正的對錯,一群人也只不過是因為無聊而扯皮。
精神力被集中,再無精力分心照看董卓,這給董卓喘息之機。
就是這場扯皮,在百家以及某些大族眼中更加富含深意。
張道陵受傷閉關,權利都集中在莊周手中,但這家夥又是個懶散的人,將手頭上的東西丟給葛洪等人,他便來到後山尋找自己的師兄。
“重陽子進步不錯啊!”,莊周熱情的打了個招呼。
王重陽,亂流的頂級道家人才之一,當年華山論劍先天功鎮壓一世。
在這一世,王重陽還年輕,不過修為卻不差,先天功也被多吃完善創新。
“師叔,您來了,師傅正在洞府之中等您。”,想莊周行了個禮,王重陽繼續自己的刻苦練功。
莊周看著王重陽,點點頭。
“師兄到時預測的挺準啊!”
一進洞府,便看到宋榮子在石座石凳上擺了兩碟瓜果,一壺美酒。
不過只是自己面前放了一個酒盞。
“師兄的因果道果然高深莫測,師弟我剛剛動了來此的念頭,你便擺盤歡迎,當真是周的榮幸!”
莊周也不客氣,直接凝水成杯,自顧自的端起酒壺,倒了一杯董家的陳年藥酒。
看到莊周,宋榮子表情一滯,他根本沒有什麽狗屁的感應!因果,有因才有果,要是連打算找自己都能算到,宋榮子早就累死了!
畢竟那一戰後,宋榮子的名氣早就打響,每天打算拜師學藝的人多了去,要是一個個因為一個念頭就與宋榮子產生因果,那得多嚇人!
搖搖頭,宋榮子沒有說出來,在師弟面前還是表現出師兄的強大與神秘為好!
“師兄你可知道……”
宋榮子當然知道,同時他也知道,蠻族的崛起絕對與他的後人有關,而且極有可能是董卓。
畢竟他身上的因果線,除了道家也只有董、宋兩家,這個時刻除了董卓,他再也想不到還有誰有著這樣的本事!
同時,宋榮子還很疑惑,身在涼州,如此操控南方蠻族?不過他並不好奇,繼承天地玲瓏玄黃塔的他更像老師道尊一樣逍遙無為, 反正事實總會顯露,這麽急著知道幹什麽?
……
儒家,小聖賢莊內,荀況看著自己的一群弟子,滿意的點點頭。
“對於陛下受降南蠻,你們有何意見,盡可說出!”
開放性課堂是荀況最為喜歡的教導方式。
“老師,我以為,陛下此舉不妥,漢人與蠻人,本就是世代仇敵,現在蠻人主動投降肯定不是真心投靠。”
“自古就有蠻族投靠中原,但那大多數都是因為中原的武力渾厚,一個部落兩個部落投靠還好,幾百萬人,這就有些匪夷所思了!”
“投靠又如何,我以誠待人,必然可以獲得別人的誠心。
不論蠻族有何陰謀,但是他們現在畢竟是大漢的子民,我們要用君子之道去感化他們,讓他們明白禮義廉恥。”
“……”
發言很多,不少有著自己獨特的見解,但是他們的回答依舊無法嚷荀況滿意。
搖了搖頭,荀況突然發現有個待在角落胖子。
雖然現在年輕人不過二十來歲,但是其體重已經達到一百八十斤以上。
胖子眯著眼睛,好像睡著了一樣,一言不發,聽著眾多學子的發言,臉上目無表情。
荀況有些想笑,這家夥他可是一清二楚,“賈詡,對於這件事,你有何看法?”
聽到老師提問,熱鬧的學堂安靜下來,不少人轉頭望著胖子,想要看看這位老師欽點的人物看法是怎樣的獨特。
搖搖晃晃,賈詡站起,費力的挺直腰板,累著似得喘了口氣,好像有歇了一會兒,才慢慢悠悠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