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鬼蜮布滿鬼氣,湧動的鬼氣因為有著大小鬼物在其中興風作浪,竟然湧現出這種不同的形態。
普通人見到這種情形,說不定被下個半死,但典韋畢竟是典韋。越是遇到這樣的情形,他越是興奮。
董俷略顯有些無聊,這些鬼物在他眼中不堪一擊,要不是因為典韋練功需要,他一鎚子下去,便能震碎眼前的地域。
典韋比董俷年紀大了不少,他沒有董俷那麽優越的家庭環境,苦難之中磨練出來的有著不少優點,其中一個就是穩!
鬼蜮很大,其中鬼物極多,單單典韋與董俷兩人,對抗鬼皇尚心有余而力不足,更別說還有那大大小小的鬼物需要注意。
典韋的想法就是練功與計劃同行,安息魔神可以逐步蠶食小世界,那為什麽他們不能逐步蠶食鬼蜮?
被典韋吸收過鬼氣的地方,就像是被咬掉的餅乾,雖然地域還在,卻已經沒有鬼氣再去混雜。
鬼蜮與正常地區的分界線被向前突進一些。
沒有人任何大佬級別鬼物在意,這種邊緣之地,蘊含陰氣的鬼氣也是最為薄弱了,根據鬼族的等級森嚴制度,這種地方只有那些未成形的小小鬼物才能在此生產。
至於那些鬼物?或許它們還沒有看見典韋,便被那大巫之軀吸取、吞噬、萃取、吸收!
慢慢的,沒有人知道,這赫赫有名的南方鬼蜮,竟然在一點一點的消失!
……
宋獻與越兮一起,兩人通過中央妖庭進入靈族之地。
妖庭不是鬼蜮,加上又面臨東邊的深淵峽谷,妖庭的氛圍還是極為緊張的。
不少妖族大將都被排遣去妖庭周邊巡邏,其中就包括妖族大將妖瞳!
妖瞳的本體其實就是一隻貓頭鷹,與六翅銀鷹有些不知道多少輩的遠代親戚。
也正是因為這一層關係,它也算得上六翅銀鷹的心腹。這天,正輪到它在邊界巡邏!
兩大不死不滅意思的妖獸馱著兩位氣勢磅礴的人族大將,這來勢洶洶的場面讓妖瞳心中不滿打了一個寒磣!
小世界的妖族可以幻化成人形,但大漢妖族不行,這也算得上是一大奇葩吧!
不過據有關考證,即便是小世界之中的化形妖族,有著封王甚至是無上的實力,也招搖以獸之形態行走於世間!
那類似人形?不複存在!
看到妖瞳的那一刻,越兮感到很好奇,這還是他第一次遇到可以化形的妖怪!
妖瞳幻化的壯漢相貌並不出眾,甚至有些醜陋,只有那鷹鉤鼻和那幾乎都要連在一起的鐮刀般的眉毛,才能證明他妖族的身份!
見到兩人,妖瞳慫了,他不敢詢問,眼神之中的恐懼越發的嚴重!
看到宋獻兩人不斷的靠近,妖瞳心一橫,那壯漢軀體陡然之間變成一隻紫色的貓頭鷹,展翅翱翔,飛往妖庭的祖地。
口中還在不停的呼喚,似乎是為了給眾多妖族同胞一個提醒!
看著這個沒有膽子的妖族將領漸飛漸遠,兩人的臉上再一次苦楚一股子苦笑!
這算個什麽事?自己又不是來打架的,為什麽要跑啊!
“這貓頭鷹也算是不死不滅的頂級強者,怎麽膽子如此小,都是紫色妖獸,與河間那頭紫羽鷹王比起來差遠了!”
宋獻搖搖頭,口中帶著一些對於中央妖庭的鄙視!
越兮歎了口氣,對於妖瞳的逃離,他還是猜出兩分,“大漢妖王眼界與實力都不是這些小世界妖王可以相比的!
這妖獸走了也好,我們也省的通知那妖主了,看著吧,不久妖主就會來迎接我們的!”
宋獻咧嘴一笑,
“說的倒也是!”不在去想,兩人駕馭坐騎,根據無上音封存在玉佩之中的地圖穩步前行,直奔那中央妖庭的祖地。
至於那些隱藏的樹後甚至是地下窺視著兩人的未化形、半化形的小妖,宋獻兩人並不放在眼中。他們想要找的事妖主——六翅銀鷹,還不至於找這些小家夥的麻煩!
“廢物!”,當得知宋獻兩人到來的消息時,六翅銀鷹發怒了,他一巴掌將心腹大將妖瞳拍在地面上!
“沒有骨氣的家夥,當真是丟了我們妖庭的顏面!你竟然還有臉回來見我,當真是不知廉恥!”
話雖這麽說,但這也不過時六翅銀鷹怒氣上頭說出來的氣話,也就是罵了妖瞳兩聲,便沒有了下文。
一方面妖瞳的對他確實忠心耿耿, 不必要因為一點小事禍害了自己一員大將。
另外一方面,妖瞳的性格本就是如此,這家夥是貓頭鷹,膽子有些小,平時的表現也不在打架。
妖瞳名如其獸,這妖獸長著一對好眼睛,貓頭鷹的視力自然不用說,妖瞳更是其中的佼佼者,一雙眼睛可以貫穿十萬裡洞察一切,算得上天生的斥候。
妖瞳丟了面子,得到了有關宋獻兩人不弱視力的消息,六翅銀鷹決定親自出馬,去試探試探這兩人到底是幹嘛的!
要是搗亂的,自然就一巴掌拍死,要是別的什麽事,那就再說!
帶著自己麾下飛羽衛,六翅銀鷹一飛衝天,消失在這還算蔚藍的天空。
“爾等何人!”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六翅銀鷹這一聲吼叫直接讓宋獻二人心頭一震!
宋獻還好,身為嘯月狼王,武道封王級別的強者,一身實力絕對不與六翅銀鷹遜色多少。
剛剛那一聲質問,也只是因為冷不丁的突然一下而已。
倒是越兮,內心有些緊張,董卓麾下進入小世界的五名將領,就數他的實力最弱,面對六翅銀鷹,自然被壓製一頭。
“如何?就是因為我們兄弟二人嚇跑了你一員將領,就過來興師問罪嗎?”
宋獻微微一笑,態度不卑不亢,這種姿態讓六翅銀鷹有些不爽。
回頭瞪了一眼給自己丟臉的妖瞳,妖主六翅銀鷹認為自己好像無法做獸了!
注意到宋獻那不遜色於自己的實力後,六翅銀鷹的態度稍微轉變了不少。
聲音帶著一絲輕柔,“自然不是前來問罪,小友多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