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海之中對於剩下的那位人物已經有了猜測,董卓也是哈哈一笑。
這麽說來,武道宗師之中歷數他們的徒弟,除了自己舅父宋朝,就數狼魔老人最為得意了。
搖了搖頭,董卓把手上的資料放下,狼魔老人的三個徒弟是很不錯,可自己手下也是猛將如雨,何必吃著碗裡的,看著鍋裡的。
薛仁貴的事被董卓放下了,平遼王再強,現在也不過是個三歲幼童,倒是山獅駝、張奎兩人要著重注意一下。
董卓的思緒飄了,腦海中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麽,無意間回首,發現自己的桌子上面還有一封信。
金黃色綢緞包裹,附上一面用銀子打造的、薄薄的牌子。
牌子上有三個字,“致仲穎”。
“呵,這劉寄奴倒是越來越霸氣了!一個信封被他搞的這樣花裡胡哨。”
蜀錦,天下之盛。
即便是貴如百家諸子、王公大臣,乃至於皇室,用的都是這種名品。
劉裕的信也是包裹在蜀錦之中,倒也無特別炫耀的意思,他來到漢中,乾的就是斂財與招兵買馬的勾當。
斂財?自古漢中富裕,糧草自然是一方面。
每年,劉裕都不惜花費大筆力氣,將漢中部分存糧與董卓交換馬匹。
馬匹、錢糧大規模買賣是不符合漢代法紀的,但誰又管得了劉裕,誰又在意一個破落皇子?
劉裕斂財的另外一招,自然就是蜀錦。
花費錢財招募織女、織工,從養蠶甚至是桑葉開始形成一套完整的產業鏈,這種銷售模式還是董卓給劉裕提的建議。
至於劉裕,在這條已經橫貫天下的產業鏈中,他扮演的不過是一個投資者的角色。
蜀錦自然不能讓劉裕親自插手,大規模的錢糧往來,傻子也知道這事情的不尋常,更別說被宋濂一手調教過的大誰和、繡衣直指。
從一開始,董卓與劉裕的產業鏈就交給了兩個人。兩個女人。兩個西域女人。
一者名叫寒央,乃是西域的聖女之一,為董卓誕下一女,董焰。
另外一女名叫柯黛,漢中王側室,同樣曾經是西域聖女。
現在的她們肩負著同一個使命。
白帝!或者說白帝產業,一個以蜀錦和精鐵鍛造聞名於天下的龐大商業帝國。
白帝城,方白帝(寒央)的老巢,一座僅僅隻用兩年時間就建立起來的絕世城池,一座隻屬於白帝的城池。
傲立於江水之上,十八丈高的城牆甚至比之某些州郡的名城還厚實。
這就是白帝城,一個在世人眼中迅速崛起的龐然大物。
沒有人知道這白帝城到底有多麽強大,沒有知道這白帝城中儲存著多麽龐大的錢糧與刀兵。
白帝城,龐大無比。就算是一些世家大族也沒有想到,一座商業發家的城池,竟然有著不遜色於他們的底蘊與實力。
白帝城,有私兵三萬,內外陣法無數。
傳說方白帝還花費重金邀請江湖上的頂級強者,坐鎮於此。
曾有封王強者,連破十五陣,後死於一拳之下。
沒有人知道出手的是誰,沒有人在意這封王的死後如何,讓世人毛骨悚然的則是這場隕落封王的較量中,白帝城之主方白帝竟然沒有出面。
就連平日裡一向把守家事的女主人柯玲(柯黛)也沒有出面。
對於她們來說,封王?比不上她們見相公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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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過神,董卓拆開這封包裹嚴實的密信,裡面采用的是董卓最近研製的白紙。
信封不小,白紙成四疊,但上面只有五個字,“與君共狩獵”。
董卓摸不著頭腦,
但劉裕寫信的時候相信董卓一定會明白的。事實證明,劉裕是對的。
“毛鑲,說說吧,劉寄奴那面又有什麽事情發生?”
董卓詢問,眼神中帶著笑意。
他是一個人,不是一個神,他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情,否則要暗網勢力作甚?
毛鑲戰影再一次飄出,“主公,趙高首領就在外面,漢中、益州那面的事情都是他負責的,您不妨把他叫進來問問。”
“哈哈。”,董卓一笑,“毛鑲啊,毛鑲,什麽時候,你也變得如此滑皮?”
幾年的磨合,三大暗網勢力各自有著各自的任務,各自有著各自的地盤。
明面上,他們互不牽扯,團結一心為董卓做事,私下裡,有沒有朝對方勢力裡面插釘子、塞暗子,那誰也不知道,包括董卓。
這也是董卓所需要的,和和氣氣?那是廢物才乾的事,你下我上,有野心也有進步。
“趙高,毛鑲的話你也聽到了,那就進來吧,估計你在外面等的也煩了。”
向著門外招呼一聲,那張滿是笑意的臉出現了。
“謝主公,謝毛鑲首領。”
“廢話就別說了,說說劉寄奴那小子吧。”
“是!”
清了清嗓子,趙高開口,“主公,這幾個月,不僅僅是我們一家在受苦,大漢四方日子都不好過。
我們涼州有羌族,並州有檀石槐、匈奴。幽州有著一群自稱女真的蠻子。
草原之上動蕩不堪,大漢之中也是波濤暗湧。
南方朱元璋與蠻族和一些靠近大漢的小國起了爭執。”
聽到這,董卓點點頭,有關朱元璋的事情是他讓蚩無極去做的,蠻族被蚩無極統一,總不能一點事情都不做。
讓朱元璋白白做大,他董卓不是虧大發了?
“漢中本來也算平和,漢中王本在全力吞併益州,可是那座高原上有人不安分。”
“烏斯藏?”,董卓眉頭一挑。
“對!烏斯藏王國有著四大王系,每大王系都有著十萬以上的兵力。
此次惹惱漢中王的就是其中的天海王系。”
“一個王系?”,董卓搖搖頭。
烏斯藏看似唬人,四大王系似乎很牛筆,但說白了也就是一個王國,一個民族。
實力估計和突厥相當,甚至還不如女真和現在的羌族。
“這群不長眼的家夥是怎麽惹上德輿的?難不成是搶了他的錢糧?”
董卓調侃一笑,他已經預測出這群家夥的命運。
趙高沒有笑,事情比董卓想象的更加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