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愁眉苦臉的公輸班,董卓盡量放緩自己的語氣。
對於這個老前輩,董卓很敬仰。
“主公!”,戰戰兢兢公輸班站起來,“鐵甲戰車、傀儡戰馬都是好事,我公輸家的技術完全可以將他們造出來。
可是,有一些問題,怕是您沒有想到。”
公輸班盡量委婉的說出自己的的看法,這也讓董卓得知,自己確實太過於想當然了!
“傀儡戰馬,有兩種。一者是用各種機關零件,活生生的造出一匹有靈智的戰馬。
可惜,這種戰馬造價高昂,按一車四馬來說,兩萬匹戰馬,您是拿不出來的!”
確實,即便是有著一座小世界,但董卓的資金並不多,最多也只是勉強維持。
狠下心,幾百萬兩白銀董卓能拿出來,可是幾千萬甚至上億白銀呢?
機關術精巧,甚至有這人力無法匹敵的作用。可是造價高昂一直都是其中的大問題,這機關造馬,董卓是承擔不起的。
“公輸先生,這第二種呢!”,董卓繼續詢問。
摸一把自己的花白胡須,公輸班的臉上有些難堪,“第二種,造價低廉,甚至於對於主公來說並不是什麽問題。
可是它的缺點很多甚至可以說是殘忍……”
傀儡戰馬的第二種戰馬的製作方法,自然就是活鑄,也就是用活著的戰馬去製作。
手段殘忍不說,缺點還很明顯。
活鑄戰馬,在靈智操控上面自然比不得上一種。
最為主要的還是它的破綻很大。
活體鑄造,價格低廉,在機關控制和戰馬的使用壽命上面,也只是機關造物一般的水準。
最為重要的,還是因為它可以被破解,只要布置好特定的陣法,這個活鑄的過程是可以逆轉的。
戰場上被敵人擺了這麽一手,那結果可是有的受的!
思前想後,董卓最終還是先造出四千機關戰馬,四千匹戰馬,咬咬牙,緊一緊手頭。這些資源是可以拿出來的。
剩下的戰馬,董卓沒有選擇活鑄,戰馬對於騎兵來說那就是朋友與夥伴。
活鑄戰馬,董卓不允許,士卒們也不會同意。
最終剩下的一萬六千匹戰馬還是又鎧甲裝備,只要不射中它的眼睛,砍掉它們的蹄子,重裝戰馬是沒有多少破綻的。
至於戰車,密閉式戰車只是董卓的一種構想,具體的實施還是要看公輸班的設計。
這一點暫且不談,總得來說,經過董卓一系列的苦談,最終還算是圓滿。
…………
南匈奴、鐵木真。
這位南匈奴的第二雄主,在五歲那年就因部落之戰而父母雙亡。
這一生,他不再是孤單一人,有著一個妹妹陪伴著他。
十四歲,他統一了部落,十六歲,他整合了南匈奴三分之一的力量。
成為匈奴第二雄主,正式與冒頓想對抗。為此,他還去了完顏阿骨打的女兒為妻,獲得了金族的支持。
北地一戰,鐵木真想要去幫助自己的老丈人,卻被秦胡阻止。好在事情沒有壞到一定程度,完顏阿骨打還活著。
不過自己老丈人經歷了一次慘敗,成了別人的附屬種族,這讓鐵木真對董卓產生了興趣。
搜集了不少有關董卓的資料,冒頓引導的並州之戰又開始打響了!
奔著撈一筆的態度,鐵木真打算派遣幾萬士卒也去南下劫掠,誰知,還沒等他有所行動,老秦人的兵峰就指向他。
這些天,被困在營地之中動彈不得,鐵木真開始分析起大漢諸人的資料。
他的案牘也是從大漢購買過來的,上面一共放置了四份資料。
為首一份寫的是董卓,很厚,有著近百塊絲絹。裡面詳細的描述了董卓從小到大所經歷過的一切戰事。
第二份資料,寫的是李世民。雖然李淵的這個二子沒有出世為官,但他也指揮士卒打過仗。
他本不應該排在第二位,只是因為以往的戰鬥中,鐵木真見過這位天可汗!
帝皇的直覺讓他們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了算計。
後來,鐵木真搜刮了無數的資料,終於得知了這個名字——李世民。
第三位是劉裕,本來這事大漢皇帝劉宏的位置,可是在他看過董卓的檔案後,果斷的將這大漢皇帝換成了漢中王。
第四位是贏革,老秦少主,對匈奴最有威脅的人物之一,最為主要的,他還是董卓的義兄。
綜合四份資料,鐵木真發出一聲嗤笑,自己對這個董卓更為感興趣了!
董卓甚至可以說是普通,幼年時那偷雞摸狗、打架鬥毆的紈絝性格絲毫看不出半點現在的英武模樣。
似乎就是那一次致命的傷勢讓他換了一個人。
戰貴霜,屠城池,戰西域、滅羌族……
每一件事,都是那麽的驚天動地,就算是董卓現在暴斃,史書上總會有他驚豔的一筆。
“我不輸於他!”,鐵木真在心中默念。
與帝國對抗,不管他背後有沒有帝國的支持,這種膽識,這種氣魄,瞬間將鐵木真征服。
隴西的董卓不知道,遠在匈奴,已經有一位帝皇把他當做必勝大敵了!
“這家夥,也不帥啊!”,看著特意找來的董卓畫像,鐵木真仔細的端詳著。
幾乎每隔三五天,他都會把董卓的事跡與畫像拿出來看一看。別誤會,他對董卓沒有意思,只是純粹的警醒自己。
“兄長!”,蹦蹦跳跳,鐵木真的妹妹走了進來,高挑的個子,精致的面容。與鐵木真根本不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咦,這是什麽!”,忽然發現鐵木真緊緊盯著一個男人的畫像,她在內心發出疑問。
“不是你想的這樣,他叫董卓,是漢人的高官,很強大,現在,我比不上!”
鐵木真一看那鬼靈精怪的面容,心中就明白這小妮子在想些什麽。
阻止了她繼續胡思亂想下去,鐵木真收起董卓的畫像,眼神之中露出一絲慈愛,“走,咱們去吃飯。”
或許這就是鐵木真兩次重生所不一樣的地方。目前的鐵木真很有人情味,他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大哥哥,無微不至的滿足自己妹妹的一切要求。
蹦蹦跳跳,鐵木真之妹拉著自己的哥哥去燒烤,這也是她學來的。
心中卻在暗自嘀咕著什麽,原來,你叫董卓啊!
…………
直到董媛婚後的一個月,贏革才把駐扎在鐵木真部落附近的士卒撤了回來。
董媛的婚宴,他沒有喝到喜酒,事情太多太忙,即便有白起的幫助,他也抽不出身。
此次收獲頗豐,壓製了鐵木真的氣焰,讓他無法出手是一方面。
最為主要的還是給了冒頓一個教訓。
被冒頓用兩大軍魂、一萬禁衛擺了一道,憋屈的贏革聽從了王翦與白起的建議,趁著冒頓南下與董卓混戰的時候。
他奇襲南匈奴部落,一舉獲得了不少東西。
這其中,他也遇到了奉董卓命令來南匈奴腹地搗亂的金兀術,兩人也認識,自然就聯手了!
奪得的戰馬、牛羊不計其數,最為主要的還是人口的補充。
救回了近五萬被俘虜的漢人,選擇了其中一萬還有血性的,贏革留了下來。
剩下的四萬人和被俘虜的五六萬匈奴百姓,他全部交給了金兀術。
這種戰利品,金兀術自然無法貪汙,寫了一封信,向董卓說明事情的原委。
忙於女兒婚禮的他直接將金兀術打發了!讓他帶著這四萬漢人與六萬俘虜去草原上建立的城池居住。
漢人想要離開的就給他們路費,想要留下的就給他們派遣活計,這樣董卓又收了三萬多百姓。
而六萬匈奴俘虜,他們可沒有這麽好的待遇,每人照常乾活不說,人權、自有是沒有了!
甚至一些匈奴婦女都被買賣,這些也是有的事情。
這種野蠻的事情,董卓也製止不了,他是涼州刺史,卻不能掌控每一個人的思想。
(還差一千五百字,白天繼續修改。)
“傳令給韋睿、吳起、嶽飛,讓他們各自抽調一萬士卒送來隴西。”
考慮了很久
軍費和撫恤是一部分阻止因素,最為重要的是涼州撐不住了!
即便已經有了西域、涼州兩州之地,還有一個草原作為後院。
但人口的數量差距始終是一個問題。
涼州的男人已經損失很多,所謂涼州大馬也不多了!
董卓已經讓不少家庭損失了柱梁,現在還繼續征兵,這就是暴君之行。
“三萬老兵,混雜著兩萬丹陽精銳,加上兩萬新軍,一共八萬,也夠周盤龍指揮的了!”
書房中,董卓來回踱步,嘴中絮絮叨叨著什麽。
四萬丹陽精兵,全給周盤龍一人,那還真是浪費。
董卓可沒有忘記,自己的弟弟董旻還有一個軍團任務呢!
現在的董旻實力爆發也不過武道中位王左右,要是能培育出一支軍魂,那董旻的實力也能邁入無上。
就算是比項羽、董俷弱,但也絕對是世界上一等一的強者。
更為重要的是,他姓董,董卓的董!
順便一說,張掖之戰中戰車兵雖然全軍覆沒,但他們的實力都是一等一的強大,尤其是在面對大規模的步卒,成規模的鐵甲戰車兵絕對是殺戮利器。
這隻軍隊,董卓也想再一次重啟。
宋康王偃執政之時,宋國號稱五千乘之勁宋。其戰車兵的造詣絕對高超。
加上公孫子都給他當副手,這戰車兵絕對會在短時間內製造出來。
這一次,董卓要下血本,他想要把戰車兵組建成前世兵種之中的坦克。
以公輸家的霸道機關術作為核心,以強大的傀儡戰馬作為機動。
在鐵甲堡壘之中暗藏士卒……
想到這裡,董卓不由自主的開始自己的幻想。
“二哥!”,董旻的敲門聲讓董卓回歸現實。
他咳嗽兩聲,用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激動。
“進來吧!”
來的人不少,董旻、周盤龍、公輸班、公孫子都……
為了兵種的組建,董卓把牽扯到的人員都叫了進來。
將自己的構想全部說出來,場面一片靜止。
“怎麽了,叫你們來就是想要聽一聽你們的意見,一句話不說,這讓灑家怎麽想?”
一指周盤龍,董卓開口道,“周將軍,你是老將,就從你開始了!”
被指名了,周盤龍滿臉的苦澀,站起、抱拳,“主公,七萬大軍在我手中毀於一旦,我罪不可赦。
你將八萬戰卒再一次撥給我,我無以為報。可是我部中低層將領稀缺,面對八萬之眾的軍隊,指揮等等都是一個問題。
況且這八萬戰卒都是步卒,沒有騎兵,沒有老騎兵帶著,新兵的訓練極為麻煩。
即便有著兩萬丹陽精兵,可是他們都是未經戰事的新兵,當不得重任。”
大概,董卓也明白周盤龍的意思。
想了想, 他回答道,“不要急,中低層將領會有的,不出一個月,灑家調一批給你。
騎兵的訓練,確實是一個問題,這一點你也不用擔心。開始半邊,灑家會讓西涼鐵騎帶著他們一起訓練。
至於最後的士卒磨練,這個有些遙遠,先訓練,半年以後,灑家給你們找戰鬥的場所。”
經過董卓這麽一說,周盤龍的問題都解決了。他沒有什麽在說的。
“主公,既然如此,屬下聽令!”
接著是公孫子都,戰場兵一直歸他管,以前也不過幾百輛,他還能掌控的好。
現在董卓要的是五千乘,他是無法統帥的,所以對於自己降職為副統帥,他沒有什麽反駁的。
對於董旻,董卓下的是死命令,三年之內,拿出一支頂級禁衛,甚至是軍魂。
這種苛刻的命令讓他很是委屈,別說他一個小子,就是嶽飛、吳起這樣的練兵大家也很難完成這樣的重任。
“沒事,灑家相信你!”,拍拍董旻的肩膀,董卓一臉笑意。
“二哥……”,差一點,董旻就要哭出來了。
可惜,董卓畢竟還是董卓,他的命令董旻無法違背,苦笑著他最終答應了這個命令。
“公輸先生,您怎麽也一臉的苦澀,這種事情對你來說似乎不是什麽事啊!”